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百姓早一天喝上水……”
“铺子闲着也是闲着……”
“本郡守把你的功劳刻功德碑上……”
“徐五德,这也是你扬名的好机会……”
最后,该死的霍长安竟然又说:“算了,我们也不是凉州人,这里的百姓死活与我们何干,我们认输,你把这房子拆了吧。”
“好了!五年!五间铺子的使用权!行了吧!快让你家那个懒婆娘带我们去找水!”徐五德大吼。
快心疼死了。
他今天就不该来!
娘的,他就五间空铺子,是一间都不给留啊!
本来还想着这雨水应该也快下了,再熬一熬,难关过去,铺子照样能开起来。
现在倒好,五年都不是他的了。
“胖仔老爷,跟你说了,我家娘子不是懒,是命贵,毕竟一城百姓的命运都系在她身上。”
“知道啦知道啦!我替……"徐五德刚想说替百姓谢谢你咧,一想,算了,不敢替了。
“你快喊她起吧!起吧!”
真是个祖宗!啥时辰了不起床。
最好真的能找到水!
不,也可以不用找到水,这样他就丢不了铺子。
但是……再下去也真的是全关门的结局。
算了,还是找到水!
霍长安这才看了霍静雅一眼。
霍静雅一扫阴郁,兴奋的去喊桑宁起床。
桑宁昨晚没睡好。
他们屋里的炕正盘了一半,所以她和霍长安昨晚是铺着干草在地上睡的。
这次没感觉有虫子爬了。
但是有老鼠爬!
还爬到了她胸脯上!
一睁眼就跟一只硕鼠来了个亲密对视。
哇呀呀!
够了够了,真的是够了!
又恶心又渗人。
后来还是点着灯,霍长安打着拍子,她才睡了。
“四嫂,四嫂,快起来!”
“四嫂,那个骗人的胖猪仔又来了!”
桑宁猛地睁眼。
死胖子!
他还敢来?
怪不得昨天答应的那么干脆!她还真信了他是个义气人儿!
听霍长安讲了才知道自己被骗。
她和霍静雅在那白高兴半天。
“老娘非得治治他!”桑宁咬牙切齿。
“四嫂,你不用治了,四哥已经给他教训了,五间铺子,五年使用权!”
霍静雅张开左手,又张开右手,兴奋的比划。
然后两句话讲了怎么得来的。
桑宁惊喜:“你哥还挺能耐的,他咋知道还能这样干?”
“他以前整天在外面玩儿,知道也很正常,茶馆子,青楼的,最不缺这些消息……”
呃……
“不是,我说错了,四哥爱去茶馆子,从来没去过青楼。”
霍静雅心虚的讪笑。
“去过也没事,谁还没个好奇心呢?”桑宁不甚在意,“其实我也去过。”
“啊?四嫂你也去过?你爹打你了吗?我四哥那次差点被爹打了个半死……”
呃……
桑宁对着霍静雅露出了死亡微笑。
霍静雅:“……”
各路神仙,请问嫁出去的姑娘怎么收回?
突然,桑宁身子一僵,笑意定格。
一股酥痒,蠕动的触感,顺着脊背,缓缓的,缓缓的向上爬行。
她甚至能想象到那个东西是一种什么样的姿态。
软乎乎的身体弯曲像拱桥,然后拉直,再拱起……一寸一寸……长度大概五厘米……
“哇……救命呀!”
桑宁发出尖锐暴鸣。
霍静雅吓得拔腿正想跑,一看,不对!
四嫂全身跟疯癫了似的又蹦又跳,还扯衣服。
与此同时,门被猛地打开,四哥把轮椅转的飞快,就冲进来了。
“怎么了?”
他“砰”关上门,惊慌的问。
“有东西,有东西!”
桑宁终于解开了衣服,一把退下,连同里衣,一件不留。
嫩白的小身子就跟剥了皮的荔枝展露无遗。
看起来纤瘦,其实圆润有肉,曲线玲珑可爱。
乌发半落,遮住前面半壁风光。
在陋室棚屋中,夺人心目。
霍长安脑子轰鸣一声,受惊垂头,却在下一刻,又抬起。
目光盯向那雪白背部上一个黑色物体。
“别动!”他说着上前。
桑宁内心要崩溃了,跳脚挥衣服的。
可是那股爬行感就是不去。
她不怕虫子,可是怕虫子在她够不着看不到的身上爬啊!
霍长安挥手扫落了虫子。
“打掉了没有,打掉了没有?”
“打掉了。”
桑宁这才回头,往地下一看,一只毛毛虫在地上扭着身子翻滚。
原来是一只松毛虫。
一定是铺的干松叶里藏着的。
她一脚就踩过去。
“跺死你跺死你跺死你!”
霍长安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一点也不敢抬。
一缕发丝在他身旁飘啊飘,荡啊荡,带着凛冽的清香。
那是掺了竹叶制作的猪胰子,混合着甘甜泉水的香味。
他觉得脸烧热,喉咙发干,忍不住舔了舔嘴。
桑宁后知后觉,终于意识到自己上身是光着的,还正面对着霍长安!
不由看过去,正巧看到他舔嘴的一幕!
一股怒气就涌上来。
把衣服往胸前一遮。
“啪!”就给了他一脑瓜子。
“为什么打我?”霍长安又懵又委屈。
他低着头也没乱看。
“打你就打你,还用找理由吗?”
要不是这个家伙,她会来这么个鬼地方吗?
她睡着她的慕思大软床会是多么幸福!
而不是整天跟臭老鼠和虫子为伴!
怎么就这么倒霉呀!
“四,四嫂……”躲角落里的霍静雅弱弱出声。
解释:“四哥就去了一次青楼,什么都没做,只吃了那里的点心,真的,我拿脑袋发誓,你别打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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