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门口,果然看到了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
顾寒舟行礼道,“恭喜长公主大获全胜,我来迟了。”
慕琳琅赶快扶住他,“活着回来就好。”
进府的时候,这才发现他的脚受伤了,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能抛弃一切,在敌人身边卧薪尝胆那么久。这样的人,江雪凝还挺感兴趣的。
她对青禾道,“去叫白术过来给他看看。”
他看着脸黑了几不少,穿的也是很破烂的衣服,人也瘦了很多,一看就受了不少罪。
身旁跟着的女子,很是局促不安。
顾棠梨打量着他缓缓开口,“鹿鸣山那场火那么大,却始终没有你的身影,还以为你葬身火海了。”
面对两个背叛他的贱人,顾寒舟压下心里的恨,用沙哑的声音道,“他应该是察觉到了,我意识到事情不对。便利用自己的关系,趁机下山逃了。”
“他派了人来追我,我逃进了鹿鸣山附近的大山里。逃跑的时候一脚踩空,摔下山昏迷了。”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女子,感激的道,“芍药是附近的孤女,靠上山采药为生。她捡到我,并且把我带了回去。”
芍药低着头,不太好意思的小声道,“我那天在山上采完药,遇到了他。我想着怎么都是一条人命,就用藤条绑在他身上把他拉下了山。”
“可是我很穷,没办法给他请郎中。所以就用自己采的药,给他治。”
他叹息道,“我陷入昏迷,一直到前几天才醒过来。让芍药帮我打听了大战的事情,确定你们赢了才赶过来。”
不管是逻辑还是细节听起来,都丝毫没有问题,一切都合情合理。
所以慕琳琅感慨道,“还好人没事儿,不然我回去都没脸见太傅了。”
白术来了,因为要给他检查身体,所以她们都回避去了侧房喝茶。
很快白术提着箱子进来道,“身上有不少擦伤,脚估计是摔下山的时候被扭到了,敷几副药好好养着,很快就能好。气血很虚,需要补一补,其他没什么大问题。”
青禾拿了药方吩咐人抓药去了,顾寒舟这边更是被伺候着洗了澡换了干净的衣服。
慕琳琅让他安心养着,先休息一下。她晚上摆一桌,庆祝他平安归来。
很快房间里的人都走了,他疲惫的道,“你们都出去吧,有芍药照顾我就行。”
被派来照顾他的两个丫鬟听话的退下了,他从进门开始就紧绷着的神经彻底松懈了下来。
芍药一边给他按摩一边道,“王爷好演技,我看他们一点都没怀疑。”
他摸摸自己的脸轻笑了一声,“毕竟谁会想到,我会死而复生还顶着和温时樾的脸,重新回来。”
他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死了的,再加上他这张脸,一切天衣无缝。
芍药是他刚到湘楚时,留在城外的后手。最重要的是,芍药显少露面之前一直不在漠北。所以根本没人认识她,用她很安全。
为了让一切合理逼真,他可是故意去山上,摔了一下。
休息好了,晚上慕琳琅在王府摆了两桌,为他接风。
酒席上他换上了一身青衣,完全一副翩翩公子的做派,很符合日常温时樾给人的感觉。
他以茶代酒道,“这杯敬公主铲除大患,太子在天之灵能安息了。”
提到太子氛围一时之间有些伤感,慕琳琅道,“等回漠北了,我们一起去见哥哥。”
真正的温时樾,一开始是跟在太子身边,后来是潜伏在他身边,和慕琳琅反而其实不熟。
所以他演的的得心应手,这顿饭吃的很好。
饭后作为病人,他被扶回房间休息了。
慕琳琅甚至吩咐人,去给他定做一个轮椅好方便他坐着出行,早日把脚养好。
江雪凝叫了顾棠梨去荷塘边散步散酒气,她看着眉头微蹙的顾棠梨道,“你今日怎么回事,一直神色恍惚,是有什么心事吗?”
“哎…”
她深深叹了一口气,“我怀疑我在顾寒舟身边待久了,是不是变得心态格外扭曲,喜欢疑神疑鬼了。”
毕竟很长一段时间都活的如履薄冰,习惯了怀疑和小心翼翼。
“何出此言?”
到底是自己亲姐姐,她苦恼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压在心底的真实想法,“不知道为什么,从看到温时樾第一眼,我就觉得不对劲。今日一天下来,他给我一种熟悉又矛盾的感觉,总之很奇怪。”
“可是以前同为顾寒舟做事,低头不见抬头见,我们也算熟悉。我仔细看到了,那张脸就是温时樾没错的,可是我就是觉得很奇怪。”
说着说着,她都觉得自己莫名其妙的,苦笑着道,“很神经和矛盾对不对,我也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
听完她的话,江雪凝靠在栏杆上道,“不,不是你奇怪,或许是你的直觉在告诉你有问题。你的过往注定了你会对危险很敏锐,也许真的有哪里不对劲儿。”
她迷惑的道,“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儿…其实我也不知道。”
真的很奇怪,他给她的感觉就是很假很做作,但是硬要说哪里有问题,其实她也说不出来。
“他身边那姑娘,不是说是这附近的人吗,我让人去查查。”江雪凝安慰道,“真的有问题,迟早会露出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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