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冯皓然眨着眼睛。
“真个屁!”
“不可能!你凭什么说它是假的?”余达明急了。
我冷冷道:“凭我高出你七八级的资质,够吗?”
他鼻孔呼呼喘着粗气。
我扔下了放大镜,“造型仿的不错,可惜笔法僵硬,胎质疏松,还大开门,靠!”
“我不认!”余达明咬着牙,瞪着眼珠子。
冯皓然骂道:“你不认有个屁用,我不要!”
“冯公子,您听我说……”
“我不听你说,我只听武爷说!”
“您听我说……”
“说个屁,还有没有?换一个!”
“好!好好好!我换一个!”他气呼呼地开始用小棉被打包,我坐到了一旁的实木椅子上,离他远点儿,避免沾包儿赖!
冯皓然一个朋友给我拿烟,另一个点燃,随后三个人也都坐了下来,围在茶台前。
接下来,余达明又拿出了一件嘉庆年间的黄地粉彩福寿万年云口瓶,假的不能再假了!
又换了件元代的青花蒙古包,造型独特,做的不错。
只可惜这个造型从来就没有过,完全是造假者臆想出来的,胎质和落款更不对。
很快,他又把从广州买回来的那件赝品拿了出来,吹嘘着价值多少。
我装模作样拿起来看了一会儿,放下以后说:“这是清雍正的斗彩团菊纹盃,就算是真品,多说值20万!”
“怎么能就算呢?他明明……”
我拦住了他,“他明明就是件赝品,雍正款儿都是错的,你能不能别扯犊子了?”
余达明被我说得涨红了脸。
冯皓然已经快没耐心了,说出来的话越来越难听。
“别急,别急……”余达明安慰着冯大公子,又拿出来一件明代的白玉云纹璧,上面一多半都是血沁。
远远一看,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我拿起来细看,玉质看似水润,却是人工高抛光的,土锈和土斑更是极轻。
凑到鼻子前闻了闻,差点没吐出来。
啪!
扔在了茶台上,都懒得顾忌它能否摔坏。
我厌恶道:“这玩意儿是用猪血染的,余达明,你看不起谁呢?能不能别再拿这种东西糊弄我们?”
余达明咬了咬牙,“看来只能拿出我珍藏的东西了!”
“操!”冯皓然骂了起来,“闹了半天,你丫在这儿耍我们玩儿呢?”
我斜眼看他,这老东西,一肚子花花肠子!
很快,一个长方形的古朴木盒,被他从博古架下面柜子里拿了出来。
这木盒子看着可有些年头了,古香古色,十有八九是黄花梨的。
盒子放到茶台上,余达明小心翼翼献宝似的缓缓打开……
里面垫着厚厚的绒布,上面一件米黄色的玉壶,呈现在几个人眼前。
余达明正色道:“这是康熙年的米黄釉五彩玉堂富贵玉壶春瓶,当年我收的时候就花了1200万!”
“十年了,如果再出手,至少也得3500万打底!”
我还没上手,不过单是这么看,无论是造型、釉料、润感等等,这件东西还真是大开门!
问题是,余达明会把真东西放办公室?
打死我都不信!
有意思的是,他竟然还咬了口3500万,这是想靠这一件东西把欠款都还上?
“来吧,武爷请上手!”余达明微笑着示意。
我将玉壶春瓶从木盒里拿了出来,说:“东西真假慢慢看,不过余老师这个木盒看着可是不错!”
“那是!”余达明晃着脑袋,“这可是海南黄花梨拆房老料,在我手里就三十多年了……”
我笑了笑,“专用它装赝品?”
“这是什么话?!”余达明脸都快绿了,“一般东西配装进这件宝贝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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