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到了卧室,两个警察挎着相机进去开始照相,“咔咔”声不绝于耳。
林天明问我:“武老师,不舒服?”
我点了点头,“毕竟几个小时前还活色生香,现在却……哎!我要是能一直盯着他们看,或许就能在齐大纲动手前呵斥住他了……”
几个人安慰起我来。
“你们也是不容易,没有个白天黑夜,每天还要面对这种场面。”我说。
林天明苦笑道:“这算什么?!河里腐烂的尸体、分成一块块的碎尸、马上要爆开的巨人观……太多太多了,今天这种场面,实在是小儿科……”
一位中年法医出来了。
他说:“一共五刀,有一刀直接插透了心脏,只是不知道是第几刀……”
“第二刀!”我说。
几个人都看向了我,不明白我为什么如此肯定。
我解释道:“插第一刀时,蓝翠莲喊了出来,第二刀喊得更是凄惨!等我往出跑的时候,看到齐大纲还在继续捅,可那时蓝翠莲已经没有了声音……”
我们分析着事发经过,一旁的小女警飞快记录着。
二十几分钟后,蓝翠莲的尸体被抬下了楼。
我早就注意到,她卧室一角有个电子锁的大号保险柜,估计今天拍的东西都在里面。
胡向东对这里面的东西没兴趣,我更不能碰。
人死为大,安心走吧!
从市局出来时,天早就亮了。
清晨的阳光柔和地洒在地面上,马路上的清洁工们默默地挥舞着扫帚,街道两旁大树上,熬夜的知了终于睡了。
一整宿没闭眼,开车时眼皮直打架。
到家后本想去睡觉,可虎子咬着我裤脚不松嘴,想让我带它出去跑步。
我真跑不动了,蹲下来和它商量。
它眼巴巴看着我,一副可怜相,一旁的蒲小帅呵呵直笑。
大憨过来了,问早上吃小馄饨行不行。
我说行,又问蒲小帅,老唐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蒲小帅直眨眼睛。
明白了,这货肯定又没回来。
拗不过虎子,没办法,只好拿过牵引绳,带它出去跑一圈。
蒲小帅刚打开大门,我不由一怔。
门口站着一个红胡子老道,大袖飘飘。
赤须子?!
看到我后,他一甩拂尘,打了个稽首,“福生无量天尊,武小友可好?”
“我艹!”我脏话脱口而出,“你去哪儿了?”
赤须子哈哈一笑:“老道还能去哪儿,四海为家罢了!”
“快快快,快进屋!”
我把牵引绳给了蒲小帅,“去去去,你带虎子跑一圈!”
他和虎子都很不高兴。
赤须子要去摸虎子的大脑袋,虎子没搭理他。
我引着老道士往家走。
吃完早饭,老唐还没回来,估计搂着女人在宾馆睡觉,我就没给他打电话,拉着赤须子去了鼓楼小院。
我给两个保姆介绍了赤须子,并着重说明,老爷子是一家之主,今后都得听他的。
今天是周三,孩子们都去上课了,只能等都回来以后,再介绍他们认识。
我俩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保姆沏好茶端了过来。
我问:“老爷子,这里怎么样?”
赤须子抚着胡须笑道:“不错,贫道也有家了!”
我看到了他脸上丰富的表情,还有眼中的一抹欣慰,这是他的真心话。
我开了句玩笑:“今后这儿就是您老的家了,不过房子可是我的!”
他哈哈大笑起来。
两个人喝着茶,天南海北聊了起来。
我问他:“您老四海云游,认识一个叫黄四虎的人吗?”
“黄四虎?”他疑惑起来,想了半晌,这才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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