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如今刚夺回英州,如果你此刻回京,北楚大军怕是会反扑啊,先前的一切部署全都前功尽弃了。”严家阻拦道。
顾北凛目光发寒:“在本王眼里,云竹才是最重要的。”
他上辈子已经以江山为重,所以这辈子他一定要自私一回。
什么江山,什么社稷,都不及云儿半分!
严家想起了往日种种,鼻子酸酸的。
他挪动身子,让了路。
顾北凛一出军帐,便唤人牵来宝马踏云。
这马能日行千里。
他利落的翻身上马,拽起了缰绳,没有半点犹豫,夹了夹马肚子,骑马迅速飞窜出了军营。
此时天色已暗。
严家派了几名精兵跟随,不用他们认路,顾北凛循着星辰赶回盛京。
他几乎不眠不休,也亏得那些精兵个个有内功,否则这两日早就倒下了。
他们劝了又劝,终于让顾北凛在凉州停留,歇息半日,也好做补给。
等出了凉州,他们继续赶路。
约莫小半个时辰,顾北凛忽然勒住了缰绳,让马儿停下。
“王爷?”精兵们也停了下来。
顾北凛盯着地上的一锭银子,掰了一角,是他方才故意留下的。
“我们在原地打转。”顾北凛淡声说道,眉头微微蹙起。
精兵们面面相觑,“我们不是向南走吗?回京一直都是这条路,不会走错的呀。”
一路下来,他们并没觉得景色一致,这怎么能是在原地打转呢。
顾北凛看了看四周。
皆是起伏的山峦和青葱的树木,迎着炎热的夏风,似乎真的没什么不妥。
但很快他就将目光落到一处石头上。
他拔出雁翎刀,挥出一道内力,将那块石头击得粉碎。
“走。”顾北凛继续策马往前,每隔一小段距离,就会看到一堆石头,“你们跟着就是,不必动手。”
一堆石头里,只有一块是生门,击碎正确的才能将生门连接起来。
若是选了错误的,恐怕他们要一直被困身在这里。
精兵们当然是不敢乱动。
一圈下来,顾北凛已经石头击碎得差不多。
待到最后一堆石头时,他反而有点拿不准了。
毕竟他是前世所学的五行八卦术,时间隔得太久。
天上的太阳几乎要将他们晒化了。
顾北凛额头尽是汗珠,身上也被汗浸湿。
他闭眼,静心回想着。
片刻间,他已经睁眼,雁翎刀往最小的那块石头劈去。
砰一声,随着石头劈碎的声音,四周的景象也发生了变化。
精兵们瞪大眼睛,心里发悚。
这是一片荒芜之地,只有戈壁和光秃秃的山丘,这根本不知是何处!
“王爷,我们这是身处何地?”精兵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形。
“已经破了这鬼打墙的幻境,只是这地方我们从未来过而已。”顾北凛说道。
他为何这么说。
因为他已经看到山丘有人骑马出现。
开始是一个,而后就是两个三个。
最后……有五十来人!
他们没有蒙面,却个个手持兵器,面上是腾腾杀气,决然赴死的表情。
这是早就等在这里的,要取他性命的。
精兵们连续赶路,刚刚又经历了心惊胆战,累得够呛,骤然看到这么多人围了过来,他们都有心慌。
他们只合眼过半日,若是打起来,肯定很吃力。
“王爷先走!”精兵们也做好了赴死的准备,想为顾北凛争取更多的逃走时间。
顾北凛没动,见杀手们足够近了,才问:“都是北楚人么?”
也只有北楚的细作,才敢不要命的出现在这儿。
“都要死了,还问那么多干什么?”有人鄙夷道。
顾北凛眉头挑了挑。
眼中尽是狠厉。
手中的雁翎刀在日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芒,就一刀,凭空的一刀,便在那人的脸上劈下一道血痕。
啪嗒——
人没了气息,摔了下马,扬起了灰尘。
“不会回答问题,就直接去死好了。”顾北凛担忧着盛京的情况,本就心中郁结。
其他人面色惊变。
本来气势汹汹的,现下直接弱了几分,谁也不敢先冲上前。
要知道,顾北凛可是连续不眠不休的赶路,他本该疲惫不堪才对,怎还能使出这么厉害的内力呢。
“是北楚人么?”顾北凛再问。
乌黑的眸子一扫。
有个胆小的身子一抖,“是……我接到了命令,要来此截杀你。”
“真是个连环局啊。”顾北凛喃喃说着,一颗心逐渐平稳,“千辛万苦赶过来,多谢你们了。”
另一人哈哈大笑:“你莫不是吓傻了,我们可是来截杀你的,你竟然还要谢谢我们?!难不成还想让我们给你收尸下葬吗?那可不行啊,我们得割了你的头颅,回去领赏呢。”
这话一出,有不少人跟着笑起来附和。
顾北凛慢声说:“本王挂念妻子,心中郁结,正愁着如何泄愤。在这种时候,你们送上门来,让本王泄愤消气,说一句谢谢不是应该的吗?”
“好大的口气!兄弟们一起上!”
他们潜伏在大晋许久,是最出色的细作,受不了被人轻看。
顾北凛牵扯了一下嘴角,眼神轻蔑。
精兵们纷纷亮出武器,想要替顾北凛打头阵。
谁知王爷冷冷丢下一句别碍事,便已飞窜出去,身影如鬼魅,雁翎刀一劈,直接将两个北楚细作给杀了。
数人围上来,刀剑寒光四射,顾北凛面色不改,内力注入雁翎刀中,简简单单就将他们的兵器砍断。
下一刀,就是砍向他们的喉咙。
才不过一小会儿,北楚细作已经损伤小半。
顾北凛独自一人在战圈中,没有花俏的招式,皆是在短短一招或者半招之内,取了数人的性命。
无人能伤他。
也无人是他的对手。
只剩下最后一人。
那北楚细作浑身僵硬,连剑都拿不稳,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他惊怕的喊着:“别……别杀我。”
“方才,不是你说要拿本王的头颅领赏吗?”顾北凛声音淡漠。
他身上沾满了血污。
北楚细作面色惨白,“我放肆,我糊涂!摄政王就饶了我吧!”
“连跪都不会,还想让本王饶了你?”顾北凛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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