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如此模样,凤眼弯起愉悦的弧度。
往日总弄的他面红耳赤,她也有脸皮薄的时候!
“快喝了粥暖一暖。”
“你怎么知道……”桑宁小声问。
“今早感觉你的脚有些凉,咳咳……就,摸了摸……”
人家都摸到她屁股上了,她竟然都没醒。
“那你的手洗干净了没?”
桑宁看着他端粥的手,不忍直视。
霍长安:“……你还嫌弃上了,洗了洗了,快喝吧。”
桑宁这才端过粥,一边吹,一边小口喝着。
真暖和。
霍长安已经拿过梳子,半跪在她身后,细细的给她梳头。
“头发又长了,等成婚就能盘起了。”
他时时不忘成婚的事。
桑宁不经意一侧头,见他拿出一把匕首,捏着一缕发丝就割下来。
“干什么?”
“自然是缠发。”
他把自己的也割了一缕,将两撮发缠绕在一起,放进一个香囊中。
桑宁了然,心里泛起一圈一圈柔软的涟漪。
英雄难过美人关。
美人最怕柔情铁汉。
在这深秋即尽,初冬来临的清晨,大军备战,形势不明的时刻。
昏暗逼仄的行军帐子里,她竟生出了一种岁月静好之感。
“冷的话,就别出帐子了,今日不进城。”
霍长安端了空碗,嘱咐了一句,就把她又塞进被子里,然后亲了她的额头一下。
“一会儿再给你做鸡蛋饼吃。”
“好。”正好她不想动。
“嘻嘻……我夫君真好。你要一直这么好。”
“不行的。以后要比现在还要好。”
哈哈,这话真好听。
霍长安和她对视了一会儿,彼此间的眼神越发胶着。
他先扭了头,暗叹:再不出去,就又半天出不去了。
把帐子封好,他便朝林边走去。
许久不见的秦望远等在那里。
“主上,按您的吩咐,属下让人在荆州一带宣扬先皇曾遗留下一个私生子,果然,有人寻根问底,找到人后,穷追不舍,妄图杀害。
咱们的人抓住了几个,那些人绝口不说,全都咬舌自尽,他们身上都带有宫中二等死士的标记。”
宫里的二等死士……果然是太子。
私生子,他们要找的是宁儿?
连皇帝宠幸的哪个女人都不知道,男女也没搞清楚,就要杀死,太子,是在害怕什么?
“主上,炎老将军还查到,先皇给侯爷去秘信之前,曾秘招渡心入宫。”
又是渡心!
霍长安想了想,无法将这些事联系起来,但能确定的是,这一切都跟宁儿的身世有关系。
不管这些,反正就要打进京城了,那座皇宫里隐藏的龌龊,都将彻底摧毁。
“你把这封信,和这个香囊,送去琅琊郡,交给青山道观的柳道长,勿必,亲眼看着他完成做法。”
秦望远内心疑惑重重的接过东西。
霍长安再次郑重的叮嘱了一遍。
“是,主上,属下记住了。”
……
西华城内。
邵松辰带着锦棠来到了一座还算不错的府邸。
府邸门前甚是热闹,家丁在放鞭炮,给邻里发喜糖。
“锦棠,就是这里了。哎?她家有喜事吗?”
“辰哥,你不是说念惜姐姐是家中独女吗?”
“对啊!”
"你不是说她才十岁吗?"
“对啊!”
两人同时蹙起小小的眉头,所以到底谁成亲啊?
“锦棠,你过去问一下。”
“你怎么不去?”
“我怕她娘再把我扣下,让我当她家童养夫。”
笑死人了,他就不怕吗?
四婶婶总说要他保护好自己哎。
不过锦棠还是过去了,提前往脸上抹了一把泥。
很快他肃着一张小脸回来。
“念惜姐姐被送到明水寺做神女去了,说这是家族荣耀的大喜事。
我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四婶婶说过,一切以神的名义做事的,都是在掩盖不可告人的秘密……她除外。
邵松辰一下子炸毛,像个被激怒的小豹子。
“这一定不是她自愿的!她最喜欢在外面到处闯,怎么愿意去做什么劳什子神女,一听就很神棍!”
“可是那些人看着都很高兴,就像天降大馅饼似的。”
“我要去问问她娘怎么回事!”邵松辰就跑向门口。
锦棠没跟着。
两个人至少得有一个人留在外面,万一遇到危险,还能搬救兵。
那门房还记得邵松辰的,把他带了进去。
等了有半刻钟,他出来了。
脸上带着恼怒。
之前他还说女孩麻烦,说人家是骗子,这下子知道了吧,女孩子其实很可爱,也需要男孩子保护。
“锦棠,怎么会有亲爹娘把唯一的孩子供奉给神,还说等到十八岁就会飞升成为神女。
他们还说别人家的女儿都是去做神侍,选为神女的一巴掌数得过来,而且前两年,还有一个已经飞升了。”
邵松辰虽然平时很自大,但是他也真知道自己没锦棠聪明,锦棠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猜,选为神侍的,都是穷人家的孩子,或者,长得没那么好看的女孩子。”锦棠说。
“对对,念惜长得很好看,要不然我当初也不会跟她回家,当然,比锦棠你还差一点,就差一点点。”
能不能别拿他和女孩子比!
锦棠小脸又露出嫌弃,并凝重开口:“大大的阴谋!不是图财就是图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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