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孙祥站了起来,“咱给小武兄弟摆接风宴,喝酒去!”
我忙说:“不用,太晚了!”
“大过年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晚什么晚,走走走!”
他来拉我,我只好站了起来。
穿好衣服,三个人往出走。
孙祥说:“小武啊,你来了真好,一晃这么多年没见,都长成大小伙子了……”
我笑道:“三哥可是越来越有男人魅力了!”
八年前,我称呼的是祥叔,此时很自然就改了口。
他哈哈大笑。
后面的孙老二说:“看看人家小武,多会说话!”
我打着哈哈,场面祥和亲热。
孙祥又说:“明天吧,起来以后,我带老弟去陵园看看干达……”
门开了。
走廊里黑压压站满了人,虎视眈眈。
韩五站在最前面,那双眼睛直勾勾的,像头饿狼在看着一头乖巧的小绵羊。
我缓缓转过身子。
相隔八年,又一次看到了孙祥手里黑洞洞的枪口。
我淡淡的问道:
“三哥,这是等不及明天了?”
走廊至少挤了二三十人,身后又逼上了一把手枪。
此时我是前进无路,后退无门!
孙祥没回答我的话,脸阴沉地像要滴出水来。
后面的孙老二阴恻恻道:“小武啊,别怪哥哥们出此下策,你也是太不信任我们了!哪怕你抽上一口雪茄,喝上一口茶水,也不会有现在这个场面!”
我呵呵一笑:“是呀,抬出去的话,要省事儿多了!”
孙祥说:“老五,给他上铐子!”
韩五从腰间掏出了一副手铐,是那种常见的钢制筒式手铐,也不知道他们从哪儿弄来的。
我也不反抗,配合地伸出了手。
扭头又问:“三哥,我就想听句实话,老爷子是不是没死?”
孙祥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可我看到了他右眼皮的神经在动,不停地跳,无法控制的跳。
我心里有了底,故意激怒他:“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三哥可得小心了……”
“把狗日的带走,埋深点儿!”孙翔怒声呵斥。
韩五扯住了我的胳膊,“走!”
我没动。
死死盯着孙祥,“既然我都要死了,就不能给句实话?”
“不能!”
“孙老三,”我骂了起来,“狗日的你就是个胆小鬼,连句实话都不敢说!”
他不和我对骂,把枪给了韩五,咬牙切齿一字一顿:“活!埋!”
“是!”
有人拿过来一件蓝色棉服,搭在了我手上,遮挡住了手铐。
韩五一只手扯着我的胳膊,另一只手上的枪,顶在了我后腰上。
“走!”
迈步走之前,我又看了这哥俩一眼。
两个人还站在那里,他俩长得有六七分相似,两张方脸上,早就没了先前虚伪的客气。
呼啦啦,一群人往外走。
走廊里的服务生和客人慌忙贴墙站,唯恐触了霉头。
我并不觉得意外。
决定现身见他们之前,我已经想过了多种可能,其中就包括现在的情形:
这哥仨要杀我。
这是好事儿!
时隔八年,见面就想制我于死地,说明老倔头肯定没死!
如果真是意外失火导致死亡,为什么杀我?
杀我的原因无非有两点,不是怕我查出真相,就是怕我救他出来!
其实,从孙老二拿出那根雪茄起,他就露出了马脚。
我说不抽。
他竟然把雪茄放回了盒子里,又换了一根。
我又没碰,为什么要换?
当我说自己被抓去了镇派出所,他第一反应是眼角缩了一下,这种下意识的微表情和接下来做出来的惊讶,完全是两回事儿。
这说明一个问题,他们肯定交代过当地派出所和分局,如果遇到我,就赶快通知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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