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被这吓了一跳。
反应过来后,他愣愣盯着那剑光,“灵剑锻级?”
灵剑锻级是剑修都要做的,也就是洗剑,用各种天材地宝融入剑里升级。
完成后剑会更锋利,也更具有灵性。
但洗剑的材料十分难寻,也很昂贵。
女弟子简直不敢相信,时镜竟然随随便便就成功了,“你是怎么办到的?”
其他弟子也是一脸讶色。
他们刚才明明看到,时镜只是往里面丢了两颗兽丹而已。
怎么兽丹也能作为材料给剑缎级?
见弟子们在问,长老也悄悄竖起了耳朵。
“这就是我这个炉子的作用了。”时镜拍拍那炉子,“这是我逍遥宗特制的炉子。”
“因本身灵性高,所以能大幅度减少洗剑所要消耗的材料。”
至于这炉子是谁做的,那就要多谢她勤勉能干的四师兄啦。
杜鸣昨夜快被榨干了才把这炉子做出来,费了不小力气。
而这炉子里时镜还把那次沧澜秘境中得到的灵髓,也给镶嵌了上去。
也是因为如此这炉子才会灵性十足。
“现在我逍遥宗大酬宾,洗剑一次只需要一百中品灵石。”时镜开始宣传,“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刚才那次只是检验成果,后面来的可没这么好价格了啊。”
时镜戳中了那些弟子的心。
要不是太贵,谁不想给自己的灵剑缎级。
现在只需要一百中品灵石就能办到,弟子们自然趋之若鹜。
弟子们课都不上了。
瞬间蜂蛹至时镜面前,追着给她灵石。
“道友,我这有两百颗灵石,麻烦你帮我把我的剑锻下级。”
“区区两百灵石也敢出来丢人现眼?我可是有一百颗上品灵石。”
一道威严的声音响彻云霄,“都给我肃静。”
穿着藏蓝色长袍的长老,肃着脸一步步走到时镜面前。
弟子们惶恐地退去。
一时太兴奋,都忘了现在是上课时间,还有长老看着了。
时镜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老头,想着先把灵石收起。
然而她的手才碰到桌子,就被那长老单手摁住了。
时镜挣扎了下,发现这外门长老修为竟然高出自己想象,至少也是个元婴后期。
她心里顿时被一连串完了刷屏。
就在时镜觉得今日要血本无归时,却见那长老笑眯眯地说:“小友这炉子做的不错啊。”
他咳了下,压低声音递来个鼓鼓囊囊的芥子袋,“老夫这有一千颗上品灵石,不知可以缎级几次?”
时镜靠着炉子赚得盆满钵满。
她在飞仙门外门弟子中的评价,也在内门不知情下悄然提升。
当时瑶终于在寒霄真人那养好伤出来时,差点以为自己来错了宗门。
她身边走过的三两个弟子难掩兴奋地说:“逍遥宗的时镜研究出了个炉子。”
“只要一百中品灵石,就能给自己的灵剑缎级。我昨天去试过了,好用得很。”
他身旁的友人也说:“那炉子我也试了,的确是好用。”
“多攒点灵石,说不定等下次宗门大比,你我二人也能打个好名头。”
时瑶感觉自己的手都在颤抖。
明明时镜几日前在飞仙门中还是过街老鼠。
为何才短短几日就变成了如今这样?
她有点担心萧珂是不是也改变了想法,便想去萧珂住所看看他。可谁知到了却没看到他人。
“萧师兄好像有事出去了吧。”门口的弟子说:“我也不知他去哪了,他没说。”
“要是师妹你实在着急,可以传音问啊。”
时瑶控制住脸上摇摇欲坠的笑意,“多谢师兄告知。”
说完转身就走了,仿佛多待一刻都没耐心。
剩下那个弟子一头雾水地挠挠头,“师妹今日这是怎么了,瞧着跟平时判若两人啊。”
时镜赚了两日灵石后,满意地看着自己的芥子袋鼓了起来。
她拍了拍芥子袋。
听着发出的声响,正觉得格外悦耳时。
一道弱小可怜的嘤咛声自脚下传来。
时镜低头一看,是她那只只知道吃灵石的月下兽在蹭她,模样好不可怜。
“好吧,就给你吃两颗。”时镜肉疼地丢了两颗中品灵石给它。
月下兽双爪抱住灵石,欢喜地舔了一口,毛茸茸的身子在花丛里打了个滚。
一阵风吹来。
紫色的花海律动起来,空气中传来淡淡的香味。
时镜也不介意月下兽的贪吃了,躺在这片她在后山发现的紫阳花海中。
她一躺下来,周围的灵气就控制不住地往身体里钻。
灵气多到都在卷起了个小型漩涡。
月下兽差点被吹飞。
还是时镜一手把它揪了回来,才让这小东西不至于被刮跑。
月下兽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时镜。
似是不明白怎么有修士能躺着都吸收灵气的。
“这几日灵力增长得有点快,不知是不是硬扛了几次化神期威压的结果。”时镜喃喃道。
在她扛过寒霄真人释放的威压后。
时镜就发现自己的经脉似乎拓宽了些。
吸收起灵气来,比起以前更加夸张,她现在的修为都已经快筑基后期了。
这夸张的涨速好在是别人不知道,不然也不晓得会让多少人羡慕嫉妒恨。
就在时镜躺着无所事事时。
身后忽然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月下兽显然也听见了,停下了满地打滚的行为,探出头往花海外看了看。
花海中走来个身穿白袍的俊秀男子。
那男子看到时镜,下意识一愣,“时镜,你怎会在此?”
仔细一看,他眼神更复杂了,“你修为竟提升得如此快。”
时镜早在他来的时候就停止了吸收灵气。
但身上残留的灵力是遮掩不过去的。
好在她也并不怕被人发现,“可能是离开了飞仙门,打通了我的任督二脉吧。”
萧珂嘴唇嗫喏了下,“我去审问过常时了。”
时镜听他继续说。
“他都交代了,是自己有意要陷害逍遥宗。”
时镜抬眼,“所以萧师兄,这是觉得错怪我了?”
看着躺在花海中的少女,萧珂心里复杂难言,恍惚间仿佛又想起儿时的那个时镜。
只是时镜小时候孱弱多病,性格也远不如现在,总是弱声弱气的。
最喜欢做的事便是缠着他。
“前两天我被师父罚入了戒律堂静思己过。”萧珂缓缓道:“在这期间我想了很多。”
“但最多想起的,还是小时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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