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心情搭理它,点了根烟,默默地看着她的背影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人群中,这才往回走。
不知道为什么,鼻子发酸,胸口也堵得慌。
二丫没死,我真开心。
可为什么又高兴不起来呢?
儿时的两小无猜,如今却只剩下了各怀鬼胎,彼此似乎熟悉,却又感觉十分陌生。
如果她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该多好。
如果她不是西安孙氏三兄弟的人,不是梁上的蒙面女孩儿,我一定会接她回家,余生像对亲妹妹一样。
我会亲手为她穿上嫁衣,再奉上一份丰厚的嫁妆。
我会祝福她永结同心,余生幸福到老。
可残忍的是,人生从来就没有如果,只有后果和结果。
过去的不会再来,真回来的……
也不会完美。
人生从来不售回程的车票,走过的路只有痕迹,伤过的人只剩下遗憾。
如果还有一丝感叹,终究也会随风飘逝。
有些真像没那么美,它不会在某一天破茧成蝶。
相反,它更像是从骨缝里长出来的痈。
终有一天,它会刺痛、鼓起、穿破皮肉,流出淡黄的脓水,恶心的让人作呕。
二丫,也就是宁蕾,她就是那个蒙面女孩儿!
今天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接近我而已。
她恨我!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恨我,因为看到那个怨恨的眼神时,孙家三兄弟还没死。
是怪我把她放在了派出所门口吗?
可那年我才11岁,尽管比同龄的孩子要早熟一些,可毕竟还是个孩子。
虎子老实了,默默地陪着我往回走……
回家后。
第一件事,就是给雪城的大老张打电话。
先问了问张婶和小静,随后就进入了正题,“张叔,你还记不记得1983年冬天,你在派出所门口,捡到一个女孩儿……”
大老张十分惊讶,嗓门都高了,“你咋知道?”
我没瞒着他:“那是我当年一个小伙伴,我以为她死了,就放在你们派出所门口,你知道她后来怎么样了吗?”
他说:“我也以为死了呢,摸着都没气儿了,送到医院才抢救过来!没两天,我出差去了伊春,回来听说她被领养走了……你问这个干吗?”
“张叔,你知道领养她的人姓什么吗?”我没回答他的问题,又继续问。
他想了想,“太久了,记不住,不过有底子,应该能查到。”
“行,那你帮我查查?”
“什么情况?你见着那小丫头了?”
“见面再说吧!”
“臭小子!”
“……”
中午,唐大脑袋睡醒了。
走进餐厅时,我正一个人吃饭。
我说:“坐下吃饭吧!”
他没坐下,我边吃边说:“现在有了“狴犴钥匙”的消息,虽说西藏路途遥远,也必须要跑一趟!咱们准备一下吧,三天后出发……”
“哥,我想去医院……”他说。
我心不在焉,“咋了?”
“说过好多次了,咂儿疼,贼疼,你摸摸,我咋感觉真要下奶呢?!”
我这才抬头看他。
就见他两只手托着肥大的胸脯,一脸的苦大仇深和迷茫。
要是没宁蕾的事儿,我肯定能笑抽了。
“啥情况啊?”
“哥,你看看呐!”
说完,他掀开了体恤。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就见他两个咂头儿又红又肿,胸好像确实也比以前大了。
“你摸摸,里面咋好像还有肿块呢!”
我刚摸上,他就“嗷”了一声,“疼、疼、疼……”
“操,你咋这么血呼呢?”我骂了起来。
“疼啊,真疼,哥~~~~~咋整啊?不能真下奶吧?”这货眼泪都快下来了。
话说他嚷嚷这儿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这家伙太能胡折腾,我和老疙瘩谁都没当回事,没想到这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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