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去找女儿吗?怎么来了这里?你女儿进了这里?”星碧问。
“有两个军爷……”莫老爹说话气喘,很是费力。
“你们是什么人,如果是他的家人,就把钱填上,如果不是,劝你们不要多管闲事!”
老鸨眼利的很,已经看出面前三人是女人所扮,但观气质不是普通人,也不是好惹的。
所以,她还不想找麻烦。
“这老头喝了一坛酒,点了两个姑娘,玩了一晚上,一共二百两银子,还差一百五十两。”
“是你们抓着我,给我灌……”莫老爹到如今还昏昏沉沉,身上都是酒味儿,脸不是红,是惨白惨白的。
“是不是你自己进的我迎春院,有人押着你吗?来我这的客人,哪个不是姑娘灌酒的?”
老鸨吊梢着眼,把黑眼珠子都要翻上天去。
“你不中用吧,花活玩儿的不少,把我们姑娘都掐青了,玉兰,春兰,伸出胳膊给大家伙儿瞧瞧,免得有人说我迎春院做买卖不实诚!
告诉你,老东西,要你二百两算是便宜你了!”
两个姑娘似委屈羞愤,遮着脸出来掀开胳膊给人瞧。
莫老爹一张脸恨不得拱到地里去,腌臜欲死。
额上的鲜血,掺着泥土,压进深深的皱纹里。
绝望涕零:“不是我呀……不是这么回事呀……”
周围人群里有不少刚出来的嫖客,说的话越来越难听。
全是向着老鸨。
听他们的意思,老鸨对自家姑娘可好了,谁对那些姑娘不好,她就收拾谁。
莫老爹是活该。
老鸨得意的看向新月溶:“这位……呵呵,公子,如何?这钱拿不拿?拿的话,可不是一百五十两了,还有打伤人的医药费!给个三百两不过分吧?”
新月溶轻笑了一声。
那一声,没有任何掩饰,一听就是女人的声音。
新月溶女扮男装,并不是怕一些杂碎,而是嫌麻烦。
旁边的动静没了,不怀好意的目光开始打量,窥探。
空灵纯净的声音自神秘的白纱下面响起。
“若是十几年前,我可能会跟你讲道理。
不过现在……我最喜欢的就是:你做初一,我做十五,你敢朝我啐一声,割舌断骨!”
话落,面前的身影如一道白练冲过去。
下一刻,老鸨的喉咙被掐住,慢慢的举到了空中。
洁白的袖衫落下,半截玉臂晶莹细腻,纤细却……拥有着恐怖的力量!
“啊,要杀人了!”
“你们,你们敢在凉州杀人!快,快去县衙报案!”
几个打手全都冲上来,欲要救下憋的脸发紫的老鸨。
不过那三脚猫的功夫,星回只几个回旋踢就将他们撂倒地上。
周围人谁还敢看热闹,纷纷想跑,星碧的灵蛇鞭已经“啪啦”甩过去。
一阵尘土迷眼,地面出现了一道深壑。
再没人敢动一下。
“女侠,饶了我们吧,不关我们的事啊!”
“这迎春院的老鸨该死,一定是她故意坑人呢!女侠这是为民除害!”
……
眼看老鸨翻了白眼,新月溶的手骤然一松,浑身气势无声收敛,缓缓的收回手臂。
老鸨像一块烂肉一样“噗通”落到地上。
星碧立马送上干净的丝帕给主子擦手。
不知死活的东西,这是惹了主子大怒!劳的她亲自出手。
主子本就不爱管闲事,要不是这老大爷喊的那声女儿,惹起她的伤心事,根本不会管。
这出手,就是想图个圆满。
谁知道这些下作玩意儿来祸害人!
“不是喜欢辱人吗?把他们给我扒了,吊到楼子上,反正本就是卖肉的!”
新月溶冷冷说完,又看了那两个吓得跪在地上的姑娘一眼,不知想到什么。
“她们就算了!”
星碧和星回一人使鞭一人使剑,顷刻间就将老鸨和几个打手的衣服割裂成碎片。
又命令刚才看热闹的找来绳子将人捆住,飞身一跃将人半挂于空中。
一吊挂上去,几人破碎的衣服如树叶一样纷纷飘落。
最后只留下了重点部位的一片布料。
而那老鸨,留的多了点,好歹上面也留了布料。
她惊惶的眼神慢慢稳定,低头看着自己的胸膛,大松了一口气。
只是还是被下面那些男人的话给羞臊的彻底没脸。
什么肥肉恶心,大黑腿……
“贵人,老汉谢谢您啦——”
莫老爹拢着衣服,匍匐在地磕头。
新月溶背着身,朝前走去。
星回见莫老爹身体还是维持不住平衡,干脆又指使一旁的人背上他先送到她们住的客栈。
人一走,屋里的姑娘们全都跑出来,将老鸨放下来。
“妈妈……您没事吧?”
老鸨的喉咙疼的要命,像里面的肉割裂了一样。
姑娘们都面露心疼,毕竟老鸨平时是很维护她们的。
对她们很大方,最难的时候也没克扣她们吃的。
有客人打骂,她也第一时间出来护着。
“没事,都回房里待着。”
老鸨声音沙哑,眼神阴森。
好啊,不管你们是些什么人,得罪了老娘,你们完了!
“二狗子!去军营传信,跟蒋奎说,他立功的机会又来了!”
立功?
二狗子眼睛一转,就明白怎么回事!
他奸邪一笑,那几个人再强,能强的过军队吗?
死定了!
“黄妈妈,那个女人声音那么好听,长的也一定差不了,要是被当做奸细处理,是不是有点可惜了,还不如弄到咱楼里来……”
“滚!不长脑子的东西!你以为那是个简单人物吗?给自己留后患,活腻了!”
老鸨眼神露出嗜血的杀意。
任何不确定的东西,可不敢留,那三个人,还不知什么来头,先杀后快!
“汪汪汪——”
“汪汪汪——”
老鸨刚把衣服系上带子,一条威猛雄壮的大狼狗突然冲进楼里来。
“妈呀!快拦住快拦住!”
刚才那些打手都受伤了,没想到一群姑娘竟然挡在了她面前。
这让进来的桑宁和霍江初都很意外。
桑宁看了一圈。
与她想象的活色生香的画面不一样,这里不透阳光,阴暗的很,姑娘长的都很普通,衣服也不好看,没啥看头。
“我们是来问一下,昨夜被两个大兵带进来的老汉,他人在哪里?”霍江初还挺客气。
老鸨怒的一拍桌子,“他死了!”
桑宁摸了摸大刚的头,小声说:“大刚,上!”
反正大刚是军犬,谁也不敢对付它,就不信老鸨不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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