“其实那日,我感觉范先生也并非一无所知。”
说完这句话之后,她又心虚地低下头。
她也不知道此事该不该说,可不说,她心中总是不安。
“什么?”倾城一惊。
“他,他在那时候叫出了我的名字。”
凤凝将心中那份不安的存在全数说了出来,对于范先生,她总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什么!”倾城大惊,顾不得其他,已经对此事深深担忧。
见到倾城担忧,凤凝的心反而平静了许多。
“我也是近几日才感到事有不妥,不过,那许是范先生梦中呢喃。”
凤凝也没有想好,真正让她感到不妥的只有此事。可是,这件事也可以得到解释。否则,范先生为何这一个月以来都不曾发现什么。
依照范先生的性子,若是他发生了什么,也不会什么都不说吧。
倾城的心里也很乱,她本以为范先生不会知晓此事。可是联想前日,她如寻找范先生时,范先生所说的那些话,让倾城更加不安。
她不知道,范先生是否知晓了什么。可是,凤凝的表现,却可以暴露更多。
“此事,莫要再提。至于范先生那里,若他知晓早晚会露出马脚。”
她小心劝导凤凝,也是事情超出预料。
如今,无论范先生指导与否,事情都已发生。她们唯一能做的,就是顺其自然。
“那我的肚子……”凤凝看了眼如今还波澜不惊的肚子,目光迷茫。
“你不是想要与范先生有所接触吗,有什么,比孩子的父亲更接触的多些?”凤凝想要的,自始至终不过一个范先生。
无论是孩子,还是其他,她只想要范先生。
凤凝被倾城莫名说动,不住点点头。
“也是这个道理……”不过,她总感觉其中事有不对。
她连婚约都不想逼迫范先生,那么,她若是生了孩子。用孩子逼迫,和用权势逼迫有什么区别吗?
“我……”凤凝刚要将自己的思量说出,可是话到嘴边却是忽然倒在了床上。
她似乎睡着了一般,一动不动。可是,哪有人忽然就睡着的。
“凝儿,凝儿……”
倾城深感事情不对,呼唤了几声,房内却响起了另一道声音。
“别叫了,她睡过去了。”
清冷的声音似曾相识,倾城看着来人,心中已经颤抖。
“你是……”
她咽了口唾液。
“太子!”
凤焱猜测果然不错,太子真的来的。
凤焱便是怕倾城会遭遇什么危险,故此一整夜都陪在倾城身边。可如今,外面危险平复,太子却来到了这里。
凤焱啊凤焱,你赶快回来!
倾城在心中默念,一面打量着太子。
眼前的太子穿着一身黑衣,蒙面。不过,言语中的声音却是暴露了他的身份。
可以,太子却不这样想。
“王公子好眼力,本宫已如此这般,你却依旧可以看出本宫的身份。”
他摘下面罩,露出自己的本来面貌。
比起前几日,今日的太子格外冷酷。他那不夹杂任何感情的目光,里面全是冰冷。
“太子深夜来访,不知所为何事?这里是公主闺房,怕是待见不得男客。”
倾城给凤凝盖了床被子,自己则挡在凤凝身边,以防不测。
太子未曾露面,却可以让凤凝晕倒,不知道,他还有什么法子未曾显露。
倾城的话,毫不客气,目光亦是直接。
“怎地,王公子可以来的地方,本宫却不可以来?”
太子似乎并未意识到,这里是什么地方。
倾城感念,幸好今夜凤焱来了,她和衣而眠,不至于暴露身份。
否则,她在太子面前,便是一点余地都没有。
“今日洞房花烛夜,怕是太子来此多有不妥。”
太子是多么知礼的人啊,他怎会做出擅闯别人闺房的舍弃。可如今,他的所作所为,让倾城不得不思量,也让倾城更为谨慎。
“是吗?”太子眉头一挑,眉眼里看不出什么情绪。
“本宫却不知晓,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居然也能怀有身孕。”
他听到了,他听到了!
“你……”
倾城因为紧张,更是差点忘了身份。
“此事还请太子莫要胡言乱语。”
凤凝怀孕之事,是谁都不知道的存在。而倾城,也是借助成亲,为凤凝遮掩。
可此事,若是被凤焱知晓,那必定是一番惊涛骇浪。更何况,其中牵扯范先生,倾城更不敢肆意妄为。
她所能做的,只有否认。
太子也来了兴趣,他紧盯着倾城,目光并不和善。
“哦?那用不用本宫将刚才你们所说的话,对外面的人复述一遍?听听看,到底大家是信你,还是信本宫。”
他居然要如此来做,倾城已深感无奈。
不过很快,她已经有了与太子抗衡的筹码。
“太子只管言说,您虽然贵为太子,可深夜闯入别人房中,小民也好奇,太子如何对别人解释自己今日的目的。”
太子明明已经回了内京城,可如今,却是身在长野不说,还闯入了人家的新房。
即便是传到外面,只怕众人也会对太子有不一样的看法。
太子点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果然是一张伶牙俐齿,连本宫都不能拿你如何。”
他想逼倾城就范,可倾城却让他也身败名裂。这种两败俱伤的事情,太子可不会去做。
倾城坦然面前太子视线,她知道,凤焱处理好外面的事情,就会回来。
她如今要做的,只是拖延时间,等凤焱回来。
太子瞥了眼已是昏迷的凤凝,语气里带着几分探究。
“凝儿一向对外冷漠,何以对你却这般亲密?”
他慢慢靠近倾城,附身在她耳边道:
“你到底是王城,还是倾城?”
这突如其来的身份之说,让倾城差点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好在,她心中时刻警惕。虽然太子事发突然,可她也并非什么准备都没有。
不过这回,她也没什么尊敬可言。
“太子莫不是吃了酒,如今脑袋还不清醒。小民自是王城,亦是公子选定的驸马。公主与驸马亲近,太子难不成还有所不满?”
她直接摆出驸马的架势,面对太子,便是要有一个能与之抗衡的身份。
太子又如何,难不成,公主与驸马的房事,都要得到太子许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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