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圆了眼睛,“必须滴呀!”
“行,我告诉她!”
“那你啥时候来看我?”
“过年来,我和老疙瘩一起来,咱哥仨一起过大年三十!”
“嗯呐,你多带点儿炮仗,崩崩丫的晦气!”
“……”
“哥,给你……”
“啥呀?”
他从一旁的被子里,掏出了玄铁飞虎爪,还有圆溜溜的螳螂臂,“在这儿我是用不上了,你拿着防身……”
“不用!”
“快叽霸拿着得了,磨磨唧唧大老娘们似的……”
“……”
我刚把两样东西放好,两个老喇嘛回来了。
我问:“大师,我能常来看他吗?”
“不能!”丹珠巴·洛桑达瓦回答的非常干脆,“你要是为了他好,就不要来看他!”
“哎——?!”唐大脑袋喊了起来,“老和尚,你们还能不能有点儿人情味儿?犯人还允许探监呢,我特么咋就不行?”
两个老喇嘛低头顺眉,念着佛号,看都不看他一眼。
为了他好?
我长舒了一口气。
罢了!
但愿佛法能化解他这一难,三年而已,不见就不见!
我回过头,看着塌上木乃伊一样的唐大脑袋,“三年后的今天,哥在山下等你!”
走出殿门时,身后传来唐大脑袋的哽咽声。
我强自忍住,没回头。
我和冷强到山下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太阳还挂在西侧天边,云都红了。
谁都不会想到,竟然是这么个结果。
招待所里。
老疙瘩低着头,眼泪滴滴答答掉在了水泥地上。
大头感叹道:“高人哪!”
“大头哥,你信天煞孤星一说吗?”我问他。
他没说话。
我明白了,瞬间浑身就像散了架一样,靠在了椅子上。
一句话都懒得说了。
见我这副模样,大头憋了好半天,整出了一句废话:“这命运呢,不可不信,却也不可全信……”
晚上,张思洋给我那只眼睛敷上凉毛巾,枕着我的胳膊说:“小武,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你陪我去大理散散心行吗?”
我知道,哪里是陪她散心,这是想让我放松一下。
我提不起兴趣来,看到她渴望的眼神,还是答应了。
第二天一早,拉开窗帘,外面下着细雨。
这雨,是后半夜两点下的。
悄无声息。
可我都知道。
早饭大伙几乎没吃什么。
来的时候是八个人,一路欢歌笑语。
现在宁蕾跑了,最能搞怪的唐大脑袋被迫做了喇嘛,所有人的情绪都很低落。
这样的天气,哪儿都不能去。
餐厅里就我们几个人,望着门外的小雨,抽着寂寞的香烟。
我说要去大理走走。
大头说那就不要原路返回了,直接开到拉萨,然后坐飞机去。
我问车怎么办?
他说这个简单,拉萨这边会有人开回去。
我有些不好意思,白用人家的车不说,还不能送回去。
大头安慰我说没啥,成都和拉萨这些朋友有生意往来,没人会专程送车,捎带脚的事儿。
第二天傍晚,我和张思洋坐在了洱海边。
大头、冷强和老疙瘩直接回京城了,我让他们一起来大理,可一个个都说不当电灯泡。
候机时,我给盛京的暖暖打了电话。
听我讲完以后,她说:“武爷,你让他当一辈子喇嘛得了!”
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愣神了好半响,愣没听出她这是真话,还是在赌气……
张思洋笑我是块木头,我问她暖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她也不说。
大理的温度真好,七月末了,此时也不过二十几度。
洱海的风,扬起了张思洋的秀发,发丝轻抚着我的脸,痒痒的。
虎子叼着烟,不远不近。
“小武,等以后,咱俩来这儿养老吧!”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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