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气的她抬脚就踢。
两个人下午哪儿都没去,就在福利院了,陈院长带着我们走了走。
当看到这些生下来就双目失明、失聪、双腿残疾、没有胳膊、又或者因为痴呆被遗弃的孩子以后,石珊的眼泪就没停过。
回到院长室,她马上要了福利院的银行账号,让公司会计转了二十万。
与我、张思洋相比,二十万看似不多,可对于石珊来说,赚起来真不容易,这年头更不是一笔小钱。
陈院长非常激动,红着眼睛一再感谢。
我说:“找找区里吧,看看能不能再要块地,再扩建的话,盖栋楼吧,哪怕四五层也行,找找设计院,钱不够我再想办法……”
陈院长连连点头。
下午四点,孩子们陆续都回来了,说笑了一会儿,都去食堂做作业了。
一个小时以后,张妈妈领着青青进了院长室。
房间里,我和陈院长面对面坐在办公桌后面,石珊坐在沙发上。
张妈妈出去了,青青应该也感受到了什么,怯生生地先叫了声院长,随后就看向了我。
“青青,”我把她叫到身前,拉着她的小手,“我说过,石珊阿姨是小武哥哥的姐姐,她没有孩子,想带你去京城上学,你同意吗?”
她有些慌乱地瞥了石珊一眼,连忙又把眼神收了回来,低着头不说话。
“石阿姨会把你当成亲生女儿一样,送你去最好的小学、中学、大学,你不是想学舞蹈吗?石阿姨会送你去最好的舞蹈学校……”
“……”
我说了好多。
说着说着,她瘦小的肩膀开始抽动起来。
我想起了自己7岁那年的夏天,有一对儿夫妻来福利院领养孩子,好多小朋友都在踊跃表现自己,可我始终缩在后面,唯恐怕被领走。
那时候我已经在为逃走做准备,这里不是家,我发誓要找到自己的父母。
至今我还记得有个叫党爱敏的小女孩,她的头发不多,黄黄的。
那天,她跳了一支舞。
可最后,那对儿夫妻领走了一个五岁的小男孩儿。
我不喜欢那个小孩儿,他每天都拖着一对儿黄鼻涕,说话时上下浮动,时不时抽进鼻子里,很快又探头探脑地出来。
那天他作弊了,擦干净了鼻涕。
当时我还想,不知道他的鼻涕冒出来以后,会不会被退货?
事实证明我想多了,他没再回来。
那天,党爱敏哭的很厉害,晚上饭都没吃。
听张妈妈说,后来她考上了市职高,去了水泥厂上班。
“小武哥哥,”青青抹着眼泪,“如果我走了,小毅哥哥怎么办?”
“他有自己的学业呀,等他长大了,一定会去京城看你……”
她把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不行不行,我们说过的,一辈子都不分开的。”
我暗自叹息,这话宁蕾也曾说过,依稀还在耳边。
“青青,你听哥哥说,你看,你们上学不也分开了嘛,不是一个年级,也不是一个班级,而且放学都不一起走……”
我说的口干舌燥,她只是流眼泪,大眼睛默默看着我。
陈院长忍不住了,他不知道我和石珊私下里的意思,唯恐这事儿不成。
“青青,”他虎着脸,“你是最懂事的孩子,今天这是怎么了?”
青青低着头不说话。
“石阿姨是好人,她真的非常喜欢你,你不想和小朋友分开,我们也都理解,可谁也不可能一起领养两个孩子。”
“听话,青青,你寒暑假都可以回来,这儿永远都是你们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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