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这也太心机了吧?”
“啧啧,你们还不知道吧,这部剧的女主角,可是按照皮克导演的亡妻设定的,沈秋这哪里是准备充分啊,是充分过了头!”
“投怀送抱,可是她的拿手好戏。”
……
不少人开始阴阳怪气起来。
林淼淼眼底的得逞一闪而过。
面上却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伸手,胡乱的抓了沈秋两下,却都没抓到实处。
眼看着沈秋整个人就要栽进皮克的怀里。
所有人都等着看沈秋的笑话。
她却在一瞬的慌乱过后,立刻踮起脚尖,一个斜身旋转,而后,硬生生的直起身子,化身优雅的天鹅,原地三百六十度旋转,从皮克导演的面前,转了过去。
粉蓝色的丝巾,掠过皮克的脸颊。
空气中仿佛都飘过一股淡淡的玫瑰清香。
皮克整个人都呆住了。
在场的其他人,也都目瞪狗呆,完全被沈秋的舞技震惊。
在一连串的旋转过后,沈秋以以及超高难度的抬腿,压在墙壁上,稳住重心,优雅落幕。
“很抱歉,我来晚了,皮克导演,让您久等了。”
皮克眼底的震惊和错愕,一点一点回拢。
他笑着鼓起掌来,“好,很好,沈秋,你可以归队了,现在开始,试戏,这一场戏份是,第三十二个镜头。”
皮克的助理,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将三十二镜的剧本,分发到每一个人的手中。
众人也回过神来,开始埋头看剧本。
沈秋看着剧本里的陈恩,在40°的烈日下,穿着厚重的棉服,赤脚在烙红的铁板上翩跹起舞,只为了不向敌人低头,眼眶微微有些发湿。
她来之前,查过陈恩的个人事迹。
她是上个世纪留洋的女院士,舞蹈只是她作为千金大小姐最基本的素养。
留在皮克导演身边,也是为了得到一些国家机密。
当时,被敌人怀疑时,对方用尽了方法折磨她,她就是紧咬牙关,一个字也不吐露,到最后,敌人也奈何不了她,才放走了她。
也因此,她为国家争取到了最重要的机密,从此,让所有人都过上了国泰民安的日子。
皮克导演今年已经八十多了,可陈恩却在三十岁那年,就死在了隐疾上。
而她这些隐疾,都是源于当年被敌人折磨的一场场酷刑。
皮克很爱陈恩,爱到这么多年过去,依然没能释怀。
这部剧,皮克对外宣布,将会是他的收官之作,是为了纪念他最爱的妻子陈恩,也是为了临死前,能再跟陈恩来一场跨越阴阳的灵魂契合。
他希望,以此来达到,死后的长相厮守。
“40°的烈日下,这要怎么演?还穿着厚重的棉服,那不得汗流浃背?还要赤脚踩烧红的铁板,啧啧,光是想像都觉得很可怕。”
“所以才需要我们有超高的舞蹈技巧的同时,也要有演技。”林淼淼很自信地挑眉,看向沈秋,“毕竟,这是电影大制作,不是光会跳舞就够的。”
有人立刻反应过来,附和,“是啊,我可听说了,林小姐在大学时候,就辅修了表演,她在咱们舞蹈界,最出名的,可不仅仅是舞蹈技巧了得,还有她的面部表情,那都是可以写进教科书级别的。”
“沈小姐这舞蹈底子看着还行,就是不知道演技如何。”有人走到沈秋身旁,撞了她一下。
沈秋蹙眉,并不理会对方。
她在揣摩,剧本里的每一个字。
舞蹈和表演,她觉得并不是独立的,应该是相辅相成的。
曾经的舞蹈老师说过,跳舞,最主要的事走心。
她想,表演也理应如此。
沈秋闭上眼睛,想像自己置身于40°烈日下的感觉。
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副画面。
那是……一年前,薄景渊因为一点琐事,直接把她丢在了离工地十几分钟车程的荒郊野外。
那天,就是40°高温。
她被丢下的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就连手机信号都没有。
烈日炎炎,她本就身体不适,被晒得整个人都有些虚脱。
却还得一步一步,朝着工地折回去,那里,是她唯一知道的,附近有人的地方。
那天,她穿得是细高跟,高到走几步,脚就破了皮。
沈秋只能脱下鞋子,赤着脚,在滚烫的地板上走。
与其说是走,不如说是在上面弹跳,每一步,都走得快到起飞……
不知是那些回忆太过心酸,还是她共情到了陈恩当时的处置,沈秋的眼角隐隐含了泪,却倔强地不肯掉落。
随着皮克一声开始。
所有人都开始卖力地表演起来。
林淼淼胜券在握,舞姿优雅的同时,表情狰狞到令人不寒而栗。
其他人则是一边跳,一边看着林淼淼依葫芦画瓢,表情拧巴得各有各的丑……
沈秋缓缓睁开眼睛,通红着一双眸,表情倔强又高傲。
如同一只误入陷阱的小鹿,顽强地跳跃着,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脸上的汗水,一滴一滴往下滴落,顺着眼角滑落,竟不知是汗还是泪。
薄景渊赶到的时候,就看到舞池中,群魔乱舞。
唯有沈秋,如同一只倔强的天鹅一般,跳着烫脚却又莫名优雅的舞蹈。
他痴痴看着,竟是有些着迷了。
直到一曲终了,林淼淼第一个发现了他,飞奔过去,抱住了他的臂弯。
“景渊哥,你怎么来了?还拿了蛋糕,呜呜,你真好,竟然记得今年闰年,我有两个生日,我太开心了!”
林淼淼尖叫着,脚跳着,比刚刚跳烫脚舞时,都更加兴奋卖力。
踮起脚尖,红唇直接就往薄景渊脸上凑。
众人唏嘘不已,或羡慕,或嫉妒。
唯有沈秋,冷冷地看着这一幕,眼神冷淡得,仿佛事不关己一般。
薄景渊被她的眼神看得,浑身打了个寒颤。
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伸手,挡住了林淼淼那一个吻。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林淼淼脸上的笑容,甚至来不及收回去,就那样僵在那,眼底的委屈层层叠叠。
但,碍于现场太多人,加上沈秋也在,林淼淼硬生生将所有委屈压了回去。
装傻充愣,一把抢过薄景渊手里的蛋糕,直奔向众人,“大家都来吃蛋糕啊,沈秋,你也来啊,景渊哥知道我爱吃芒果,蛋糕都加了好多芒果,可好吃了呢。”
沈秋的心口,像是被人撕开了一道口子一般,疼到发麻。
薄景渊好像永远都不记得,她和林淼淼,是同一天生日。
当然,也就不会记得,她芒果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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