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姣:!!!
那是本郡主的高光时刻!
你居然抢我台!词!
舒姣歪着眼看鸿胪寺卿,默默记下一笔账。
鸿胪寺卿倒是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被舒姣拉入黑名单,他不让舒姣开口也很简单——
她还是个孩子。
哪怕舒姣此前表现的足够令人惊艳,但!
端阳郡主此前就是个普通孩子,谁知道方才爆发是不是一时运气?
谁敢拿国事作赌?
鸿胪寺卿也不是什么好心人。
他是怕舒姣扛不住压力,措辞不够狠,不够严谨,被使臣抓住时机反杀,到时候皇帝降罪,大家都得一起遭罪。
还不如他上,再顺带表现一下。
打嘴仗,他熟啊!
熟到家门口了!
没费什么劲儿,他就把使臣气得满脸涨红。
面对鸿胪寺卿提出的究极过分的条件,使臣嗫嚅半天只好答应回去询问竺古王的意见。
这种事,那当然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谈妥的。
很快礼部尚书又站出来打圆场,宫宴似乎又恢复到之前那欢声笑语、言笑晏晏的状态。
直到宫宴散场。
临走之前,在上位坐着的帝后对视一眼,用意味不明的眼神扫过方才跳得最高的、喊着支持和亲的几位大臣身上,留下一声轻哼在安静的宫殿中回荡。
几个大臣:!!!
完了!
被记账了!
不是,皇上,您知道竺古那边有战况,你不想嫁闺女儿早说啊,瞒着他们干什么?
哦~
明白了。
你这是试探呢?
试探这朝堂上有多少软骨头,还是试探支持你、维护你的铁杆儿有多少?
至于舒姣……
说实在的,在场官员鲜少有认为竺古战场危机这事儿,是舒姣自己分析出来的。
基本都认定,她是从康平帝那提前得知了什么消息,结果宫宴上她不慎冲动,把这事儿抖落出来了。
看吧,皇上这不就叫端阳郡主去旁边面聊了。
……
“姣姣!好姣姣啊!”
舒姣和平清长公主一被唤去,皇后便两步上前抱住舒姣,“你真是救了舅母的命,救了你表姐一命!”
跟康平帝多年夫妻,皇后清楚,若竺古咄咄相逼,康平帝一定会牺牲她的女儿,将宁安公主嫁过去竺古,换取安宁。
那竺古岂是什么好去处?
那竺古国君,不仅人至半百,还是个暴虐之徒,又岂是什么良人?
宁安出身皇室,娇生惯养,这一去,只怕都不能活着回来!
“是啊!”
宁安公主也在宫宴之上,方才吓得面色惨白,如今才缓了过来。
她拉着舒姣的手腕,“妹妹,这次真是多亏了你。”
康平帝在旁边听得不是滋味。
这母女俩的做派,搞得他一定会答应和亲似的。
他根本就没开口啊!
“姣姣。”
康平帝轻咳两声,将全场注意力拉到自己身上,“你是怎么知道西蛮与元真结盟,要攻打竺古的?”
“我诈他的。”
舒姣眉眼张扬,神色灵动而狡黠,“那竺古使臣,张嘴闭嘴就是十万大军驻守项城。十万大军,守它一个半月,光是粮草都够竺古喝一壶。”
“我们边关的将军,前些年在竺古手上,没见打什么胜仗,可见都是软柿子。”
“舅舅,要是你,你就这么干守在那,不捏一把软柿子,抢点儿粮草回去?”
康平帝:……
你这么说就没好朋友了。
这话听着多尴尬啊。
都怪驻守边关那几个将军不给力,打不过竺古,害得他面上无光!
“咳,边关……苏将军……他只是太年轻了,没经验,给他点时间肯定能赢。”
康平帝先底气不足的辩了一句,又正色道:“若换做我,怎么都要打一场。”
废话。
在那守着也是守着,干什么不顺手捏一把软柿子,给自己队伍回一口血呢?
“可竺古没动,说明有什么比进攻我们更重要,或者说,竺古的十万大军,从一开始就不是冲着我们来的。”
“和亲之事,更是可疑。”
“竺古既不需要皇上舅舅你的威名,帮他提升地位,又不是对表姐一见钟情非娶不可。那他想做什么呢?”
说到这,舒姣偏头看向一侧的裴瑾,“太子表哥,借舆图一用。”
舆图?
裴瑾看了舒姣一眼,唤旁边的内侍拿来舆图,亲手铺开。
皇后见状,牵着宁安公主行礼,“皇上,臣妾和宁安就先退下了。”
康平帝不甚在意的摆摆手。
平清长公主有些担忧的看一眼舒姣。
舒姣冲她笑着点头。
眼神对视两秒,平清长公主无奈轻叹,也跟着皇后一并离开。
宁安公主走出去后,回眸看了眼里间站得笔直的舒姣,仿佛从心脏处涌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滚烫的欲望,让她的目光都染上一层微光。
里间。
“其实太子表哥也有猜测,对吧?”
舒姣指尖落在舆图上,“项城此地,连通信国、竺古、西蛮。竺古派兵来此,既然不是为的我们,那必然就是防的西蛮。”
说罢,她看向裴瑾。
裴瑾愣了两秒,接着说道:“使臣道,和亲之后,便将十万大军调走,应当就是调军北上抗击元真。那使臣方才又再三说竺古国君求娶心切……”
“想来,是元真威胁过大,他们必须尽快将这防备西蛮的十万大军调走。”
如此一来,项城空虚,西蛮岂非毫无损伤就能顺利攻入竺古。
所以!
竺古需要信国帮助,需要信国出兵牵制西蛮,才能让他放开手去对付元真。
裴瑾是觉得竺古此次和亲有问题。
剧情中,他私底下也和康平帝谈论过。
但康平帝不敢赌,怕万一分析错误,害得边关起战,所以最终还是把宁安公主嫁了过去。
信国接手项城之后,得知西蛮打来,那还不是只能硬着头皮跟西蛮干架。
西蛮没讨得好,记恨到信国头上,到最后又和竺古联手,围攻信国。
至此,信国淘汰出局。
闻言,康平帝神色阴沉。
他虽然平庸,做事儿犹犹豫豫、瞻前顾后的,但怎么说也是接受过优秀皇家教育的接班人,脑子还是有的。
哪怕不多,但也够用。
舒姣和裴瑾,都把事情分析到这个份上,再想不通竺古打的什么算盘,他干脆抹脖子自尽算了。
“这虽然是一次危机,却也是一次机会。”
安静中,裴瑾忽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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