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昙儿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自己也有些心惊,毕竟她也不想要这么主动地去害人……
可仔细一想,蒋昙儿又觉得谢家的人,死有余辜。
那个谢侯爷是个草包,除了吃喝玩乐之外, 什么都不懂,她也打听过孟氏,孟氏是和离再嫁之人,其前夫已经死了,前夫死后,她竟一点也不伤心,甚至还将前夫唯一的女儿改名换姓,不仅如此,孟氏与娘家感情也不好,很是不孝……
谢寄凌视人命如草芥,之前还在比斗时直接杀了人,仗着有独孤将军这个靠山,为所欲为。
她听阿翀说,自从谢寄凌攀上高枝之后,如今脾气可是大得很,在勇卫营中也是说一不二,让这种人得了权利,可见苍国官场如何黑暗……
那个谢盈月也不是好东西,一个女子整日混迹在男子之中,狐狸精一个。
谢颂音就更不必说了,当年谢颂音就和她提起过曾经的经历,她的师父是个穷凶极恶之徒,在她师父的影响下,谢颂音年幼的时候便将人命当成儿戏!
她那一身医术怎么来的?还不是小时候跟着她师父一起掏心挖肝取肾,这才练就了一身本事?
她的能力,来得肮脏!
至于谢寄言……如今若是被穿越者占据了身子,那就不是谢家的人了,这人阴险歹毒,偷偷摸摸行事,根本就不是光明磊落之辈!
如此想着,蒋昙儿内心也放松了许多。
作恶的是别人,她本可以放过他们的,可谁叫他们屡屡招惹,想要逼死她呢?
暗卫听着蒋昙儿的要求,也有些为难,但最终还是听从命令应了下来。
然而对蒋昙儿来说,即便谢寄言现在已经死了,也无法挽回她生意上的损失。
所以很快,她又让董掌柜回来,安排道:“既然如今生产玻璃的不只有咱们一家,那这价格就不能定得太高了,明日就降价吧……但价格也不要比薛家低,咱们要做便做精品,对外要宣扬咱家的东西比薛家好,另外,你再准备一批货物,一个月后,我会让王爷将这批货送入皇宫,有了宫中贵人的喜欢,外头那些人……自然也会认准咱们的铺子……”
一听说这东西会送到宫里去,董掌柜也松了口气。
“小的会尽力准备,只是……这一个月,咱们铺子生意只怕不会好了……那薛家手底下有好些铺子,各行业都沾染了一些,可是老字号了,即便咱们价格与他相当,这生意……也是争不过他的,所以娘娘若能早些将东西送到宫里去就好了……”董掌柜实话实说。
“咱这铺子开业之时生意好,如今铺子里只怕也不剩几个好物件了,如今即便我想立即让宫里用上此物,也没有像样的东西让我去送。”说着,蒋昙儿也有些不太满意,“早知道你如此不中用,当初我倒不如去找薛家合作,这点小麻烦都解决不了,难怪你这些年会被薛家压得喘不过气来。”
这么一说,董掌柜只觉得扎心。
当初他可都准备将铺子典当了的,是这蒋姑娘从天而降,说可以拯救他于水火之中。
他费了多少工夫才将玻璃琢磨出来啊?可谁知道这东西竟然不是独一无二的,这明明是蒋姑娘骗他才对……
而且,他本意可不是要将价格定得如此离谱,一切都是眼前这女人的要求!
她要了利润的八成!
他出钱出力出人,几乎什么事儿都干了,却只拿两成,若是价格定得低,他这两成也赚不得多少银子,而且是这女人说,只要他将东西做出来,绝对不愁销路!
如今却怪他处理不了事情……
董掌柜内心也有些不满,但又不敢说。
毕竟如今他和眼前的人同在一条船上,对方又是王府的人,为了自己的小命,也不能在她面前胡言乱语。
“今日有不少顾客前来退货,所以……咱们铺子里的存货也多了些,您要不要先将那些拿去用用?”董掌柜又问。
蒋昙儿眉头一皱:“退货的人家可都记清楚了?”
董掌柜愣了一下:“记了……”
“嗯,你回去之后列出一个会员制度,本次没有退货的人家,成为店铺的至尊会员,将来享受最好的招待,每年可以领取赠品,并且积累积分之后,享受一定的优惠,至于那些退货的人家……若想入会员,就要先在咱们铺子花费足够的银钱,否则就与寻常百姓一样,是普通顾客。”
“你在退货的摆件还有你的琉璃铺子里头,选两件像样的给我送来,我先赠于太妃娘娘,但你还是要多生产出一批玻璃茶具,一个月后,送入宫中。”蒋昙儿又道,“只有每个娘娘都用的东西,才会让世人争先恐后地去买,太妃……她年纪大了些,又修行多年,她用的东西,只怕流行不起来。”
蒋昙儿说的话,对于董掌柜来说,听上去不太容易理解。
不过他与蒋昙儿也相识许久了,知道这人总有些高高在上的骄傲,他不懂的东西,只管多问就是了,这位不仅不会不耐烦,而且还会很高兴。
所以董掌柜老老实实地问了一遍。
感受到这董掌柜的愚蠢,蒋昙儿内心也觉得骄傲。
每每这个时候,她都能感觉到自己和这些人是不同的,他们迂腐又无知,一点小小的问题都弄不明白……
次日,董掌柜便送来了几件玻璃器物。
而薛家的生意做得如火如荼,公道的价格和规矩的待客之道,也让薛家得到了不少好处。
这一日,太医院也开始对外发放药品。
这事儿有专门之人负责,不用颂音亲自去做,不过颂音也被徐青麟拉到了闹市,看着那些排队领药回来的人,他们的反应是什么样的。
颂音制这些药是有私心的,一是觉得这种预防疾病的事情很有挑战,二来,也是想给自己立功、增些往上爬的底气。
她并不考虑百姓怎么想,他们是感谢还是觉得太医院多此一举,她都不在意。
但徐青麟不同,他在乎世人的看法,更在乎百姓的生死。
而且与颂音相处久了,他如今觉得颂音看似要毒要杀的面孔之下,存着她自己都不了解的慈和。
当然,这样的想法,也是徐青麟经历了许多个日日夜夜,缓慢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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