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立秋,夏日的炎热终于过去,秋的凄凉席卷了梅园,竹楼里也换了新的陈设,褥子帘子全部换了御寒的,阮老爷自是不会亏待思君,也为她准备了一份。
阮老爷隔三差五的会带着思君去庭院送吃食,这件事被有心人放在心上,麻烦事又找上门来。
昏暗的房间内,有一妇人正在对镜瞧着自己的新发型,一旁的男子毕恭毕敬地站立着。
“梅园那又有什么动静?”阮夫人问。
苍鹰立刻回道:“回夫人,老爷多次出入庭院,每次都带上那个阿丑。”
阮夫人在铜镜中看着苍鹰映射进去的脸,脸上全是悲愤。“好一个痴情人,她已经疯了他还念念不忘,对我这个结发妻子却不闻不问,竟然还带上那个阿丑。”阮夫人越说越气急。“好一个阿丑,又是她。”
阮夫人本就郁闷,她现在的悲愤需要找一个发泄口,而思君,却成了她发泄的来源。
“去,把那丫头带过来。”阮夫人命令道。
苍鹰连忙答道:“是。”,然后便出了门。
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她算得上是漂亮的女人,仪态端庄,风韵犹存,可惜,却抵不上一个疯子,这么多年,自从那个女人进门后,她就没有一天安生日子。
苍鹰在阮老爷前脚出门后进了梅园,二话不说,将她带走。
思君从来不知道,阮府这样的大户人家,竟然还有密室。
这是一个黑漆漆的房间,四面没有窗,只有灰暗的火烛光摇曳着。苍鹰将思君推入密室,思君猝不及防摔在地上,回头看苍鹰时,只听他说道:“夫人要你在这里面壁思过,你最好还是按照夫人的意思好好反省,等着夫人来问话。”
说完,那扇黑木门被重重的关上。
密室里面微弱的光只能隐约看到伸出的五指,思君完全搞不清楚阮夫人到底是何意,不过,既然是阮夫人吩咐的,她也不敢不从,只能等待阮夫人来时才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而阮夫人,却在苍鹰出去不久后被几个富家姨太太拉去打桥牌,思君的事情也被她先搁置一边。
傍晚的余晖洒了下来,阮老爷和聂风远从钱庄回来,回府后却不见思君,以为她有事外出,左等右等还是不见人影,这下慌了,她是懂事的丫头,这么晚了,她到底去了哪里?
“姨父,思儿不会有事的,许是有事耽搁了。”聂风远安慰阮老爷,他看上去是那么的着急,只能先稳住他的情绪。
阮老爷哪里还听得进去,他已经等得够久了,现在天色已晚,她一个姑娘家的怎么能不让他担心。
阮夫人打桥牌一般会很晚,那些富太太没事在一起打牌,除了图个兴致,也多在一起唠嗑,时间不知不觉过去打半天,大家也不觉得尽兴,仍然过着自娱自乐的生活。
而阮宅,这下子可乱作一团了,思君不见了,阮老爷来找阮夫人却找不到人,聂风远也动员阮府上下找人,这下可惊动了阮府上下里里外外。
密室中的思君又渴又饿,坐在冰冷的地上,现在正是秋天,加上上次感染的风寒严重,身子一直不太好,很快,病魔又一次侵袭她的身体。
她从早上被苍鹰带到这里,已经整整一天没有吃东西,阮夫人说问话,奇怪的是却没有人来找她,好像已经忘了她这个人。
想到阮夫人曾经给过她的教训,她突然清醒过来。“我不会是哪里做错了,夫人又惩罚我吧?”
可是,她一没有帮助二小姐私奔,二没有做出让阮夫人不高兴的事情,阮夫人为什么要惩罚她呢?
没办法,只能再忍忍,等阮夫人来了。
阮夫人亥时才回来,天上的皓月越发明亮,阮夫人今天输了一大笔钱,心情郁闷地回到家,却见家里人都慌慌张张,冒冒失失的,这个她眼里规规矩矩的家乱作一团,更增添了她的怨气。
“管家,发生什么事了?大家怎么了?”
阮管家常年服侍阮夫人,看她脸色就知道她今天心情不好,许是又输了,只好战战兢兢地回答道:“回夫人,大家都在找思君。”
“思君?”阮夫人在脑海中搜索这个名字,却觉得陌生。
“夫人,是阿丑,夫人曾赐名的思君姑娘。”阮管家解释道。
阮夫人这才如梦初醒,想起来了是谁。听到这个名字,心下更加郁闷。“这丫头,是要乱了我阮家不成,一个小小的丫鬟要闹翻天了。”
阮管家大气不敢喘,额头直冒冷汗,心里为思君担忧:这姑娘怕是又麻烦了。
“老爷呢?”阮夫人问道。
“老爷和风少爷他们带人出府寻找了,连大小姐和二小姐也出去了。”阮管家如实说。
阮夫人更加愤怒,心想:这个家还是她一手操持的家吗?为了一个丫鬟动员所有的人来找她,自从这个阿丑进府后,阮家接二连三的发生事情,先是夕儿和陌尘私奔,后来让老爷受伤都维护她,前段时间风儿三番四次往梅园跑,茹儿竟然还维护她,这阮家是要乱在那丑奴手里吗?
不行,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再发生。
“管家,你先去守着,老爷回来了立刻来报。”阮夫人命令道。
“是,夫人。”阮管家一刻也不敢耽搁,马上就离开了,阮夫人见他走远,拂袖一挥,像自己的院子走去。
“阿丑,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阮夫人愤恨地道,小院越来越近,心里的恨意急需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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