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瑜昏昏沉沉的跪着,也不知道跪了多久,动也不敢动。
秋季凌晨一两点的冷风十分给力,不一会儿,浑身的血液就像被冻住了,单薄的西装根本抵御不了寒冷,手指僵硬的动不了。
纵使酒精麻痹了痛感,膝盖上的刺痛还是一波一波传来,正好刺激着他的中枢神经,不至于昏睡过去,保留了一点清醒。
别墅的门忽然被打开,苏瑾瑜感受到有人走了过来,低眉敛目,没敢抬头看去。
胳膊被人拎起,错愕之间向上看,毫不意外的看到一张沉着的脸,苏瑾瑜脑袋昏沉,规矩什么的一时间也是没有想起来,不禁出声道“爸?”苏愠的脸色更黑了些,常年在他浸染下的苏瑾瑜骤然想起了什么,脸色惨白了些。
“准你说话了?”苏愠沉声道,但是气归气,扯着苏瑾瑜起身的手却没有放松,将人靠在了肩头,带进了屋里。
骤然回暖,困倦一下去袭了上来,若不是苏愠的脸色太难看,苏瑾瑜觉得自己能直接睡过去。苏瑾瑜还昏沉着,就被苏愠扯向了书房,绕是这么多年来习惯了,他还是不可抑制的抖了几下,沉默的在书房地上跪着,以他如今的状态,多说多错,不如闭嘴不言,免得拱火。
苏愠坐在椅子上,看着还没有清醒过来跪的歪歪扭扭的人,差点要气笑了,还没说话,书房的门就被敲响。
苏愠的脸色更难看了些,但还是起身开了门,进来的是一个穿着家居服的年轻妇人,很瘦,看着极其温婉,但这只是表象,如果看到她在法庭上舌战群儒的模样,就不会这么说了。
妇人没有理苏愠,而是走到了跪着的苏瑾瑜身边,将人拉了起来。
直到这时,苏瑾瑜才反应过来了有人进来,略微挣扎了一下,他已经二十余岁了,被亲妈这样抱着像什么意思,低声道“妈,我没事。”
杨舒雪瞪了一眼丈夫,冷着声音说道“不过是喝了一次酒,小瑜也是二十几岁的人了,至于这样罚在门外?他这样晕着,有什么事明天不能说,小瑜我带走了,你睡书房吧。”
苏愠看了眼被妻子揽在怀里的儿子,终究是没有说话,任两人离去。
杨舒雪将人带到了房间,又忙前忙后的煮了醒酒汤。
“妈,您别忙活了,我没事,是我做错了事。”
杨舒雪瞪了苏瑾瑜一眼“喝完睡觉,你要找打明天再去。”
再多的理智也挡不住酒精和困倦的双重作用,不一会儿,苏瑾瑜的呼吸声就变的平稳。
杨舒雪悄悄关了门,退了出去。
次日一早,苏瑾瑜被生物钟准时叫醒,揉了揉酒后发疼的脑袋,昨夜的事一幕幕的涌了上来,回头看向手机上的37个未接,瞬间觉得头皮都炸裂了起来。叹了一口气,起床洗漱,下楼的时候就看到了冷着脸的苏愠。
苏大律师腿肚子都有点打颤,站了三秒,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尴尬的气氛被杨舒雪打断,保姆已经做好早饭端了上来,杨舒雪没好气的各自蹬瞪了一眼“你们不吃饭我还要吃饭呢!”
苏瑾瑜心领神会的来到了餐桌前,看着同一时间走过来的苏愠,愣是没敢坐下去。
“坐,吃饭。吃完去书房。”
苏瑾瑜低头应了一声,虚虚坐下,随意扒拉了两口,就离席了。抿着唇在书房的角落面对着墙跪下,上身和墙面平行,鼻尖抵着墙面,这是苏愠的规矩苏愠有意晾着他,吃完饭出门晨跑了一圈,才走进了书房,进门就看到笔直跪着地苏瑾瑜。
“过来。"苏愠在桌子前坐了,吩咐道,声音里辨不出喜怒。但苏瑾瑜终究还是松了一口气。这个姿势太熬人,短短一个多小时,身上就出了汗。
苏瑾瑜挪着膝盖,膝行到苏愠面前三步远,低眉垂目。
“怎么回事?”
苏瑾瑜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说被指定了一个法律援助不开心吗。抿了抿唇,哑着声音回道“昨夜和阿朗在一起玩,没有控制住自己。瑾瑜知错。”
苏愠的眉头狠狠的皱在了一起,冷冷的吐出了两个字“掌嘴。”
苏瑾瑜愣了一下,神色垂在地面,手上用了十成的力打在脸上,只一下就激起了满面通红,也不停息,紧跟着又是一巴掌。
“行了”,苏愠喊道,将桌上的文件丢到了地上“给你指定了一个法援?”
苏瑾瑜瞥向地上的文件,没有想到只一个晚上,他爸就什么都查清了,闷闷的点了点头“是。”
苏愠的眉头拧在了一起,指着地上跪着的人道“脱。”
闻言,苏瑾瑜有些错愕的抬头。苏愠没有理他,起身将书房的门反锁掉,按下了窗帘的遥控器。
苏瑾瑜咬了咬唇瓣,都做到了这个地步,便是无可转圜的事,纵使满面羞耻,手指却还是搭上了衣服的扣子,解开的那一刻,略有些绝望的看向苏愠,而后再次低了头。
苏愠的规矩向来是一件不留,苏瑾瑜从西装外套脱起,速度拉的极慢,苏愠也不催他,就静静的看着。外套,衬衣,长裤,内衣。
苏瑾瑜的手搭在腰间,怎么也褪不下去最后一件,看了看苏愠的眼神,才闭上眼,一咬牙扯了下来。将所以的衣服在一旁整齐的叠好,双手交叉在身后,眼神垂在地上,耳根都红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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