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漫胆战心惊的看着逃走的螃蟹,眼睁睁看着它钻进石头缝里。
正舒一口气,猛然见到手指上还夹着螃蟹的大爪子。
陈漫:???!!
顿时哭笑不得,你爪子不要了?
“咋了,被螃蟹夹了?”张晓娜笑问,旁边小甜甜也笑看着她。
“你看。”陈漫把夹着螃蟹爪子的手指伸过去给两人瞧。
“噗,牛掰。”张晓娜对着陈漫比了个大拇指。
甜甜:“哈哈哈哈。”
陈漫试图去取,奈何一动就痛。
“你那个,回去让人拿个剪刀给你剪一下,我们在这里等你。”
陈漫瘪着嘴,丧气的回去。
“不是抓螃蟹去了吗,咋个自己回来了?”
路边外围围观打牌的一个人,今天和陈漫一桌吃饭的。见陈漫一个人回来,好奇的问一嘴。
陈漫无奈的伸出手,“叔,有剪刀吗?”
那叔一看,顿时乐了,“你咋个用手去抓呢?”
众人听到他的声音,顿时齐齐转过头来看陈漫。
见她手指上夹着螃蟹的大爪子,顿时炸锅似的笑。
许钧炀的脸上难得出现了愉悦的笑容,“过来,我帮你拿下来。”
陈漫红着脸快步跑到他面前,手指伸给他。
许钧炀两根食指的指甲短短的很干净,小心的将指甲插入螃蟹的夹缝里,两根手指往外一拉,螃蟹脚分开。
陈漫的手指头都起了乌血。
“下次别用手抓。”
“一下着急,怕它跑了。”
“跑了就跑了,河里那么多。”许钧炀的声音是带着点儿笑意的,好像爸爸在宽慰女儿。
众人继续打牌,陈漫要回河边。
“妹,多抓点哈,晚上一起吃烧烤。”
陈漫应声,“好嘞。”
沿着河流,陈漫越抓越顺,钳子又快又准。
随便翻一块石头,下面就有螃蟹。
“河里好多鱼啊,我们为什么不抓鱼?”陈漫问张晓娜。
“你抓一个我看看,跑的太快了,根本抓不到,一般抓鱼都是那些男的拿着撮箕抓。我们啊,就只能抓螃蟹,咱不是抓鱼的料。”
张晓娜说话半方言半普通话的,陈漫心想自己是不是待几个月也能把方言学会了。
陈漫试图去捉小鱼,奈何手还没有伸下去,鱼儿欻的一下就不见了。
她只能遗憾的看着河里的小鱼流口水。
抓了快两个小时,甜甜桶里装了大半桶螃蟹,陈漫成就感满满。
快快乐乐的身披月光,踩着田埂回去。
打牌的还在打牌,唱歌的人寥寥无几,妇女还在树下扇着扇子,聊着聊不完的天。
“哎哟,回来了,抓得好多?”牌桌旁还有许多围观的人,凑上来看桶里。
“一大桶!”张晓娜把桶往大家面前一放。
“哟,还不少呢。”
“可以啊你几个,快点把它们搞干净,等哈炒了。”
那边打牌的也散了。
“钧炀赢了,他请客今晚。”大家起哄。
许钧炀将牌扔在桌上,拿起烟盒下压着的几百块钱。随手一抹,钱散开来,八张。
他将手中夹着的烟叼在嘴上,掏出了钱包,从钱包里拿了一小叠出来,和那八百放在一起。
“你们去买吧,我有事。”
他将钱递给同桌打牌的两个青年男子,几人接了钱愉快地开车离开了。
“大方,今晚又搭起钧炀吃顿好的,哈哈哈。”他身边站着个妇女,笑呵呵的打趣 。
这边,大叔们开始剥螃蟹,陈漫不敢伸手抓,怕再被夹。
捉泥鳅的几个人也回来了。
白天水井边挤满了妇女,现在挤满了男人。
张晓娜趁着现在没人唱歌,跑去点歌了。
陈漫拿出手机,回了朋友的问候,顺便让朋友把自己的行李寄过来。
对着月亮拍了拍。
陈漫走到路灯下,不停地调整自己的位置,拿着手机找角度自拍。
总觉得有人看自己,视线捕捉过去,是许钧炀,他坐在石凳上,拿着手机在打电话。
陈漫:......
她在干嘛?刚刚自己是不是特别像个上蹿下跳的猴子?
幸好拍完了,不然白尴尬一场还没拍到想要的照片。
张晓娜对她招手,“陈漫,过来唱歌。”
陈漫在编辑朋友圈。
文案:过一个不一样的中秋
配图:【自拍】和【月亮】。
点了发送,她朝张晓娜不好意思地摆手,其实她唱歌自我感觉还可以,但是在这里唱还是很不好意思的。
“快点啊,我们点首合唱。快点快点。”
陈漫顶不住她一直喊,过去接了一支话筒,“唱什么?”
“ 随便唱。”
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买东西的人终于回来了。
“吃冰棒了,哪个要?”
青年男子一下车,抱着个纸箱就大喊。
众人纷纷向那人涌过去,张晓娜拉着陈漫就往那里跑。“走,吃冰棒,快点儿,不然好吃的都被选完了。”
陈漫赶到,只见好多只手往里面伸,这场面就好像电视剧里在发馒头,一群人蜂拥而上抢馒头一样。
终究是做不来这种和大家一起你争我抢的事情,陈漫老老实实地站在一旁。
倒是张晓娜厉害,一个人顶两个人。
“咦,你咋个不选?”张晓娜带着她的战利品退出战圈,见陈漫跟个傻子一样等在旁边。
陈漫咧嘴讪讪,“等一下,我不挑。”
“早知道给你弄一根了。”
陈漫说:“没事,我等他们先选。不然我这一身力气,不小心把谁挤死就罪过了。”
张晓娜嫌弃地上下打量她,“你这?弱鸡,自信可以,自负就是你的错了。”
最终,陈漫得到一根绿豆味儿的冰棍。
烧烤架摆起来了,旁边的移动灶也点燃了。
陈漫坐在树下吃冰棍,晚风被辣椒炒螃蟹的麻辣鲜香染上,飘得人人都朝那里看过去。
明明那些大男人说话很吵,笑的也很大声。
但陈漫却觉得,此刻是宁静的。
吃烧烤的人多,烤的人也多,几个大男人边烤边问吃烧烤人,口味怎么样,要不要再辣一点儿。
螃蟹炒好了,陈漫凑上去尝了尝,味道很香,就是螃蟹壳有点儿硬。
至于泥鳅,陈漫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她最怕这种软体动物了。
陈漫在旁边转了转,收获了大厨递给她的一把烧烤。
陈漫开心的眼睛都笑眯了,“谢谢!”
转身见许钧炀还在大树下的石凳上坐着,拿着手机不停地摁。
自从他们去买烧烤的时候,他就开始坐在树下,一会儿打电话,一会儿两根纤长的大拇指在屏幕上不停的跳动。
“吃不?”陈漫分了一半的烧烤递到他面前。
许钧炀的视线顺着烧烤到她手上,再到她脸上,似笑非笑的。
慵懒的直起身,抬手接过,“谢谢。”
他的手指不可避免的触到陈漫的手背上,在她心里留下一抹痕迹,她小拇指颤动几下,眨眨眼,把痕迹掩埋在心底。
夜深,人也静了。
热闹的中秋夜结束了,大家合力把卫生打扫了就各回各家。
陈漫怕和许钧炀走一起没话聊尴尬,朝这个方向走的只有她和许钧炀两人,于是她趁着他还在看手机的时候,赶忙往前走了两步。
许钧炀原本看着手机的眼睛轻掀,看向她离开的背影。
害怕?
还是,害羞?
他不远不近地跟在她身后。
今夜太晚了便不去河里洗澡了,陈漫打了水回屋擦身子。
毛巾轻轻擦过前面的时候,脑中又闪过那一双紧紧锁住她这里的手臂,结实有力。
当时,她这可怜的大白兔,估计都被压扁了。
陈漫一手把住,安慰似的轻轻揉了揉。
靠在床上看手机,发现朋友圈好多点赞和评论。
陈漫在众多的点赞者中看到了‘许钧炀’。
这发现让她有点尴尬,又有点开心。
......
清晨,拉开窗帘,推开窗户。
窗外的梨树静静伫立,鸟儿在枝头吵闹,薄雾弥漫,袅袅炊烟。
陈漫打电话联系了勇舅舅昨晚给的联系人,让人上门来看房子。
吃过早饭,那人就来了。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年轻小伙儿。
两人楼上楼下都查看了一圈。
“可以做,你家这房子保存的比较完好,要修复的地方少。我给你看看别家的装修效果。”
说着他拿出手机,点开相册给陈漫看。
陈漫一一看过去,有用原木吊顶的白墙砖房,也有全屋复古原木风的装修。
陈漫不太满意。
其实相对于木墙来说,她觉得白墙更耐看。
但家里都是木的,所以没办法,总不能把木板刷白了吧,估计会很难看。
“师傅,你来看一下,我想把这间厢房和旁边这间正屋打通,能做吗?”
“这有什么难的,可以啊。”
“其实我更喜欢白墙,住久了也不会腻,不知道你这边能不能做啊?或者贴墙纸也行。”
师傅点头,“把板子刷白可以,贴墙纸也可以,看你的选择。都可以做,其实装修它不是简单的一种颜色的选择,可以设计一下风格嘛。”
“对对对,我就是这样想的,要设计一下。那太好了。反正我的意思是先楼上两间房打通之后,装一个简单的洗手间。设计风格呢,我把我感兴趣的发给你看看,你帮我斟酌一下。”
“没有问题。”
“嗯,有一点,我打算从楼下的堂屋装一架扶梯上来,免得冬天上来还要从外面走,很冷。然后楼下的装修,我想把所有的门槛都取掉。外面该补的补,该换的换,不要弄的太新了,刷清漆就是了。”
“可以,楼梯的话要测量定做,风格也可以选。”
“那真好,我喜欢宽一些的,走起来踏实。哦,还有,我厢房下面,我想建成休闲办公区。”
装修师傅站在厢房下面,左右打量,问她,“你有没有什么想法,比如在网上看了什么喜欢的装修设计的。”
陈漫掏出手机,“有,我给你看。”
照片上,房间上方是镂空的方格,下面的墙面采用的是折叠门。换成原木色倒是有种复古的味道。
“这个设计可以,和你家的这个木房子整体风格也是搭的。木门要订做,然后做旧处理。”
陈漫赞同的点头,“对。”
“那行,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到我店里去挑一下材料。光木板都有好几种材质的。然后今天只是说了个大概,我们还要详细地讨论一下装修方案。”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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