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十分警觉。
我知道,他们至少会有一个人值夜,不可能都睡!
我用肩膀碰了一下冯公子,他也没睡。
我趴在了他耳边,说话的声音像蚊子一样:“你用嘴翻我衬衣后脖领里侧,那儿粘着块白胶布,用牙撕下来。”
“胶布里粘了根大头钉,不要管它,上面还有半片刮胡刀的刀片,叼在嘴里……千万要小心,别割着嘴……”
别看这小子一身毛病,甚至有时纨绔的让人讨厌,可素质并不低,马上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他一句话都没说,抻着脖子,开始用嘴拱我的衬衣领子。
折腾了好半天,口水都流了我一脖子,才把我保命的杀手锏叼在了嘴上。
这一招,是老佛爷教我的。
大头钉开手铐,刀片割绳子……或者杀人!
我忍不住叹息。
老爷子,您教了我太多太多东西,可我什么都没给过您……
转念又想起“圣库宝藏”。
无论如何,自己都要帮他完成这个心愿!
哪怕里面空无一物,也要进去走上一圈,等给老爷子上坟的时候,就好告诉他:
师父,我找齐了九把“龙子钥匙”,也打开了“圣库宝藏”,您老人家可以瞑目了!
“趴下,仰着头,咬住了!”我说。
楼外的夜漆黑,角落的那盏台灯昏黄。
冯大公子满头满脸都是汗,小狗一样缓缓趴在了地上,一口小白牙咬着那半片刀片。
刀片的刀口朝外。
一切就绪!
我小心翼翼地挪着身子,背对着冯皓然,慢慢割着手腕上的麻绳。
至少用了五六分钟,麻绳才割断。
连忙又把绑在腿上的绳子解开。
回头一看。
就见冯大公子嘴角都是血,眼泪都流下来了。
我把他嘴上的刀片拿在了手里,小声问:“哭啥呀?”
他咬着牙,“绳子、绳子,磨死我了……刀片也割嘴……”
我憋着笑。
这小子,有时候还挺可爱的。
又有些感叹,不得不说,一些大户人家子弟虽然纨绔,但综合素质确实不错。
遇到大事更不糊涂。
这与家庭氛围、教育等等都有关系。
如果自己不是自幼流浪呢?
如果自己有个完整温馨的家,也能上大学,是不是与现在会是截然相反的人生?
遗憾,人生没有如果。
不再多想,伸手帮他解绳子……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咔”的一声,这声音很轻微,似乎是隔壁传来的。
我停住了手,空气和我的动作都凝固了。
随后,我缓缓拿起地上的绳子,开始往手脚上缠,又都系了个活扣。
刚伪装好,就见一条人影闪了过来。
是金老大。
他横了我一眼,一脚踢在了老九的屁股上,“醒醒,条子来了!”
我不动声色,难道张思洋报警了!
可人呢?
怎么没听到?
刚才的声音,明显是金老大他们发出的动静。
老九翻身坐了起来,揉着眼睛问怎么了。
“快走!”
金老大一把就将他扯了起来,哑着嗓子说:“快解开他俩脚上的绳子,带他们从东边楼梯走,老地方会合……”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隔壁有了动静,有人闷哼一声。
应该是李大胆儿,喊都没喊出一声。
金老大一把薅住了我的胳膊,怒骂道:“草泥马,说!是不是你搞得鬼?”
老九连滚带爬,去把冯公子扯了起来。
这时,左右楼道都有声音响了起来。
听脚步声,至少得有二十多人。
“老大,怎么办?”老九惊慌起来。
我左右看去。
太黑了,什么都看不清!
不到紧要关头,我不能轻易动手,毕竟此时还无法认定来人就是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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