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沈林摇摇晃晃即将倒下时,蒋青溪来不及多想本能的站起身来,便要上前来搀扶。
可由于上前来的速度太快,蒋青溪无意间撞到了沈林原本坐着的椅子。
“哗啦!”
伴随着一声声脆响,座位下面竟然掉下来了一根根银针。
但当这声音传入沈林的耳中时,那种眩晕感竟在顷刻间荡然无存。
沈林侧头看了看掉在地上的银针,又抬头看了看方才让自己眩目的阳光。
“坐针见火!”
坐针见火是一种由风水学衍生出的民俗之法,借用了风水中的吉凶方位,可做到害人于无形,与厌胜术有相似之处。
这让沈林立刻明白了对方的用意,他连忙护着蒋青溪后退了两步,明眉瞪眼看着对面的男人和蒋文武喝道:
“我早知这是一场鸿门宴,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老曲,这是怎么回事?”
蒋文武侧头看向了男人,却见那男人脸上依旧带着胜券在握的表情。
“无妨,暗的来不了,就直接明着来!”
话音落下之际,男人三步并做两步,拿起了那个古怪的罗盘,在手中扣转三圈,同时另一只手掐出了一个古怪的手印。
刹那间竹林阵风呼啸,这风就像是一把把钢刀似的,直扑沈林面门而来。
在这瞬时间,沈林竟感受到了一股死亡的威胁感,他纵然知道这其中有古怪,却并不知晓化解之法。
眼见这风夹杂着竹叶越发逼近,千钧一发之际,沈林只感觉自己的眉心处一阵炙热。
他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对面那个一直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脸上竟罕见浮现出了惊讶神色,就连那蒋文武都诧异的站了起来。
内部带有强烈威胁的阵风在眼前消散,夹杂在风中的竹叶纷纷掉落在地上,其中几片还沾着些许血迹。
沈林摸了摸脸颊,不知何时有竹叶已经划破了一道伤口,残留在了竹叶上些许血迹。
“快走!”
回过神来的沈林抓住了蒋清晰的手腕,便带着她迅速朝着来时的路跑去。
回过神来的蒋文武赫然站起身来,错愕的看着旁边的男人语气急促地问道:
“老曲,刚才那是什么?”
蒋文武的眼神里满是惊愕,他怎么也忘不了,就在那阵风即将铺到沈林面门上时,在他的眉心处竟然闪耀出一道红光。
红光内似有似无一个面目狰狞的凶恶大鬼,挥刀劈砍,将那阵风砍成了两半。
“我也没想到这个人三尺之上竟有神明相护,而且护着他的不是什么大鬼,应该是捉鬼的钟馗!”
“那怎么办?我得赶紧叫人拦住他们总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跑了吧。”
一边说着,蒋文武便要去掏手机,却被一旁的男人给拦了下来:
“老板,与我之间现在不能轻举妄动,此人气数未尽,再加上竟有钟馗,相互怕是拦也拦不住。
先让他们走吧,反正我们早就留下了备用计划,虽然麻烦,但看来这也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
可别忘了,当年借命的期限已经到了,气运站在他那边,而不在我们这边。”
听到这蒋文武愤怒的将桌前的茶杯摔在了地上:
“气运,气运,又是气运。
三十多年了,难不成我还没逃得过这天?
当年我就想直接杀了,是你说他不能死,你还说期限一到他就会前来讨债。
现在你说的话都应验了,我就最后再问一句,此局能不能破?”
面对蒋文武的询问,老曲的脸上浮现几分凝重,但不过也只是持续了几秒,特别咬了咬牙,冲着蒋文武点了点头:
“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在建设香江,另一方面是为了商业洗白,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将湘香江风水悉数掌握在手中。
现在也是时候派上用场,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机缘造化,竟然得到了钟馗相护。
但别说是钟馗了,就是十殿阎王,也不能跟整个香江的风水对抗。
我这就去准备,绝不会让我们这么多年的心血攻之一篑……”
撂下了这句话,男人便匆匆离开了,只留下蒋文武独自一人皱着眉头坐在此地。
身后是竹林林立,眼前是亭台楼阁,身处这其中,总给人一种世外之地,可惜这世外之人。却满心俗尘,自遮双目。
……
另一边,沈林带着蒋青溪匆匆离开了这私人住宅,直到驱车驶离此地之后,方才纷纷松了口气。
坐在副驾驶的蒋青溪不断的透过后视镜朝后看,似乎很不放心。
“别怕,他们已经离开他的地盘了,想来他也不能太明目张胆。”
沈林安抚着蒋青溪,但其实在他的心里也存留着些许疑惑。
那就是刚才为什么离开的这一路上,没有任何人阻拦,如果蒋文武下一道命令,恐怕他们寸步难行。
对方既然已经起了杀心,又为什么这么轻易的放自己离开?
这很难不让沈林怀疑,背后是否还有什么更大的阴谋?
这一次,二人没有在回到沈林之前的套房,而是找了一个偏僻的旅店住下。
这样一来,也是为了防止再被蒋文武等人抢先一步。
先前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让二人都很难去思索,但现在平静下来,二人也中有一些不得不面对的事情。
“所以你早就看到了报告的内容,却没有告诉我,是因为不想面对吗?”
沈林率先开口,直接奔入了主题。
蒋青溪低头看着地面,轻轻的将发丝捋到了耳朵后面。
在沈林看来,蒋青溪有这样的心理活动其实也很正常,毕竟换成是谁怕是都会非常纠结。
如果他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就还可以继续过着富贵的生活,反而将这些事情戳穿,才会让人更不知该如何面对。
不过让沈林没想到的是,蒋青溪担心的似乎并不是这一点。
“所有人都觉得我是蒋家的大小姐,生活风光且体面。
可谁又能知道,我在这个家里完全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他从来没有把我当做是他的女儿,或许在我心里他也从来不是我父亲。
我没有告诉你,不是舍不得现在的生活,而是我想查清楚当年的真相。
至少这样,能不把你牵扯进来。
这是香江,让谁死让谁活,只是他一句话的事。
你斗不过他的,我又怎能让你去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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