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姝望着自己手中的陶壶,陷入了沉思。
这个陶壶是她在一堆杂乱的木头堆里发现的。
“藏得这么隐秘,肯定是有什么秘密。”郁姝眉头皱起,她左右的摆弄,仔细的看着。
郁姝看了许久,都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突然,她猛地将手中动作停下。
她抬头向门外看去,她感应到有人在向这里靠近。
郁姝眉眼间微微闪动了一下,心中只犹豫了几秒,就做下了决定。
她翻身跃到了屋顶上的柱子,手中掐起一个法诀,将自己的气息隐匿起来。
不多时,那破旧的门猛地被一脚踹了开来。
本来就濒临散架的木门,这会儿更是摇晃了两下,‘轰’得一声倒在了地上。
门口缓缓走进来一个身影,那身影极其高大,宽阔的臂膀,衣衫下面喷张的肌肉,无一不在显示着他的力量。
男子手里还提着一个昏了过去的人,只见那男子拽着手里的人猛地朝里面一扔。
人砸到地上,激起了一阵灰尘,肉眼可见的尘土粒儿扬到了空中,郁姝悄默声的伸出手掩住了口鼻。
男子将人扔了进来,也没急着走,他缓步走了过去,一把将地上的人翻了个身子,手在腰间不停摸索着什么。
很快,那男子就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郁姝望着那男子手中方形的木牌,立刻就意识到了,那是万佛宗给每个试炼者的腰牌。
郁姝望着男人,眼睛忍不住眯了起来,眸中划过一丝暗光。
下一秒,男人直接将他手中抢来的腰牌,猛地一掰,脆弱的小腰牌直接就碎裂成了两半儿。
郁姝眼睛微睁,神情有些愕然。
虽然她方才就猜到了这男子要做什么,但是亲眼看见还是会觉得吃惊。
男子将碎裂的腰牌,扔到了地上。
而地上躺着的人身下兀得冒出来阵阵青烟。
转眼间,地上的人就消失不见。
郁姝眼中划过一丝诧色,腰牌碎裂即视为通关失败。
她望着下面的男子,脑中回闪过白落尘的话。
可是......万佛宗的弟子方才不是说恶意斗殴着,会被禁赛吗?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郁姝眉心蹙起,忍不住的在心里嘀咕着。
好在那男子将人收拾完毕,就准备走了。
郁姝望着男子的身影消失在房间外,蓦地松了一口气,她从房梁上跳了下来。
“原来这就是这个试炼的隐藏玩法。”郁姝眉眼沉沉的望着前方,喃喃说道。
【什么玩法儿?】
037脑子反应不过来的问道。
郁姝垂下眼帘,若有所思的回道,“阻止试炼者完成任务。”
万佛宗只收两百名散修,但有实力渡过试炼的散修,可不止两百个。
“那人还没走。”姬决的声音淡淡的响起。
郁姝神色怔了一下,她确实没感觉到门外还有人。
姬决眼中闪过几丝精光,“这人应该是有一些隐匿气息的法器。”
“可他怎么会知道,我在房子里面的?”郁姝眉头轻皱起来。
她能感应的到,那男子的修为虽然也在金丹期,但是比她稍微低了一阶,按理说,那男子是不会发现她的存在的。
这个问题,姬决只是沉思了几秒,就想出了答案。
“应该是那只小麻雀。”姬决声音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懒意,“这里个破茅草屋里,既不见阳光,也没有鸟巢,几乎不会有麻雀光顾这里。”
郁姝恍然大悟的望向了,站在一旁不明所以的小麻雀。
那只小麻雀有些肥的身子,堆在了一根木头上,它歪着脑袋看着郁姝,看起来憨态可掬。
郁姝眼神在那只小麻雀身上顿了顿,瞬间有种被治愈了的感觉。
这小玩意儿长得也太可爱了吧!!
郁姝忍不住的摸了两把,嘴里止不住的叨叨着,“算了算了,这也不能怪你。”
郁姝手下爱不释手的摸着小麻雀,直接让在摄魂戒里的037看红了眼。
它喘气声都粗重了一些,一直摇晃的尾巴都不动了。
半躺在一旁的姬决,像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一样。
他幽幽的补刀道,“诶呀诶呀,要失宠了啊。”
姬决话音刚落,037猛地扭过头,恼羞成怒的冲他呲了一下牙。
一排小尖牙露了出来,不仅没震慑到姬决,还直接将姬决逗笑了。
而郁姝对摄魂戒内发生的事情一点也不知道儿,她摸着小麻雀的手忽然顿住,耳尖微微动了动。
郁姝眼中划过一丝冷光,朝着窗户处走去,她脚步轻盈,落在地上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她静静地看着搭在窗户边上的竹管,像是要看看外面的男子还要弄出什么名堂来。
竹管伸进到了窗户里,微微露出一点头,随后一阵缥缈的白雾顺着竹管,飞了进来。
郁姝秀眉轻皱着,脸上闪过一丝无语,怎么还有人用这种老套的法子啊?!
她忍不住的伸出一根手指,将竹管口堵了上去。
竹管里的白雾出不去,只能原路返回。
很快,郁姝就听见了房子外面的一阵咳嗽声,听着那动静显然就是被呛到了。
郁姝不禁咂舌了一下,暗叹道,居然真有人会这么笨啊。
郁姝正感叹着,房间内忽然蔓延起了一股极其臭的味道。
房子内都升起了一阵朦胧的雾,这臭气臭得直往人的脑子里钻,让人头晕目眩的。
郁姝闻了一下,胃液就翻滚起来,止不住的狂呕着。
而且这臭气不仅熏人,还辣眼睛!
郁姝在房间里只呆了几秒,就受不住了。
她捏住鼻子,屏住呼吸,逃命似的抓起麻雀和那神秘的陶壶,运转丹田提起灵气朝门外飞去。
跑出来了,郁姝才放开手,大口的换着气,她猛地扭头朝斜后方望去。
那里赫然站着个人,仔细看一眼那人的身形,就会看出来这人和方才那个折腰牌的男子,有个九分相像。
“你!”郁姝声音都被那臭气熏的有些沙哑,“你下作!!”
“我说怎么还会有人用那么老套的法子,原来是声东击西啊。”
郁姝眼睛方才被熏了一下,这会儿一个劲儿的猛流眼泪。
她抬手擦着眼泪,声音也嘶哑着,好不可怜的痛骂着,“你若是想要我出来,何必用这么下贱的法子啊!”
“至于这么狠吗?!”
那男子被郁姝骂得摸不着头脑,他刚想张口反驳,谁知猛地吸了一口从房间内传出来的臭气。
他嘴巴张着,脸色瞬间就变了,到嘴边的话全部都化成了一个字。
“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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