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对“身正不怕影子斜””这句话有些敏感,看我的眼神都有些特别,我没搭理他。
回市内的路上,他问我:“哥,这就完事儿了?”
我说:“完不了,还有诈骗案没报呢!”
他骂了起来,“艹,多余救他!”
“……”
晚饭前,老疙瘩回来了。
现在杨处难得回家一趟,几乎把单位当成了家。
“这一天天的,吃食堂都快把我吃吐了!”他进了餐厅,看都不看我一眼,扯着脖子朝厨房喊:“大憨哥,做啥好吃的了?”
大憨往出端菜,笑道:“烀茄子,排骨炖豆角,蘸酱菜!”
老疙瘩笑得直搓手,“好好好,我贼爱吃你揣的大酱,一股臭脚丫子味儿……”
我笑骂起来:“你特么会不会说话?这是夸人呢吗?”
“这你就不懂了吧?大酱必须是这个味儿,不然不正宗!”
大憨呵呵直笑。
都上来以后,王嫂过来,和他又往一进院子端饭菜。
除了过年,全家一起吃团圆饭,平时他们都端到前院一起吃,怎么让过来都不同意。
两个人边吃边聊。
我把在昌平分局的事情说了。
老疙瘩说:“公安系统去年就已经全国联网了,不过你放心,咱哥仨曾经所有的记录,早就抹光了。”
我点了点头,杨宁还算讲究,起码连老唐都没落下。
老疙瘩大口嚼着黄瓜蘸酱,“即使是雪城某个派出所纸质的出警记录,也都销毁了……”
“对了,你让我查的焦登周和胡小凡,这俩个人有点儿意思……”
我来了精神,“快说说!”
“两个人都曾经被人领养过,焦登周父母双亡,从小跟着外公外婆长大,9岁时,两位老人先后去世,他就被领养走了。”
“胡小凡七岁时,在郑州一家商场被发现的,送去孤儿院以后,没多久就被领养了!”
“两个人的领养手续都没有问题,最大的疑点,他俩是在厦门长大了!”
我问:“难道是和宁蕾一起长大的?”
老疙瘩点了点头,“我觉得八九不离十,因为三个人的养父母都查不到了!一个原因是那时候也没什么网络,都是纸质登记,造假或者档案受潮、遗失等等,都不奇怪。”
“猫爷呢?”我问。
“犯罪记录很多,现在可以确认的是,近几年来,他一直给几个国家的间谍做线人,并且出手偷窃了一些重要资料……上次事情过后,他已经上了内部通缉名单……”
我沉思起来,好半晌又问:“查没查他和宁蕾之间的交集?”
他摇了摇头,“我分析过几个时间段儿,对不上。”
“例如1984年春天,宁蕾在厦门念小学,猫爷却在雪城,因为我找到了他在南岗分局花园街派出所的一份处理记录。”
“1985年夏天,宁蕾利用夏令营外出时,偷跑出来上了一辆火车,想要回雪城,结果被养父母截了回去。”
“而同一时间,猫爷却在佳木斯收容所蹲着呢!”
听他说到宁蕾曾经偷跑过,而且还是要回雪城,我有些难受,悠悠道:“你说的对,我就是1985年在看守所里认识的猫爷!”
老疙瘩默默点头。
我说:“你说说他之前的行踪!”
“怎么说呢?”他眉头紧皱,“这个人……行踪十分诡异,甚至是飘忽不定!尤其是七十年代的时候,他跟着串联过许多省份,可具体在什么地方常驻过,这个就查不出来了!”
这不难理解,那个年代确实不容易查,他能查到目前这些,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宁蕾和焦登周、胡小凡,十有八九是一起长大的,到底是谁收养的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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