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浅眼见着陆与川这样的神情变化,脸色一时间也沉了下来,转头看向了一边。
陆与川安静了片刻,才又道:“浅浅,做我的女儿,不需要谁另眼相看。”
慕浅听了,淡淡勾了勾唇角,道:“我早该想到这样的答案。只怪我自己,偏要说些废话!”
说完她便站起身来,甩开陆与川的手,“我来看过你了,知道你现在安全了,我会转告沅沅的。你好好休养吧。”
“浅浅……”陆与川喊了她一声,却又忍不住咳嗽起来。
慕浅走到门口,才又回过头来看他,“我现在清楚知道你的想法了,我不会再问你这方面的事情。你有你的做事方法,我也有我的。你不愿意为沅沅做的事,我去做。”
陆与川蓦地拧起眉来,“你要做什么?”
“我管不着你,你也管不着我。”慕浅只回答了这句,扭头便走了。
张宏正站在楼梯口等候着,见慕浅出来,一下子愣住了,“浅小姐,这就要走了吗?”
“不走待着干嘛?”慕浅没好气地回答,“我才懒得在这里跟人说废话!”
说完她便径直下了楼,张宏犹豫片刻,还是跟上前去,打开门,将慕浅送到保镖身边,这才准备回转身。
“等等。”正在这时,慕浅忽然又喊了他一声。
张宏连忙顿住脚步,回转头来看向慕浅。
慕浅脸色实在是很难看,开口却是道:“这里确定安全吗?”
“当然。”张宏连忙道,“这里是陆氏的产业,绝对安全的。”
慕浅听了,应了一声,才又道:“如果有什么突发事件——算了,有也别通知我,老娘还要好好养胎呢,经不起吓!”
说完这句,慕浅才终于转头离开。
张宏回到屋子里,立刻就回到了陆与川的房间,“陆先生。”
“她走了?”陆与川脸色依旧不怎么好看,拧着眉问道。
“走了。”张宏回答着,随后又道,“浅小姐还是很关心陆先生的,虽然脸色不怎么好看,但还是记挂着您。”
陆与川听了,神情并没有多少缓和,只是道:“去查查,霍家那边最近有什么动向。”
张宏先是一怔,随后连忙点了点头,道:“是。”
……
翌日清晨,慕浅按时来到陆沅的病房内,毫无意外地看见了正在喂陆沅吃早餐的容恒。
慕浅看了一眼桌上摆着的食物,问:“今天有胃口了?”
“嗯。”陆沅应了一声,“我吃了好多东西呢。”
容恒听了,只是冷笑了一声,将筷子上那块只咬了一口的饺子继续往陆沅嘴边送。
陆沅微微蹙了眉,避开道:“我真的吃饱了。”
“我还没见过谁吃这么点就饱了的。”容恒说,“你的胃是猫胃吗?”
陆沅微微呼出一口气,道:“我喝了粥,吃了玉米,还吃了六个饺子,真的够了。你不要把我当成你单位那些青年壮汉,不信你问浅浅……”
容恒果然转头看向慕浅求证,慕浅耸了耸肩,道:“没错,以她的胃口来说,今天早上吃得算多了。”
容恒听了,这才将信将疑地放弃逼她,转而将那个只咬了一口的饺子塞进了自己嘴里。
陆沅耳根子蓦地一热。
慕浅:“……”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来到这间病房都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二哥今天怎么没陪你来?”容恒自顾自地吃着陆沅吃剩下的东西,这才抽出时间来关心了一下霍靳西的动向。
“他去淮市了。”慕浅回答。
容恒听了,蓦地抬起头来看向她,“他去淮市,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多忙啊,单位医院两头跑,难道告诉你,你现在就能抽身去淮市吗?”慕浅说,“你舍得走?”
容恒听了,不由得看了陆沅一眼,随后保选择了保持缄默。
慕浅走到床头,一面整理花瓶里的鲜花,一面开口道:“昨天晚上,我去见了爸爸。”
听到这句话,另外两个人同时转头看向了她。
“他在哪儿?”
“他在哪儿?”
容恒和陆沅竟异口同声地问了出来。
慕浅回过头来,并没有回答问题,只是看向了容恒。
容恒蓦地回过神来,这才察觉到自己先前的追问,似乎……太急切了一些。
他已经说过暂时不管陆与川这边的事了,的确不该这么关心才对。
陆沅也看了他一眼,脸上的神情虽然没有什么一样,眼神却隐隐闪躲了一下。
“……”容恒静默片刻,端起了面前的饭盒,道,“没我什么事,你们聊。”
说完他便站起身来,起身走出了病房。
陆沅一直看着他的背影,只见他进了隔间,很快又拉开门走到了走廊上,完全地将自己隔绝在病房外。
慕浅同样看到,这才转过头来看陆沅,笑道:“他还真是挺有诚意的,所以,你答应他同居的邀请了吗?”
陆沅没想到这个时候她还有心思说这些,不由得蹙了蹙眉,道:“浅浅,爸爸怎么样了?”
“好着呢。”慕浅回答,“高床暖枕,身边还有红袖添香,比你过得舒服多了。”
陆沅闻言,一时有些怔忡,“你说真的假的,什么红袖添香?”
“就是一个特别漂亮,特别有气质的女人,每天都照顾着他呢,哪里轮得到我们来操心。”慕浅说,“所以你可以放心了,安心照顾好自己就好。”
话音刚落,陆沅放在床头的手机忽然就响了起来。
陆沅看了一眼,随后立刻就抓起电话,接了起来,“爸爸!”
“沅沅,爸爸没有打扰到你休息吧?”陆与川低声问道。
“当然没有。”陆沅连忙道,“爸爸,你在哪儿?你怎么样?”
“我在桐城,我没事。”陆与川说,“就是行动还不太方便,不能来医院看你。”
“没关系。”陆沅说,“知道你没事就好了……”
陆与川听了,静了片刻,才又道:“沅沅,是爸爸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到了伤害。对不起。”
“爸爸,我没有怪你。”陆沅说,“我也没什么事,一点小伤而已,爸爸你不用担心我的。”
慕浅站在旁边,听着他们的通话内容,缓缓叹了口气。
她想,她刚才问的那个问题大概有答案了。
陆与川的这一点点关怀,陆沅都视若珍宝。
容恒那满怀热血,一腔赤诚,她怎么可能抵挡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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