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快走!”光头催促道。
一行人也顾不上其他,推着我赶紧向着山谷深处行去。
走不多时,我就被带着来到了一处隐蔽的山洞前。
“这天怎么回事,有点吓人啊!”有人骂了一句。
此时天空的乌云低低地压在山头上,四周昏暗,已经如同黑夜。
“赶紧进去!”光头喝道。
众人把我推了进去。
这一进洞,就觉平地起了一阵旋风,阴风呼号,甚至比外面还要冷上几分。
众人在外面还骂骂咧咧的,但一进了洞,就一个个都闭了嘴,浑身紧绷,大气也不敢出,连脚步都小心翼翼的,似乎生怕是弄出了什么动静。
这山洞应该是早就存在的,但两侧岩壁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怪异符文,却应该是新刻上去的。
符文呈暗红色,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血腥气。
“这用的是人血?”我打量着那壁上的符文问了一句。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把那四人给吓了一大跳。
“卧槽,谁让你说话的?”那瘦子恶狠狠地瞪着我,但他也不敢大声说话,而是把声音压得极低。
“大哥,这小子有点不对劲啊!”另一人皱眉声道,“你看他……他怎么都不害怕的?”
那光头盯着我看了一眼,冷声道,“你们看好了,等会儿交给郑大师就行!”
一行人把我夹在中间,加快脚步往前走。
忽然间,只听到“咚”的一声闷响,紧接着一股狂风从前方汹涌而来,飞沙走石,风中夹杂着浓重的血腥气。
其中还夹杂着一阵阵的惊呼声。
“怎么回事?”光头四人被迷住眼睛,惊慌地大叫起来。
我一个闪身,从他们中间穿了过去,逆风疾行片刻,那狂风又突然一下子停了。
只见前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洞穴。
在洞穴的正中位置,有一个直径五六米大的水池,但那池中所蓄的并非是水,而是殷红的鲜血,在池中翻翻滚滚。
一股股浓重的血腥味,充斥在空气中。
围绕着血池,点着一根根黑色的蜡烛,每根蜡烛足有手臂粗细,半人多高,此时早就被刚才那阵狂风给吹灭。
洞中有十余人,正在慌乱地重新点蜡。
山洞的顶上,用鲜血绘就一道巨大的符咒,从洞壁上延伸下来,直铺到地面。
在血池的正前方,用黑色的石块砌成一个奇怪的建筑,看起来像是一个祭坛。
一人跪在祭坛前,背对着洞口,正在向着祭坛不停地磕拜。
“好小子,跑得够快的!”
在我驻足的功夫,那光头四人从后面赶到,其中那个瘦子恶狠狠地咒骂了一声,挥刀就要朝我砍了过来。
“吵什么?”
就在这时,那跪在祭坛前的男人突然回过头来厉声喝道。
这男人大概四十多岁,面容消瘦,脸色灰败,目中布满血丝。
他这一声呵斥,当时就把那四人给吓了一大跳 ,那光头急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又指着我道,“郑大师,这小子没头没脑地跑进来,我们就抓回来,交给您处置……”
“抓回来干什么,谁让你们抓回来的?”那郑大师额头青筋暴跳,脸上有一股癫狂之意,神色颇为狰狞。
“我就说嘛,咱们应该就在外面直接宰了!”那瘦子道。
“宰什么?”那郑大师喝道,双手紧紧地握着拳头,身子微微发颤,似乎是在极力控制着什么,“不就是路过而已,你们把他赶走就是!”
“啊?”光头四人一脸错愕,“可是……可是那位老……老……说,谁都不能靠近这里,让我们……”
“混账,你们就这么爱杀人?”郑大师怒道。
正在此时,又是一阵旋风平地卷起,吹得蜡烛的火焰呼呼作响,血池中的血液开始剧烈地翻滚。
只听那瘦子讥笑道,“郑大师,咱们都是听命行事,那位走的时候交代了,有人敢闯进来,就杀无赦,你还敢违背不成?”
说着,伸出舌头在刀尖上舔了舔。
我在他刀柄上一拍,刀尖瞬间从那瘦子后脑勺贯穿了出来。
“杀人挺好玩?”
瘦子双目圆睁,脸上尽是不可思议之色,尸体咕咚一声栽倒在地。
“老三!”
在短暂的死寂过后,光头等人大叫一声冲了上来。
我随手一挥,捏住那光头的脖子,咔嚓一声颈骨断裂,尸体颓然到地。
其余人等吓得急忙往后退去。
“你是什么人?”那位郑大师盯着我厉声问道。
“婆婆叫你办点事,你们在这里叽叽呱呱,真是一群废物!”我冷冷地道。
“婆婆?你……您是那位派来的?”那郑大师大吃了一惊。
我不答反问,“祭祀怎么样了?”
“一切……一切顺利,只是这祭鬼实在是大忌,而且这……恐怕会引来大祸,还请……”郑大师迟疑了一下道。
“废什么话?祭祀到哪一步了?”我打断他道。
此时平地又是卷起了一阵阴风,冰冷刺骨,蜡烛的火焰被吹得呼呼作响,一下子灭了一大半。
“您能不能求求婆婆,先把女儿还给我,我一定尽心尽力,我……我一定尽心尽力!”郑大师哀声央求道。
正在这时,忽地狂风大作,剩余的蜡烛一下子被吹灭,洞中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
那光头的十余名同党,惊叫着乱成一团。
血池之中的鲜血,如同沸腾了一般,血浪越翻越高!
伴随着阴风呼号,山中那些被吸引过来的怨灵、阴魂纷纷从洞口涌了进来,除了这些邪祟之外,甚至还有一些成了气候的山魈、狐狸、黄皮子、大蟒等等……
这些精怪邪祟如同受到了某种召唤,一窝蜂地汇聚了过来。
光头那些同党在黑暗中触碰到这些东西,更是吓得连声尖叫,但那些精怪邪祟进来之后,就蛰伏在地。
像是山魈、黄皮子、狐狸等等,竟然全都跪伏了下来,趴在地上瑟瑟发抖,根本没有伤人的意思。
只听嗤的一声响,那郑大师以符箓在空中祭起了一道符火。
“怎么回事?”看到眼前的一幕,郑大师骇然失色。
“快打断祭祀!”我大声喝道。
那郑大师急忙奔向血池。
就在这时,血池中突然升起了一股血红色的浓雾,一阵阵诡异缥缈的低语声,从翻滚的雾气中传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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