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二公子抬到别的帐去!”李玉枝声色俱厉。
这真是头一次看见李玉枝发火。
头一次看见她这副凶厉的模样。
好像精神不正常了一样。
“大哥,好好说,好好说……”
霍斩风被架着换去了别的帐子。
离开时看到桑宁和霍长安在那偷听!
这两个惹事儿的家伙!
还不进去劝劝!
……
霍青川呆呆的看着李玉枝。
“霍青川,霍青川,霍……青川!”李玉枝抓着心口,疼的几欲说不出话。
“你是霍家人,可以不爱我,可以爱别人,但不可以,爱上一个,敌国之女!
我爱你,但如果是这样的你,我会,亲手,杀了你!”
我爱你。
霍青川心口发抖。
玉枝她……
而后,他终于明白她是误会了。
仿佛天方夜谭般震惊。
“我怎会爱上一个带给我耻辱的人?玉枝,你在说什么?”
好像火遇甘霖。
李玉枝所有的悲痛因为这句话一下子就消了。
眼泪在眼眶中滚动,她呆呆的问:“那你,为什么不让我碰?你不是,厌了我吗?”
“不是!我怕脏了你的手!”
怎么会,脏了她的手?
他又不是,什么脏东西。
他是她的,明月和白雪。
她伸出手,试探的握住他的手臂。
霍青川瑟缩了一下,想要抽身,身体却被温热紧紧抱住。
“终于,抱到你了……夫君。”
“你不知道我在心里求了多少遍神佛。”
“你不知道我回忆了多少次我们的曾经。”
"你不知道我梦里抱了你多少次!
不知道我表面正常,其实早就是一个疯子。"
“夫君……”
情伤入心,痛之入骨。
梦中沉浮,病入膏肓。
药石无效,唯他……能医。
李玉枝抱住男人的脖颈,第一次主动,第一次放纵,第一次疯狂。
她想了无数遍了,想了无数遍!
外面偷听的桑宁已经泪水涟涟,霍长安也红着眼眶。
身后一声抽噎。
二人回头。
两个小东西蹲在他们后边!
“我去!听了多少?”
邵松辰:“刚来。”
锦棠:“听我娘说梦里不知道抱了爹多少次。”
“霍锦棠,非礼勿听,你不知道吗?”桑宁板着脸教训。
锦棠虚心接受批评。
邵松辰不服:“那四婶你咋偷听呢?”
“我没偷听,我刚才闭着耳朵!”
“大人就知道强词夺理。”邵松辰嘀咕。
霍长安冷眼一瞪:“你再说一遍?信不信我让你爹把你发配回你娘那去?”
邵松辰缩缩脖子:“不敢说了四叔。”
桑宁有点脸热。
他俩好像在欺负小孩子?
于是,一人拉一个离开了大帐。
霍长安还喊了一队人,让人守着别再让不长眼的靠近。
本来是想询问大哥京城卖国贼的事,现在只能缓缓。
“木钗歪了。”
霍长安停住,给桑宁正了正,目光流露着欣喜。
“怎么戴这个?不是有更好看的。”
“因为这个……”桑宁故意顿了顿,看着男人期待的目光,咧嘴一笑:“它最轻,不压脑袋。”
霍长安也没失望,“适合自己的,就是最好的。”
嘿,还挺会说,就是夸自己做的好呗?
一队女子手中托着酒盏走来,蹲下身向他们行礼。
濯缨妇,营妓。
在这个时代,在军队中已经正规化,属于单独的一个部门,里面都是犯人的妻女,用以解决士兵的生理和心理问题。
虽然让人很不舒服,但确实鼓舞了背井离乡士兵们的士气。
击退北蒙后,还没举办庆功宴,先是把死亡名单确定,并按照军功发抚恤。
庆功宴等到今天才举办。
按照霍长安的要求,大业未成,简单办一下。
看这几个女子的衣着,应该是宴会上要献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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