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她小时候第一次见到他一般,明澈纯真,宛如璞玉。
二人同盖着一床锦被。
锦被下,是不着寸缕的身体。
经过昨夜,他们彻底融入了彼此的生命。
一切似乎没变,却又仿佛,哪里不一样了。
她忍不住自被窝里伸出手,想摸摸他浓长的睫羽,只是临到触碰之时,却又收了回来。
还是不要惊醒他吧!
毕竟折腾了一夜,他也累了。
想到此,她又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往他怀里钻去。
云顼其实早就醒了。
比她醒的还要早一点点。
但他没舍得松开怀中的软玉温香。
再多抱一会儿吧!
可哪成想,怀里的娇人儿不老实,时不时的扭来扭去。
如此一来,自然不可避免就触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他初尝甜头,哪里经得起如此撩拨,大脑还没来得及思考,身体已率先起了反应。
体内好不容易熄灭的熊熊烈火,立刻又一次不受控制的升腾而起。
他当即一个翻身,将她圈锢在身下,开始了自己又一轮的福利时间。
苏倾暖还没来得及表达自己的抗议,便被淹没在密密麻麻的深吻中,随之沉沦。
......
因着今日要朝见,云顼没敢像昨夜那般折腾太过,点到即止。
更何况,她初经人事,哪里经得起他这般连续反反复复的“欺负”?
即便他素来自负的克制,在她面前已完全无用,但他还是尽可能的在约束着自己,不要累到她。
两人磨磨蹭蹭起床,又磨磨蹭蹭去沐了浴。
不可避免的,又耽误了一会儿功夫。
沐浴过后,云顼细致的替苏倾暖烘干头发,换好中单,只是临到绾发髻的时候,犯了难。
他只学过一种发髻,双丫髻。
如今她已嫁人,自不能再梳这样的少女发型。
更何况,朝见是要穿翟衣,戴凤冠的。
那种繁复的宫髻,他就更不会了。
苏倾暖没有回头,但依旧能透过铜镜,看到他好看的眉头微微拧起。
这世间万般之事皆难不倒他,此刻却偏偏为了区区一个发髻,皱了眉。
她噗嗤一笑,“阿顼,你还是将我的丫头唤进来吧!”
再耽误下去,楚皇该有意见了。
云顼有些郁郁,俯身在她耳边,低沉着嗓音保证,“给我几日时间。”
之前他就有这个心思学的,只是她不在身边,无法实操。
除了她,他不会给别人绾发,哪怕是练习,也不成。
她的眉长的好,不用日日描绘,若他再不会绾发,必然会少了诸多闺房乐趣。
他喜欢看她乌黑的发丝在他指间流淌,然后被他绾出最美的模样。
苏倾暖回过身,伸手揽住他的脖颈,迫使他弯腰同她平视,“傻瓜,学这个做什么,接下来,你有的要忙。”
初凌缈插了手,朝堂局势只会越来越严峻,他哪能一直沉迷闺房?
不止他,她也是要忙起来的。
在江夏同初凌缈的交手中,她发现了自己身手上很多的不足,尤其是内力方面的薄弱。
所以她要趁着这段时间,弥补起来。
毕竟,距离那场大决战,已经不远。
虽然短时间内不可能战胜她,但最起码,不会再输的那么狼狈。
“不耽误。”
云顼顺势在她身边坐下,执起她一缕乌发把玩,“我若真的忙起来,他们难免投鼠忌器,那条深藏在洞里的蛇,可就不好引出来了。”
蛇不出洞,锦逸那边的计划,就无法实施。
所以他这个东宫太子,还是被“闲置”了才好。
苏倾暖笑笑不语。
只是表面清闲罢了。
下这么大一盘棋,即便只是在背后运筹帷幄,也是需要反复推演,心力交瘁。
这一点,云顼不说,她也明白。
说话间,数名宫女鱼贯而入,行过礼后,就开始围着苏倾暖忙碌起来。
云顼坐在一旁瞧着,眼神温柔,唇角含笑。
他喜欢这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漫萧看了眼云顼半绾的散发,身上的便袍,犹豫了一下,终是鼓足勇气上前,“太子殿下,需要奴婢侍候您更衣吗?”
末了,她又补充了一句,“时辰已不早,别耽误了朝见。”
这时,众丫头仿佛才瞧见被“冷落”已久的太子殿下。
芦笙性子活泼,当即揶揄,“太子殿下怕是只顾着瞧我们太子妃了。”
太子殿下在太子妃前面就是纸老虎,她们可不怕。
透过铜镜,苏倾暖别有深意的往后瞧了一眼,然后将视线移到芦笙身上,眸中浮起几分笑意。
鬼丫头,连云顼都敢调侃了。
云顼笑了一下,“只怪你们太子妃生的太过好看。”
怎么看,都看不够。
瞧着时辰的确不早,他只得恋恋不舍起身,“我去偏殿。”
用惯了内侍,他着实是不大习惯被宫女贴身侍候。
哪怕是暖儿带来的宫女,也一样。
若非心疼暖儿昨日被折腾太久,身子疲累,他只想让她帮着绾发更衣。
今日朝见,按照礼制,其实是要先去寿康宫,拜见兰太后的。
只不过一大早,寿康宫就传了话来,说兰太后如今专心礼佛,已不再过问世事,朝见的事就免了,故而苏倾暖和云顼便直接去了明德宫。
至于这究竟是兰太后的意思,还是楚皇的干预,苏倾暖没有过多深想。
因为兰家谋逆的事,他们和兰太后本就有过节,不见面,倒也省去了诸多麻烦。
相对于亲迎,朝见礼就要简单多了,重要的环节,无非是入门觐见、进枣栗盘,行四拜礼而已。
礼毕,楚皇赐座,笑呵呵问了她几句,她一一恭声作答,滴水不漏。
楚皇兴致很高,当即赐了她一大堆东西,转而又叮嘱云顼,“新婚燕尔,这几日你就不必上朝了,专心在东宫陪着暖丫头就是。”
他不敢不给假。
否则,臭小子还不得在背后骂他这个父皇严苛?
不,当面!
云顼偏头,含笑看了她一眼,愉悦应道,“是!”
父子相处,其乐融融!
见云顼心情颇好,楚皇想了想,免不了多提点他一句,“待会儿到了坤德宫,记住好好说话。”
面子上的功夫而已,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何须闹的那么僵?
暖丫头在宫里也为难。
闻言,苏倾暖微感诧异。
去坤德宫做什么?
还有,宫中何时有的坤德宫?
这“坤”字,除了皇后,谁敢用?
而大楚历代皇后,住的一直都是翊宁宫。
云顼脸色陡然沉了下去,“父皇,说什么?”
殿中知晓内情的一众内侍,当即不约而同垂下了头,大气不敢喘。
连李尚握着拂尘的手心,都浸满了汗。
造孽啊!
瞧出云顼状态不对,苏倾暖心里一个咯噔,不会是——
“你梅母妃如今执掌六宫,等同皇后,你们既是新婚,也该去给她行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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