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总,你说笑了,我是秋秋的父亲,怎么会威胁她?她救耀祖,那是出于亲情使然……”
沈光宗小心翼翼地察言观色。
一边还不忘偷偷瞪沈秋几眼,那眼神分明在骂她是个白眼狼。
“既然你手里没有筹码,那,沈耀祖该坐多少年牢,就坐多少年……”薄景渊云淡风轻地站起身,弹了弹膝盖,好像上面有脏东西一般。
“薄总,您,您开玩笑的吧?”沈光宗脸都白了,转头怒瞪着沈秋,拼命给她使眼色。
沈秋伸手,抓住了薄景渊的手,“沈耀祖毕竟是我弟弟,血浓于水,就像……你对奶奶一样……”
薄景渊的眉头狠狠蹙起,幽冷的目光落在她微微泛白的脸上。
这事在点他呢!
用奶奶来要挟他?
就为了秦临?!
薄景渊的舌尖,狠狠顶着腮帮子,冷哼了一声,“沈光宗,你还打算继续耗着?不把秦临放了,你觉得沈秋会善罢甘休?”
他怒气冲冲的热气,就喷在她的耳廓上。
“爸,秦医生是景渊多年的好兄弟。”
薄景渊的身形狠狠一颤,几乎咬碎了牙,倏地将她拉进怀里,“这么看来,我还得谢谢你,为了护着我的好兄弟,跟你父亲博弈?!”
他用了十足的力气,右手如同铁钳一般,死死掐住沈秋纤细的腰。
疼得她眼眶一阵阵泛红,却不敢表露出来。
她太了解薄景渊这个狗男人,一旦动了怒,他分分钟会失去理智,做出常人无法理解的混账事来。
沈光宗将秦临的手机麻溜塞到了薄景渊手里,“其实,我只是替秦医生保管一下手机,他进手术室,替我妻子做手术,预估要明早才能下手术台。”
沈秋的心口一阵发堵,目光冷冷地扫向沈光宗。
沈光宗骗她!
但,事已至此,她再闹下去,只会节外生枝。
沈秋强压着内心的不悦,跟着薄景渊出了沈家。
刚一出门,薄景渊就将秦临的手机丢了出去。
马路上,刚好有一辆车从前方驶过来,碾过手机。
碎裂的声音,激荡在沈秋的心尖。
她难以置信,薄景渊竟会幼稚到这地步!
第一反应,是去捡手机,刚迈出去一步,就被他用力拉回怀里,“这件事,我可以当做没发生。”
沈秋:……
“薄景渊,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现在这样,很像个无赖?!秦临是你发小,你们之间的友谊,就这么不值得信任?”
她的眼神很冷,就好像他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一般。
薄景渊心口堵得慌,摸出一根烟,点燃。
青烟袅袅的瞬间,她忍不住捂住了口鼻,皱眉,眼底的嫌厌尽显。
他的脸色沉下去,不动声色地将香烟碾灭在掌心里,嗤然一笑,“信任?”
从小到大,他从不觉得,有什么人和事,是值得绝对信任的。
活着的每一天,他的神经都必须时刻紧绷,才不至于让当年那件事,重蹈覆辙!
但,似乎,跟沈秋在一起的这四年,他变了不少。
至少,在她身边睡着的时候,他会进入梦乡,有时候做的梦,甚至是甜的。
他的私人医生都惊叹,这四年,他的精神状态放松了不少,整个人的多巴胺含量都变高了。
这或许是信任吧。
但这个蠢女人,把他好不容易对她建立起来的信任,全都打破了!
“算了。”沈秋不想再跟他纠缠,抬手看了一下表,“林家的家宴,还需要我陪你去吗?如果不需要……”
“嗯,走吧。”薄景渊打断她,很自然的搂着她上了车。
一直到车门关上,沈秋都还有些恍惚。
不愧是薄景渊,无论发生多大的事,也影响不了他追逐利益最大化。
“礼服……”
“我让付七送过来。”薄景渊一边替她系安全带,一边拿手机,拨打了付七的电话。
半个身子几乎都压在她身上,拿手机的手,又是从颈后绕到前面,再贴到他的耳廓上。
这个姿势,导致她的脸,直接贴在他的脸上。
沈秋的身子不自觉地细微颤栗起来,心跳砰砰砰。
他身上男性荷尔蒙的味道,很好闻。
她不自觉地偷偷吸了吸鼻子。
一抬眸,就对上他灼灼的目光。
沈秋像是做了坏事被抓包的小孩子一般,忙低了头,别过脸。
薄景渊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坐回驾驶座上,给自己也扣了安全带。
“腮红待会就让化妆师省了。”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沈秋脸颊愈发的烫起来。
她窘迫地攥紧手指,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里。
车灯下,她的侧脸娇俏迷人。
薄景渊忍不住抬手,捏了一把,指腹留恋的在上面摩挲了几下,“沈秋,你不带刺的样子,真让人想犯罪。”
沈秋浑身打了个寒颤,正襟危坐,“薄总,再不出发,怕是要迟到了。”
他的兴致瞬间少了一大半,坐回去,启动车子,“沈秋,这是林家家宴,你就一点想法都没有?”
“薄总如果是想让我去替这场家宴,做一些体面的布置,那应该提前跟我说一下林家那边的需求和喜好。”
她坐得笔直,语气更是公事公办。
就仿佛,她只是他的秘书,在跟他探讨工作上的事儿一般。
薄景渊所有的兴致,消失殆尽,将车速开得飞快。
要不是扣了安全带,沈秋都怀疑自己要被甩飞出去。
往常,只要薄景渊又路怒症的倾向,她都会在旁边,温言软语的提醒他,让他慢慢冷静下来。
但今天,她只是伸出手,握住了顶上的抓手。
哪怕小脸吓得惨白,也绝不吭声。
薄景渊只觉得胸腔里有一团火,无处发泄。
车子行驶到半路,林淼淼的电话打了进来,“景渊哥,你到哪了?爸妈和哥哥们都在等你呢,我三哥从国外回来,也到了,就等你了呢……”
娇滴滴的嗓音,带着几分讨好,是个男人都容易沦陷。
沈秋侧眸的余光,若有似无地落在薄景渊脸上。
他侧眸,扫了她一眼,嘴角弯起一个弧度,“听说林一鸣在找试曲的舞蹈生?”
林一鸣是林淼淼的三哥,一个音乐小天才,但据说,他所做的曲子,全都是单独为林淼淼服务的。
每一曲,都能恰到好处地将林淼淼的舞蹈衬托得惊为天人。
原来,曲子发布之前,还要找舞蹈生来试。
不得不说,林淼淼很幸运,有三个疼爱她的哥哥。
现在,还多了薄景渊这么优秀的未婚夫宠着。
沈秋心猿意马地望向窗外,心口有些空落落的疼。
“是啊,景渊哥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是想送我三哥一个见面礼吗?”林淼淼的声音明显雀跃了不少。
沈秋下意识地伸手,捂住了左耳,想要格挡住不和谐的声音。
薄景渊将车子靠边停下,很自然的伸手,将她的手拿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这有个很好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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