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七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我告诉你余晚之,你可不能做对不起二公子的事,不能始乱终弃。”
余晚之回过神,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走到院中拿起饵料。
院子里那一缸莲花已经结出了几朵花苞,余晚之在缸子里养了几只小鱼,每日早晚各喂一次。
见她不理自己,楼七越发心急,她受了沈让尘的大恩,今日就要去找郭自贤换取解药,说是再造之恩也不为过,她得把余晚之给沈让尘看好了。
“我跟你说余晚之。”楼七转到她跟前,“宋卿时一看就不是好人,虽然,虽然长得还行,但是我觉得二公子更胜一筹,而且他已经有夫人了,还要再娶个尚书家的小姐,二公子还没娶妻呢,是个干干净净的黄花大闺男,孰优孰劣你这么聪明肯定能看清楚的吧?”
余晚之洒了一小撮,眼皮一抬,扯着调子说:“黄花大闺男啊,你怎么知道?回头我得亲自问问他。”
楼七双颊瞬间臊了起来,“我不知道,但我看他面相就是。”
余晚之看她急得都快要冒烟了,也不想再逗她,正色道:“我和宋卿时再无可能,即便有什么交集,只有仇没有情。”
“那就好。”楼七提着的那口气终于松下来,“我还以为…… ”
“以为什么?”
“我还以为他大半夜在外边等着和你私会呢。”
余晚之顿时无言,捻了一颗鱼食往楼七脸上一弹,楼七偏头躲开,却正好撞上余晚之打量的目光。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她本就有事瞒着余晚之,并且答应过二公子不告诉她,在这一眼之下便尤为心虚。
“你,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余晚之哼笑,“这就怪了,你之前对沈让尘虽不说厌烦,但也没什么特殊的交情,何曾像今日这样,俨然成了他的忠仆。”
余晚之放下鱼食罐子,撑着缸沿倾身过去,“楼七,才一日你就大变,昨日你去沈宅到底发生了什么?”
楼七在她的眼神下咽了咽口水,只恨自己不如余晚之聪明,一时想不出能骗过余晚之的理由。
“算了。”余晚之直起身,“你不是说今日有要事要出门?”
“没错。”楼七立马道:“我得赶紧走。”
那半册账本要做旧,既白一夜够了,她要去沈宅取了账本再去找郭自贤。
楼七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余晚之收回视线。
“小姐不问她么?小姐只要随便一诈,估计她就什么都说了,”
余晚之回过头,坠云端着早饭站在在屋檐下。
她知道昨日沈让尘找楼七去取东西必有用意,她没准备逼楼七开口,因为……因为她已经猜中了大半。
地牢里暗无天光,唯有一个小窗,外头不知是被什么遮挡,隐隐能听见哗哗的流水声。
好在地牢里被褥茶具一应物件俱全,甚至还有几本打发时间的书。
牢门不高,沈让尘几乎是低了一下头才能入内。
床上躺着的蔡玄几乎是一下就翻身坐了起来,但沈让尘没有看他,而是打量了一番地牢。
“这地牢是新的,皇上把府邸赐给我后才建,蔡玄还是第一个客人,睡得可好?”
这话问的,身在囚笼,脑袋系裤腰带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能睡得好?
蔡玄被押回汴京之后,本就没想过能得优待,沈让尘岂会把他奉为座上宾,没有严刑逼供,已经算不错了。
蔡玄板着脸,“沈大人的宅子,自然不错,比外头凉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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