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程纪一脸狼狈地回来了。
他衣襟上沾满了糖葫芦的糖渍,脸上还有几道明显的鼻涕印子。
“这是怎么了?”姜茯谣和穆清婉异口同声地问道,看着程纪的样子,两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程纪苦着脸,欲哭无泪:“王妃,这些小祖宗们,太难伺候了!小的给他们擦鼻涕、捡玩具、还被他们当成马骑。”
他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变成了蚊子哼哼。
他好歹也是摄政王的心腹,如今却被一群小屁孩折腾成这样,真是颜面扫地。
姜茯谣和穆清婉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差点笑出来了。
“看来,程大人以后要多和孩子们相处相处了,免得以后连自家孩子都应付不了。”姜茯谣调侃道。
程纪只能苦笑,他发誓,以后再也不靠近这些小魔头了!
程纪抹了把脸,正想说些什么,却听到一声尖锐的鸣笛划破了王府上空的宁静。
这声音,只有在紧急军情时才会响起。
原本喧闹的后院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怎么回事?”姜茯谣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还未等程纪回答,一个侍卫匆匆跑来,单膝跪地,神色慌张:“禀王爷,王妃,三皇子……三皇子举兵来犯!”
“什么?!”姜茯谣和穆清婉都惊呼出声。
程纪的脸瞬间黑了下来,低声咒骂了一句:“这个疯子!”
容珩的面色也沉了下来,他迅速安抚姜茯谣:“谣儿,别担心,我去去就来。”
他转头对程纪下令:“立刻集结兵马,随我迎战!”
“是!”程纪领命而去,王府内瞬间进入了一级戒备状态。
姜茯谣虽然担心,却也知道自己不能乱了阵脚。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王爷,万事小心。”
容珩看着她,眼中满是柔情:“放心,我答应正卿,会在他生日前回来。”
说完,他翻身上马,率领王府侍卫,飞驰而去。
这场突袭来得突然,却又像蓄谋已久。容瑄的军队人数不多,攻势也不猛烈,更像是一种试探,一种挑衅。
容珩很快便将这些来犯之兵击退,俘虏了几个活口。
审问过后,容珩才明白,容瑄这次出兵,并非真的要攻打京城,而是为了谈判。
他手里握着一些对容珩不利的“证据”,想以此来要挟他。
容珩冷笑一声,容瑄的小伎俩,他一眼便能看穿。
他派人给容瑄传话,同意谈判,但地点由他定。
很快,容瑄便答应了。他知道,容珩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谈判的地点定在两军交界处的一座废弃寺庙。
姜茯谣不放心容珩,坚持要送他到城门口。
“谣儿,你回去吧,外面风大。”容珩心疼地将她耳边的碎发拢到耳后。
姜茯谣摇了摇头,紧紧握着他的手:“我不放心你。”
容珩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他轻轻将她拥入怀中:“傻瓜,我不会有事的。等我回来,我们一家人一起给正卿过生日。”
姜茯谣在他怀里点了点头,感受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心中的不安稍稍平复了一些。
两人在城门口依依惜别。
容珩俯身,在她唇上印下了一个深情的吻。
这个吻,带着浓浓的不舍和爱意,仿佛要将两人融为一体。
“等我回来。”容珩在她耳边低语,声音沙哑。
姜茯谣闭上眼睛,回应着他的吻。良久,唇分。
容珩翻身上马,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策马扬鞭,绝尘而去。
姜茯谣站在城门口,目送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心中默默祈祷着他的平安归来。
废弃的寺庙在萧瑟的秋风中更显破败,屋顶的瓦片七零八落,露出灰蒙蒙的天空。
几只乌鸦扑腾着翅膀,发出刺耳的叫声,盘旋在残破的佛像上空,更添几分阴森。
容珩一身玄色长袍,负手立于庙中,身后是整齐列队的王府侍卫。
他面色冷峻,目光如炬,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剑,散发着逼人的寒气。
不多时,一阵杂乱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寺庙的寂静。
容瑄带着一队人马出现在庙门口,他翻身下马,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一步步走近容珩。
“五弟,别来无恙啊。”容瑄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容珩冷笑一声,并未作答,只是静静地打量着容瑄。几年不见,容瑄似乎更加消瘦了,眼窝深陷,眼底带着一丝阴郁。
曾经的意气风发,如今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病态的偏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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