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去青城,章老头还特别点了咱俩的名,说小郎君和小青龙必须去!”邵子龙说道。
我听得哑然失笑,心下却是更觉有些奇怪,问道,“章老会长跟青松道长很熟?”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邵子龙道。
“那许天师那边是谁护送?”我问。
“那人可就多了,光是第九局那边,都去了不少人。”邵子龙说道。
真要说起来,许崇山在风水界的地位,那是要高出青松道长不少的,而且不说个人,单说龙虎山的威望,也在青城道宫之上。
这看起来倒也算正常,但唯一让我觉得有些怪异的是,为什么章敬生不叫别人,却是偏偏要叫上我们梅城协会和宁城协会?
是因为跟我们比较熟,还是有其他什么讲究?
“那咱们都有谁过去?”我思索片刻问。
“哥肯定得去,另外还有小瑶,耀祖,正气他们师兄弟三个,宁城那边是老郑和老齐。”邵子龙盘点道。
“佛爷和海棠回梅城么?”我听他没提到他们俩。
“佛爷不想去青城,那章老头还劝了好几次。”邵子龙道,“不过他俩也不回梅城。”
我有些疑惑,“那他们去哪?”
“你是不是以为他们会来找你?”邵子龙笑道,“海棠倒是想来找你,但佛爷却说,要带她去其他地方走走,说是要再历练历练。”
“那也好。”有佛爷这成了精的老狐狸在,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等会估计就得出发了,老林你也别耽搁了,赶紧来跟我们汇合!”邵子龙催促道。
“你们先走着,我随后就来。”我笑着说道。
既然大家伙都去了,那这青城道宫是非去不可了。
而且这件事里头里外里都透着奇怪,当时青松道长去世前,曾经怪异地跪在地上,口中念着“青城完了”,这就说明,接下来青城很可能会有大事发生。
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得上青城去看看,趁着这个机会,也正好顺便把“镇煞道人”的事情交代一下。
“对了,你有没有看到小疯子?”我问邵子龙。
“你那‘师妹’,是不是就那疯批丫头?”邵子龙笑道,“之前倒是有看到,后来我见她追着一道红影跑了,后面就再没见到了。”
“红影?”我有些皱眉,仔细想了想,似乎当时在场的并没有什么人是穿大红色衣服的。
“那红影很快,疯批丫头也很快,两个都是一闪而逝,哥也没太看清楚。”邵子龙也说不出来,当时小疯子追的是什么。
我又问了几句,最终也没问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以小疯子的能耐,其他的我倒是不担心,就怕她不知什么时候疯病发作起来,那可就是大事情了。
只不过自从黑太岁之后,她的状态倒似乎是稳定了一些,就是不知道会不会突然发生变化。
我俩又说了几句,邵子龙那边要准备出发,就挂了电话。
“林寿哥,是……是青城道宫的青松道长死了?”就听宋鸽吃惊地问道。
刚刚我当着他们的面接的电话,想必三人也都听到了,我也就点了点头,叹息一声道,“是啊,可惜了。”
“怎么回事啊,是卧龙岗那边……”宋鸽“啊”的低呼了一声。
我就把卧龙岗那边的情况,大致跟他们说了一遍。
三人听完之后,都是大吃了一惊。
“那我师父呢?”姐妹俩紧张地问。
我回忆了一下,当时在卧龙岗上,应该并没有见过江映霞,也不知道这位白衣女相去了哪里,安慰道,“你们师父不会有事的。”
“那师父去哪了?”宋鸽急得团团转。
倒是程茹还比较镇定,在她的安抚下,宋鸽这才稍稍平静了下来。
“急什么,说不定江姨很快就回来了。”只听余麟扯着他的公鸭嗓子道。
他话音刚落,忽然间屋里起了一阵微风。
这微风一起,程茹和宋鸽姐妹俩齐齐打了个寒颤。
“来了。”我说道。
“是昨晚那些人来了?”三人立即反应了过来。
我点了一下头,说道,“按照咱们之前说的做。”
“好。”程茹和宋鸽姐妹俩答应一声。
随后就听到“砰”的一声。
“怎么了?”我问。
“没事,林寿哥你不是让我们倒在地上么,我就摔一下,这样是不是更逼真一些?”只听宋鸽低声说道。
我听得哑然失笑,说道,“不错,挺好。”
“你们怎么了?”余麟惊呼了一声,扯着嗓子开始喊。
我歪斜着身子靠在藤椅上,左手拢在袖中,搭在椅靠上,掌心暗中睁开了一只竖眼。
透过尸眼,就见程茹和宋鸽二人就躺在我脚下的地上,两人脸色乌黑,嘴唇却是惨白,身子不停发颤。
这是我教她们的一个小法门,不过两人装的还挺像。
那余麟二十来岁,长得白白净净,身材略有些胖,看起来挺斯文的,只是一言不合就开始在那破口大骂。
“余兄弟,出什么事了?”只听一个洪亮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
“出你姥姥!”余麟骂道,随后就把对方的十八代祖宗都数落了一遍。
“余兄弟,是不是你师父出事了?”那洪亮声音关心地问道。
“你他妈的才出事,滚你奶奶!”余麟继续骂。
那洪亮声音却也不生气,疑惑地道,“那是你身边的两个漂亮女娃出事了么?”
“是你妈出事了!”余麟骂道。
我见宋鸽嘴巴翘了翘,估计是差点没憋住。
“余兄弟,你赶紧带着你师父和两个女娃出来,咱们看看怎么解救!”那洪亮声音说道。
“在外面叽叽歪歪个毛线,你想见你妈,怎么不自己进来!”余麟骂道。
洪亮叹息一声,“余兄弟,你还是不相信兄弟们。”
“信你个鸡毛,你们进来,我就信!”余麟骂道。
“好,那我们要进来了!”那洪亮声音道。
我就见余麟愣了一下,估计是没想到,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打开瓶塞,递到程茹的鼻子前,低声道,“闻一闻。”
等姐妹俩都闻过了,又让我也闻了一下。
随后他就收起瓷瓶,又在屋子角落里点燃了一截绿色的香。
只是那香刚点燃,就忽然间熄灭了,甚至连那根香都“咔”的一声断成了两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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