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凛脸色一沉,“什么叫你不一定要做正妃?本王何时允诺过会娶你?”
百里瑶面色白了白,她强撑着说道:“王爷怎么能忘了?当年王爷离开岭南之时,我曾问过王爷还会不会再来岭南,还送上了信物,你收下了,也说会再去岭南,难道,这不算允诺吗?!”
顾北凛已经震惊了,前世与今生的记忆混杂在一起,若不是用力想,他都险些没想起来这事。
百里瑶所说的信物,好像是一个香囊。
他眯了眯眼睛:“是你说,岭南多蚊虫,香囊有驱蚊的香料,在路上的时候会好受许多,所以本王才收下了。”
百里瑶呆呆的看着他:“可是……女子的香囊本就不是随意赠送给他人的。”
“但本王身边的侍卫不也是收到了?”顾北凛挑眉看她。
百里瑶噎了噎,则道:“可是,王爷的香囊是我亲手做的。”
“啧,那本王怎么知道。若知道是你亲手做的,你只是拿其他侍卫做幌子,本王定不会接受。”顾北凛别过头,已然不想再看她。
百里旭为人倒是不差,怎么他的亲妹妹是这般德性。
百里瑶的心像是被一把匕首插入,然后再狠狠的转动了两下,她疼得浑身冒着冷汗,只是怔怔的看着顾北凛。
“王爷……”
“本王前世对你就从未有过什么情义,今生一样不会有。”顾北凛直接把话说明白了,免得百里瑶再误会下去。
百里瑶不想听,可顾北凛当着她的脸把话说得如此清楚,她想假装听不见都难。
她已然是泪眼婆娑,道:“王爷,难不成你现在是嫌我……嫌我年纪大么?”
她知道,自己已经二十三了,跟沈云竹肯定没法比。
顾北凛心想,他的云儿还是上了千岁呢,他都不曾介意呢。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所以本王不会要你,这么浅显的道理,你这般年纪了还不懂吗?”
“王爷不喜欢我,那为何就喜欢沈云竹?你是喜欢她身子不干净,还是喜欢她……”
百里瑶恼羞成怒,说话也不经脑子了。
啪的一声。
顾北凛没客气,直接挥手往她脸上打了一巴掌。
百里瑶的脸火辣辣疼着,嘴角还溢出一丝血迹,就连发髻都有些乱了。
她瞪大眼睛,捂着脸缓慢的转过头:“你……你竟然为了她打我。”
“你嘴巴若是再不干净,本王就让人割了你的舌头,你不信的话,可以试试。”顾北凛面如冰霜。
他现在不下杀手,已经是给百里旭面子了。
无人能够羞辱云儿半句。
什么叫心碎了一地,百里瑶总算体验到了。
她咬咬牙,道:“王爷脾性还是一如既往的大,你也不想想,你今日还能和前世一般吗?!”
她等了这么多年,可是顾北凛竟然因为一个不清白的女子打了她,她曾经有多爱,现在就有多恨!
就光凭他不是真的靖王这一点,她就能将顾北凛置之死地!
顾北凛这时候说道:“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纳我为妾,要么休了沈云竹!”百里瑶放下狠话,“否则,我就到太后面前揭穿你!”
顾北凛一下子笑了起来,他靠在软枕上,姿势慵懒。
他道:“你真是蠢得可以,倘若你现在认个错,本王放你走,你或许还有机会到殷茴面前揭穿我的身份,可你竟然在本王面前说了出来,你以为,本王会给你这个机会吗?”
百里瑶瞪直了眼睛,身体微微往后退,声音随之哆嗦了起来。
“你……你光明磊落,你不会的……你不会这样对一个弱女子的……”
“本王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顾北凛声音压低,目光如同一条毒蛇,“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威胁本王的人都死了。”
百里瑶打了个寒颤。
她想要逃离,逃离这个恶魔!
她太过慌乱,下马车的时候就不小心崴了脚。
可顾北凛仍在马车里,百里瑶顾不上管她,只想赶紧回去驿馆。
有兄长在,她就无虞了。
然而一声口哨声起,两个暗卫出现,立即挡住了她的去路。
百里瑶满脸惊惶,如同坠入了无尽黑暗一般。
顾北凛回到靖王府的时候,脸依旧是黑的。
他下了马车,就说:“本王以后不用这马车了。”
严卫怔了怔:“王爷,马车没坏啊。”
“被百里瑶坐过,脏了。”顾北凛说罢,转身就走。
严卫嘴角抽了抽。
被百里瑶耽搁了一下,他回到正屋,沈云竹已经睡下了。
手脚轻轻的,他去浴房洗了洗身子,便轻手轻脚的过去。
他躺下后,让沈云竹感受到了一阵阵暖意。
如今是秋日了,夜里总有点寒凉,沈云竹就下意识靠过去,把人抱住。
他顺手让她枕着自己的臂膀,也伸手揽住她的腰肢。
然而沈云竹一靠近,闻了闻,本来有些迷迷糊糊的她立即醒了过来。
她猛地睁开眼睛,道:“你在外边采野花了?”
“什么采野花?”顾北凛见她反应如此激烈,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沈云竹立即起身,挪得远远的,免得把自己熏着了。
顾北凛也是慌了,想要贴过去:“怎么了?”
“别过来,你熏着我了!”沈云竹立刻把人喝住,声调有些委屈。
顾北凛摸不着头脑,闻了闻自己身子,始终没闻出什么味道来。
但他知道她鼻子灵敏,能闻到许多人闻不到的味道。
“我不过去,但你得说说,我身上有什么你讨厌的味道?”顾北凛问道,“刚才你说的采野花,又是什么意思?”
“你身上沾了胭脂香,这不是我用的,你肯定是跟别的女子厮混了,所以才洗不干净身上的味道。”沈云竹有些气恼。
她现在还好好的,证明他们还没到那一步。
可这对她来说,有了开始这一步,后面的事就很容易水到渠成,顾北凛这跟背叛她没什么两样了。
顾北凛也是一愣:“胭脂香?我怎么没闻到百里瑶身上有?”
听见百里瑶的名字,还是他的旧相识,恍若有一卷冰浪迎头拍下,她激灵灵一冷,纤细的手紧紧抓住了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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