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还是趁着楚明霁没上马车,追了出去。
“东家,东家。”
“我东你个大西瓜。”楚明霁不耐烦道:“有事说事。”
沈让尘与楚明霁不同路,上了马车说:“先走了。”
掌柜说道:“余大人之前走的时候家里的小厮来传话,说是余夫人把余三小姐打了,然后余三小姐又把余夫人打了,三小姐这会儿已经去跪祖宗排位了。”
结果马车轮子刚滚了一圈,又停了下来。
沈让尘半掀车帘,问道:“到底谁把谁打了?”
“这……”掌柜道:“都打了,应当是互殴吧。”
楚明霁一下笑了起来,“这个余三,连自己母亲都敢打,当真是无法无天,她还真不打算嫁人了?”
沈让尘严肃地看着掌柜,“此事还有多少人听到?”
“就小的一个,小的刚好站门口送客呢。”掌柜说。
沈让尘帘子一甩,声音从马车里透出来,“那你就把嘴闭紧。”
……
余锦安一路急赶,到了府门口也有些气喘吁吁,还没下马,等在门口的小厮就迎上来。
余锦安没等他开口就问:“到底怎么回事?!”
小厮迎他往里走,边走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起因是余锦棠。
余锦棠下午出了一趟门,也不知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回来后便将自己锁进了房间里谁也不见。
丫鬟听见里面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吓得不行,于是去请了林氏过来,经林氏一通逼问,丫鬟只说是三小姐支四小姐出去的,回来就这样了。
“然后夫人就去了三小姐院子,于是就这么闹起来了。”
余锦安飞快往里走,“母亲打了三妹?”
“打了。”小厮说:“也没算打。”
余锦安脚步一顿,厉声道:“讲个事情都讲不清楚,到底打没打?!”
小厮惶恐道:“打是打了,三小姐躲了,没太打着。”
余锦安本就心急,又被小厮那句“没太打着”给气得不轻,“什么叫没太打着!那说三妹打了母亲又是怎么回事?”
小厮缩着肩,“也不是三小姐亲自打的,夫人动手的时候三小姐身边那个会武的丫鬟还手了。”
余锦安心下大骇,那丫鬟武功不错,她动手那还得了,“母亲如何了?”
“夫人摔了一跤,跌到了,”小厮不好意思地说:“跌到了腰下面,已经请了大夫。”
腰下面,那不就是摔到了屁股么。
“三妹人呢?”
“祠堂里跪着呢,这事惊了老爷,老爷亲自下的令,太夫人已经歇下了,没敢惊动,只有等明早太夫人醒了再处置。”
余锦安眉心已经皱成了川字,他不过是去吃了顿饭,家里就闹成了这样。
父亲不管家事,对余晚之出门一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来这事是真气得不轻。
再往里走一段,余锦安看见了挺着大肚子站在回廊等他的人,赶忙加快了脚步。
“清婉,大半夜你出来做什么?天这么黑,要是摔了怎么办?你先回去歇着。”
余锦安的夫人徐清婉自有了身孕后,余老夫人就免了她的请安,她性子安静,每日除了看书绣花,等闲不爱出院子,也不喜与人结交。
“无碍的。”徐清婉扶着肚子,面露担忧地说:“家里出了大事,我也静不下来,父亲让三妹去祠堂罚跪了,我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你也别着急着兴师问罪,把事情理清楚再说。”
她讲话温婉,速度适中,听着就能让人静下来。
余锦安冷静了不少,扶着她边走边说:“你放心,此事我会处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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