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诊的医院是京市市中心的一家公立医院,设施环境老旧,就连厕所也是巴掌大点的地方。
厕所内没开灯,只有从门口房门磨砂玻璃透进来的微弱灯光。
洛九笙被拉懵了。
一下撞进男人坚硬的胸膛,伴随着那股沁人心脾的皂角味道。
“举好了,别动,不准偷看。”江烬沉着声音,把她的身体转过去,让她背对着他。
洛九笙拧眉,还上纲上线不准偷看,谁想看了?
她想站门口当门神还不是他把她拉进来的吗?
再说了,又不是没见过。
她闭着眼睛都能画出来。
至于整的这么神神秘秘吗?
格局小了。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哗啦啦地水流声响起。
可为什么,她的心跳逐渐加速,仿佛要跳到嗓子眼,脸也不受控制地发烫,就连呼吸也跟着紊乱。
潮起潮落。
不一会儿,很快传来马桶的下水的声音。
解决完人生大事,江烬把视线落在背对着他的那抹纤细身影上。
洛九笙的身材很顶,因为从小出生于富贵的家庭,仪态很好,带着与生俱来的矜贵气质。
她好像瘦了,腰身纤细,比几年前更盈盈一握,脊背纤薄,但该有料的地方也绝不含糊。
不是D,但C+也有了。
他不喜欢太波涛汹涌的,而她的刚刚好。
手感很好。
江烬眸色深了深,紧接着,顾凛的脸不自觉深深地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挥之不去。
而后,他眼底的寒气一闪而过。
洛九笙手举的老高,眼睛不看,但架不住耳朵更为灵敏。
她非圣人,孰能无过?
这个时候,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很多以前少儿不宜的画面...
男人低磁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准确来说是在她的耳边响起,“想什么呢?”
洛九笙汲气,身体轻颤,她身体微微前倾避开与他的身体接触,“你好了?好了那就出去吧。”
江烬瞧着她这副疏离的模样,眉梢轻挑,眼底却是一片凛冽,“顾总貌似很喜欢你。”
洛九笙没料到他会突然说这个,一时竟然接不上话。
江烬舌尖顶了下腮帮,“当年你就是为了他抛弃的我?”
一说到这个问题,洛九笙死死地咬着下唇的软肉,一言不发。
当年的事情,所有的腥风血雨她已经全部承受,如非必要,她不想再提。
江烬下颌线紧绷,倏地垂眸一笑,掩去了眼底的自嘲和冰冷的讽刺。
“洛九笙,我当年除了没钱,你看他姓顾的哪点能比上我?”
洛九笙眼底闪过一抹痛色,“该说的,分手的时候我都已经跟你说过了,你可以理解为我就是那么肤浅的人。”
忽然间,男人猛地抓住洛九笙的手腕,将她按在冰冷的墙壁上。
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对上他的眸子。
江烬哑着声线开口,“你就那么喜欢他?”
“江先生,我喜欢谁都跟你无关。”洛九笙的话近乎淡漠,手指间却是攥的骨节泛白。
“洛九笙,你tm就这么狠心吗?当年说走就走,说分就分,凭什么?”
江烬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积攒了多年,从心底内心深处发出来的。
洛九笙闻言心脏都跟着抽痛了一下,“那你想怎么样?”
江烬没说话,黑眸盯着她的红唇一瞬不瞬。
她的唇似朱丹,不点而赤,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很软很嫩,像是要滴出汁水。
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洛九笙,“不可以。”
他背着光,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那双像猎鹰般的眸子透露出来的异彩。
洛九笙明显感觉到了。
是欲。
欲望的欲。
他想亲她。
可她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欲望里面夹杂了几分恨意?
“我们分手了。”
“分手又怎么了?”
洛九笙一下被问住,她会解各种高难度的数独,物理题,唯独解不了这道题目。
要是世间所有的难题都能用物理数学解,她当初也就不会跟他分手了。
“九笙?”这时,顾凛的声音响起,“九笙,你在卫生间里面吗?”
洛九笙抬手推了推江烬,对着外面说,“我在,来了。”
江烬笑看她,高大的身躯俯身下来,在她耳边吐出一个字。
“怂。”
紧接着,第二句话接踵而至,“偷情都不会。”
他说话间,柔软冰凉的唇瓣擦着她的耳廓,只一瞬,就让洛九笙彻底红了耳根。
洛九笙怔住,呼吸急促,微微偏头错开与他拉开距离,恼羞成怒道,“你说什么呢?”
她挣脱开他的束缚,抬步就往外面走。
手臂再次被一股力道抓住。
江烬黑发细碎散落在额前,眼睫似鸦羽,面容在这光线下半明半暗。
他挑了下眉,“考虑考虑。”
洛九笙没反应过来,问,“考虑什么?”
江烬直言不讳,“偷情。”
洛九笙心里暗暗骂,“有病。”
可明明心里骂娘,怎么嘴上就说出来了呢。
江烬被骂,不怒反笑,挥了挥正在输液的手腕,“我就是有病,没病谁会来医院?吃饱了撑得?”
洛九笙,“深井冰。”
早年间她就领会过江烬的厚脸皮,她追他的时候他清冷出尘如天上神明不可犯。
当她追到他谈恋爱的时候,他又浑蛋的跟万年老流氓一样。
各种荤段子情话张口就来。
丫明明就有两副面孔。
洛九笙白了他一眼,把输液袋塞给他,拧开门把手,面色坦然地走出去。
说是坦然,其实也不是那么坦然,她脸颊还泛着红晕。
顾凛见洛九笙出来说,“九笙,我刚刚做梦还以为你走了,吓死我了。”
洛九笙唇角微弯,“没有,刚刚江先生在厕所绊了一跤,我去看了一下。”
顾凛关切问,“啊?他人没事吧?”
洛九笙说,“没事。”
两人的对话,尽数传入江烬的耳中,垂在裤腿下的手一点点收紧。
他攥紧拳头,手上插着输液管的手腕,因大力野蛮而凸起,针眼刺破皮肤,血液开始不住往外流。
血液晕染的速度很快,顺着他的手指蜿蜒流淌。
洛九笙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从她这个位置看不见卫生间门口的方向。
江烬从卫生间出来,正好碰见小护士进来换输液袋。
她一眼就注意到了他腕骨处的血,惊呼,“怎么回事?流了这么多血?”
江烬丝毫不在意,轻描淡写地说,“刚刚我上厕所的时候,可能洛小姐没帮我拿好输液袋,针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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