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烬掀开枕头,将药瓶拿起来放在手中,无端晃了下神。
白色的瓶体写着,维生素C片,100毫克x100片。
VC?100片?
他轻轻拧开瓶盖,摊开手掌心,倒出几粒药片。
药片呈椭圆形,通体白色,小小的一片。
跟他从前吃过的VC片...似乎不太一样。
江烬随之低头闻了闻,鼻息间传来一股淡淡的药味。
他皱起眉头,垂着眸子,漆黑幽深的眼底让人难以窥探其心思。
旋即,他把药瓶放了回去,大步流星般迈步朝外走去。
但很快,江烬又折了回来,手中多了一只巴掌大的透明色密封袋。
他从药瓶中取出几粒小药片放进密封袋中,这才原封不动地将药瓶放回,调整了一下枕头的角度,使其完全被遮盖住。
八点半,秦寿刚上班就接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办公室内,他坐在办公桌前身着一尘不染的白大褂,指尖玩转着一支钢笔。
似笑非笑,“顶门就医,你哪坏了?上面不好使还是下面不好使了?”
江烬掀起眼皮,“我就想知道一大早是谁的裤子拉链没拉,把你露出来了?净找不痛快是不是?”
KO!
没说两句话,秦寿就被江烬秒杀。
他啧啧两声,“阿烬你嘴真不是一般的毒!”
江烬淡笑,“知道就少来惹,你看你平时穿上白大褂人模狗样的,怎么一到我面前就原形毕露了呢?”
秦寿挑眉,“可能前世我是青蛇,你是法海。”
江烬觑他一眼,“别给自己脸上贴金,就你还青蛇?顶多是个癞蛤蟆,蹦跶两下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就算真要收你,我还怕脏了我的钵。”
秦寿欠欠道,“嘿!我这青蛇好歹也是有点魅力的,哪像你这法海,老神棍,不懂风情。”
江烬双手抱胸,痞笑,“就你那点魅力?在我这还不如路边的野草,风吹都懒得动一下。”
这下,秦寿连笔都转不动了,扎心。
他正色了几分,“说吧,来找我什么事?”
江烬从西装外套的口袋中摸出一只透明密封袋,递过去,“帮我化验一下,看看这是什么药?”
秦寿伸出两根指头夹过来,“从哪弄得?化验它干嘛?”
江烬低眸,从烟盒中抖出一支烟,“一个朋友在吃这种药,我想看看具体是什么成分。”
秦寿追问,“什么朋友?男的女的?多大年龄?”
江烬戏谑,“大人的事少打听。”
秦寿职业假笑,“出门右拐,慢走不走~”
江烬微挑眉,“多久出结果?”
秦寿机械回答,“正常半个月出检验报告书。”
江烬将烟叼在唇角,“太久了,不行。”
秦寿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很欠补刀,“这样吧你求我一下,凭借咱俩得关系,我可以给你加急。”
江烬扭了扭腕骨,手握成拳,指骨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你看我这拳头值不值得加急?”
秦寿很快应声,“72小时!”
江烬,“还能再快吗?”
秦寿,“48小时,这是最快了!”
江烬挑眉笑笑,“谢了!回头请你,我院里还有事先走了。”
话落,他便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秦寿对着他优越得后脑勺说,“用完就走,没良心,渣男!”
江烬前脚刚走不一会儿,办公室的房门再次被敲响。
小护士站在门口,“秦医生,有位姓苏的小姐点名要找您会诊。”
秦寿掀起眼帘,“姓苏?告诉她我不在。”
小护士随即转头对着外面说,“苏小姐,秦医生说他不在。”
秦寿,“......”
“瞧瞧,这不是店大欺客吗?你不在,还能喘气,你是鬼吗?”苏喂趴在门口露出半颗小脑袋。
秦寿整理了下衣领,颀长的身影从座位上站起身,神情清冷,“我今天上午没空,让我同事给你看看。”
苏喂闻言,立马垮起一张小脸,快步从外面走进来。
她可怜兮兮地说,“秦医生,我家住在京市一百里地外的农村,来一趟城里不容易,目前我觉得您医术是医院里最牛逼的,所以才长途跋涉专门来找您的,其实我这来一趟也不容易,甚至还要先打黑车,辗转再坐通往京市的大巴,您看...”
秦寿从上至下打量她一眼。
她穿着一件针织衫,下半身搭配一件水洗破洞牛仔裤,裤子上还有两个补丁...
头发也随意地扎在脑后,确实像农村出来的土妞儿。
苏喂的一通话下来,既夸奖了秦寿,同时也让他同情心泛滥怜爱了。
秦寿面色缓和几分,“我不是故意推脱,我上午是真有事要处理。”
苏喂甜甜一笑,“您先忙您的,我可以等,等到什么时候都可以。”
秦寿无奈叹了口气,“行,那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去送检一下材料,回来再帮你检查做做按摩,你的问题不大,不用担心。”
“等你哟~小寿寿~”苏喂笑脸欢送,乖巧的不像话,就差九十度鞠躬将人送走。
秦寿,“.....”
他怎么觉得有几分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
九点。
洛九笙打完卡后,驱车来到京市的一家比较权威的心理诊疗机构。
主治医师姓裴,全名叫裴行止。
两人相识于加州,已经认识很多年了,洛九笙打第一次发病就是裴医生治疗的。
由于工作计划变动,几个月前,裴行止暂时被调回国内的诊疗机构,这也是让洛九笙比较欣喜的。
说实话,其实她心理上很排斥换医生。
换医生等于是把自己的伤疤揭露出来,重新复述给另外一个陌生人。
洛九笙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轻车熟路找到裴医生所在的诊疗室,轻轻敲门。
“请进。”男人温润的声音响起。
听到应声,洛九笙推门而入。
诊疗室内,墙壁被刷成像天空一样的淡蓝色,几幅舒缓情绪的画作恰到好处地挂在墙上。
阳光透过白色的纱帘,柔和地洒在地面上。
尽管布置的温馨又舒适,可洛九笙作为一个被心理疾病困扰长达近六年的人来说,莫名有些紧张。
裴医生看起来三十岁出头的样子,坐在一张宽大的木质办公桌后,身着整洁的白大褂,戴着一副金边眼镜。
给人的第一感觉,温文尔雅。
看到洛九笙进来,裴医生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示意她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笙笙,我们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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