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像霍老说的那样,记忆,是会说谎的!
谁是我?
我又到底是谁?
……
直到下午一点,钱所长打来电话,说黄四虎的资料非常简单,1982年7月21号报的户口,原户籍是浙江省金华地区武义县……
我惊讶起来,“不是1977年?”
“七七年?”他笑了起来,“或许那时候他已经来潍坊了,但一定是盲流的身份,不会给他上户口。”
我不由点头,是这个道理!
他继续说:“1982年7月1日,全国第三次人口普查开始全面登记,他才落了户!”
“不过,户籍科并没有找到他的原户籍证明和迁移证。”
“有两种可能。”
“一是原件遗失,那时的户籍管理比较乱,唯一一张入户申请表上的印章,都已经模糊不清。”
“二是当时他找了人,在没有任何证明的情况下,就把户口落上了!”
我问:“有这种可能吗?”
“那时候,这倒不是什么个例……”
我“嗯”了一声,人情社会,百废待兴的年代,又正赶上人口普查,确实很有可能!
他接着说:“这边的东西十分有限,原籍详细地址无处可查,更没有曾用名……”
得,查了个寂寞!
不过我还是客气的感谢,又寒暄两句才挂电话。
“……”
我和肖光没再耽搁,当天晚上就回了京城。
这趟潍坊之行,吓死了造假的黄四虎,得到了一些黑白老照片,还收获了一堆仿造的宋纸,暂时我还用不上。
《周孝儒文书》真迹没找到,却有了自己身世和一把龙子钥匙的线索。
这就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可疑问太多!
黄四虎怎么会认识我?
照片上的少年又是谁?
他为什么会有一把“龙子钥匙”?
黄四虎为什么像个佣人一样,站在后面与他合影?
问题太多,可黄四虎死了,他唯一的女儿和前姑爷也死了,新姑爷又一问三不知,线索戛然而止!
至于说黄四虎的原籍,去了也是白跑一趟,因为我怀疑他连名字都不一定是真的!
幸好搂草打兔子,抓了个杀人犯,倒也不算白跑一趟。
我把照片给了老疙瘩,和肖光不同的是,他一眼就看到了少年脖子上的钥匙,也是大吃一惊。
我让他查查照片里的两个人。
没几天,老疙瘩回来说,查不到那个少年的身份。
仅凭一张老照片,太难了!
黄四虎倒是简单,可查出来的东西,和钱所长说的没什么出入。
至于原籍,武义县那边回馈说,他们那边没有这个人……
我并不觉得意外。
去庄老师家上课,除了那张合影,把其他照片都给他看了。
他说仅凭照片无法分辨真伪,但看照片的年代,至少也得30多年了,那个年代能拥有这么多真迹的人家可不多。
最主要的是,家里有不算什么,能保护下来才是能耐!
大京城的古城墙都没留下,何况个人手里的收藏?
很无奈,只好先这样了!
生活还要继续,不管什么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我继续上课,鉴定、心理学、射击,每周还要给八局的同事上课。
实在忙不过来,我把唢呐课也停了。
池子大街那套院子也没人干活了,太冷,又没有集体供暖,房间里也没法干活了。
2002年2月7日,再过三天就是除夕了。
我和干姐石珊打了个招呼,又给青青和小毅提前包了两个大红包。
随后带着老疙瘩和肖光,还有大头和他父母,一起回了雪城。
原本要给王嫂和大憨他们放假,都回家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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