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觉得南风那厮可能弄不好这事,他也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予她来操办。
赏花宴只是个由头,他有更重要的目的。
是以,赏花宴必须办得妥帖漂亮,不能让人疑心了去。
她是女子,是以对这样的宴会应是最懂的。
“不是,殿下可能不知道,我身份低微,官家这样的宴会见都未见过,可能办不好,再说,我……在这王府只是一个无名无分的外人,给王府办宴会,我怕会给王府招笑话。”
这个时代的宴会,她是真不懂。
但她知道,他们的阶级思想,尊卑意识是很强的。
这样的宴会是非常有讲究的,方方面面都要顾及到,一旦做错了一个环节,都是要闹笑话的。
她倒是无所谓,只怕到时他丢面,又把账算她头上来。
届时再借着这由头折磨她,她可不想。
阮棠暗暗地撇了撇嘴,脸上的亦露出了兴致缺缺的神情。
可这模样落在旁边男人的眼中,却是另外一层意思。
他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小软糖这是在怪本王没有给你名分吗?”
两人四目相对,他的眸光是危险的,“做本王的妾,也是需要身份的,你的身份,还够不上,所以,就别动那些歪心思,趁本王对你还有几分兴致,伺候好本王,比什么都实际。”
他不会娶妻,更不会纳妾。
她是个意外,但意外也不能打破他原则。
而且他相信过不了多久,自己对她便会腻了,届时,便会放她走,当然也不会亏待她。
她不是喜欢钱?那他就给她钱财。
这于她而言,也是恩赐,她该感激。
若不是她不知天高地厚,惹了他,还未有资格爬上他的床。
突然被他这样赤裸裸地贬低,阮棠顿时炸了毛。
鬼才想做他的妾!
要不是现在被他拿捏着,走不了,她都恨不得离他远远的,永远不要再见到他才好。
她挣脱他捏着她下巴的手,微抬了抬下巴,露出一副骄矜的模样。
声线淡漠地说道:“殿下想多了,阮棠清楚自己的身份,怎可能会生出那般龌龊的心思,殿下这高枝,我是决计不会攀的。”
“且殿下与我,不过是各取所需,纯纯炮友而已,所以,殿下把心安在肚子里,我绝对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只要殿下腻了我,我肯定会麻溜离开,一辈子都不会出现在殿下的眼前。”
不就是床伴,炮友吗?
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人类,难道还没有这点觉悟?
如果因为和他睡了几觉,就搭上一辈子的幸福,那才是最惨的。
而且,人活在世上,谁还不会遇上一个半个渣男?
然,她的这番‘正义凛然’发言,却让楚穆的脸色冷沉了下来。
“炮友?何为炮友?”
虽然对她急切与他撇清关系这点,他是不悦的。
但这个‘炮友’他更好奇。
如此清奇的称呼,他还是第一次听。
“炮友啊,额……就是纯纯的性关系,无关情爱,性关系懂吗?就是那个……”
说着阮棠还比划了下,指下他,又指下自己。
还好心地给他科普起来。
“而且,炮友的关系好就好在,没有感情瓜葛,腻了就分开,互不纠缠,双方都不会有什么感情上和心理上的负担。”
虽然她不屑与他当这炮友,但此刻的她也没得选择。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其实她都算是个比较自爱的女人。
前世,她一心扑在事业上,只想多赚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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