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的闪电在不停跳跃着,天空中布满白色的电光,顷刻间,雷声四起大雨倾盆而下,这一切的一切都暗示着一个可怕的东西正悄然而至。
雨水声打破了海琴国原有的宁静,海琴国平时不怎么下雨,由于地势的原因,这里下雨很难,以至于储备大量淡水资源对于人们来说望尘莫及,居住在海琴国的人们似乎都意识到有一个可怕的东西正在来临。他们点燃灯火打开窗户,朝着门外不停张望。邻居之间互相嘘寒问暖。他们都纷纷谈论起今晚的异常,然而他们的话题始终都围绕着一个。那就是似乎有什么东西正降临人间,而这个东西是前所未有的。大批的马儿从马圈里飞奔而出,他们挣脱缰绳在大街上狂奔,好在此时此刻人们都进到屋子里休息了,马儿没有伤及到无辜的人。
原本就显得聒噪的夜晚,此时此刻似乎又显得格外的聒噪,这些马儿似乎在逃避着什么,他们好像在害怕某个东西。究竟是什么东西能够让马儿挣脱缰绳,从马圈里跑出来四处奔走逃命呢?
讨论着天气异常的人们都纷纷看向马群,马儿们嘶吼着,在街道上奔跑,朝着不远处飞奔而去。
海琴国大殿深处
围坐在方桌前的人头戴兜帽。他们都纷纷跪下朝着一个地方礼拜,一个男孩儿的声音响起。
他颤颤巍巍的说:“这……这就是传说中的北欧之神奥丁吗?”男孩儿不解的问,他的声音低沉,整个人是朝拜的姿势。
他不敢抬头,因为刚才那个虚影活过来的时候所开启的威压足足能够让一个人无法喘过气来,他们的头儿是一位老者,那是神明的现世,红之眼计划已经开启,不久之后就是世界的毁灭。蓝色的披风和吐着火焰的战马无疑是那位神明,他们做了一件蠢事,就是将一位上古的神明从一个浑浊的世界里召唤了出来,旧时代也会随之开启。
梅零塔艰难的从床上爬了起来,阳光透过玻璃挥洒进屋子,房间内细小的碎屑零零散散的飞舞着,房间里的大理石映射着他的影子,这是个美好的日子,对于骑士来说每天的工作就是巡逻和整理军队,训练新兵,可是对于新兵的训练,骑士王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参与的,只有在新兵正式加入新兵组织的时候才会去所谓的新兵典礼上给新兵增添勇气。
这份工作最要命的就是战争时期,普普通通的海琴国居民们家里最多的就是有两个孩子,而对于一般的来说,家里仅仅只有一个孩子,而这些孩子往往都是男孩儿,所以在他们成年典礼那天会去皇家骑士团报名成为尊贵的骑士。战争是残酷的,一不小心就是缺胳膊少腿,搞不好连性命都会丢掉。作为骑士王,每一次的战争最难熬的是海琴国的居民们在城墙内带着期盼的眼神注视他们凯旋的时候,不管是战争的输赢,每一位孩子的家长都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活着回来,每当那时候,会有人在人群中默默注视,也有嚎啕大哭的,也有因为不敢相信带着哭腔来到皇家骑士团面前询问自己的孩子是否还活着。
“他们作出了很大的牺牲,我们为他而感到自豪。”这是梅零塔经常说的一句话,那时候的气氛往往显得压抑,鸟儿们在他们的头顶上盘旋,流浪猫吃着人们随意丢掉的食物,时不时警惕着人群,人群中鸦雀无声,他们从期待到怜悯,心情的沉重都无疑表现着骑士团有人死去。
梅零塔整理好铠甲之后,戴好白色手套,从桌边拿来一张白色的手帕缠在脖颈处,这是骑士王的最基本礼仪,不管是在皇家典礼或者是新兵的典礼上,作为骑士王的礼仪就是配剑和脖颈处的白色丝帕。风从窗外灌了进来,屋内的细屑四处翻飞,窗帘飞舞起来,发出呼呼的声响,梅零塔正准备起身,忽然就愣住了,他迅速抄起配剑,摆出防御的姿态将配剑指向窗边。
他缓缓前进,仔细的注意着四周发生的一切,风涌进房间的时候,窗帘再次舞动起来。
“谁在那儿?”他小心翼翼的问,手中的紧握着配剑。有种莫名的压迫感袭来。
“风吹进来的时候,窗帘地声音可以掩盖我出刀的声音,我能在一瞬间取走你的命,你的反应太差了,梅零塔。”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梅零塔环顾四周,还在寻找那个人的声音,毫无疑问这个人的能力在他之上。这个人将自己的气息完全掩盖,房间内似乎根本不存在第二个人。
“蠢货。”说话的人声音平静,他在斥责梅零塔,因为他此刻的目光仍然停留在房间的窗帘上。躲在角落的人背靠着墙,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低着头闭着眼睛,绷带长刀缠在身后。
梅零塔松了口气,是鬼式,只不过每次他的出现都让人无法捉摸,神出鬼没的。
“你怎么来了?”梅零塔收起配剑,“万雅圣殿进攻失败了,是你做的吗?”梅零塔看着鬼式。
“不是我。”鬼式淡淡的说,“我的一个朋友做的。”
“朋友?”梅零塔有些不敢相信,他对鬼式的了解就是鬼式这个人,从来都是一个人,孤独的像是离群的蚂蚁一样,要说是朋友,梅零塔觉得唯一能做他朋友的只有自己,拜托,你的朋友究竟是些什么大神。
“那你朋友可真是厉害。”梅零塔将佩剑收了起来,坐在一旁的床上,手撑着床,仰头看着用大理石雕刻的天花板。“你这次来就为了告诉我这些?”他疑惑着,望向鬼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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