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二胖出生在呼兰农村,家境贫寒,从小就爱打架斗殴。
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开始发愤图强起来,考上了雪城警校,毕业后分去了派出所做反扒工作。
或许是穷怕了,他对金钱有着极深的执着。
雪城大大小小的贼没有一万也得有五千,可没几个人怕落在他手里。
因为只要把全身的钱双手奉上,马上就可以走人。
可如果落到大老张手里,关三天五天都是轻的!
十几分钟后,我被带上了一辆桑塔纳。
此时天色已晚,也不知道是几点。
林队坐在了副驾驶,我戴着手铐坐在后面中间位置,一左一右各有一个便衣。
此时我身上别说手机和飞虎爪,就连皮鞋里面的鞋弓子都被抽出去了。
皮带、鞋带儿、夹克衫上的拉锁,衬衣扣子,统统拿下。
按理说,这一套流程都是在看守所做的。
可许副局长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他是真不放心,所以提前把看守所的活都干了。
他真小看了我!
桑塔纳出了分局,上了东直路挑头后往东开。
我问:“林队,几点了?”
林队长还算客气,看了看手表,“十一点!”
“哦,谢谢!”
又过了一会儿。
“我这儿刺挠……”我端着两只手往右侧脖子位置摸。
右手侧的小刑警呵斥起来,“你老实点儿!”
“真刺挠,你就帮我挠一下呗!?”
“我该你的呀?自己挠!”
“行!”我费劲地挠了几下后脖梗子。
车很快上了国道,没有路灯,四周黑漆漆的。
先前挠脖子的时候,我已经把粘在衬衣领子上的胶布撕开了,拿出了里面的刀片和一根大头针。
衣服是大刘的,换过来时,保命的东西也粘了过来。
有了这根大头针儿,我就能打开手铐,逃之夭夭。
路越来越差,车身剧烈地颠了起来。
几乎是在车身落下的同时,我已经将右手侧这小子腰上的手枪拿在了手里。
“别动!”
枪口顶在了他的腰上。
全车人都是一惊!
与此同时,我看都不看,左手已经摸向了身左侧便衣的腰上,又把他的枪拿在了手里。
副驾驶位置的林队急了,“武爱国,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当然知道!”我的声音平淡,一只手一把枪,各自顶在左右二人的腰上,“都别动,既然你们认定我杀了人,我不在乎再多杀几个!”
没人敢动,左右两个小子僵硬得像木乃伊一样。
“大老张你们都认识,我是个孤儿,从小他就照顾我!现在他死了,而且死在了你们的许大局长手里!”
“别胡说!”林队长喊了起来。
我呵呵一笑,“先别着急反驳我!大下巴得了癌症,你们去省医院一查就能查到!他是被许二胖收买的,现在又被他毒死,嫁祸在我身上……”
“各位都是优秀的刑警,怎么做看你们自己了!”
“现在听我的……司机师傅,麻烦靠边儿停车!”
司机一声不吭,停下了车。
“林队,麻烦都把枪拿出来,放在仪表台上!”
林队长慢慢掏枪,放在了仪表台上。
我又说:“师傅,你还真把自己当成普通司机了?掏出来吧!?”
那司机苦笑了一下,一只手伸进怀里,掏出手枪也放在了仪表台上。
“都下车,一直往前走,别往两边看……”
“武爱国,”林队沉声说:“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总得经过取证调查,你现在这么干,等于罪加一等……”
“林队,你觉得我进了看守所,还能看到明早的太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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