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他已经28岁,文化课不行,年纪又大,没要他!”
“他心灰意冷,一天在广州城闲逛,又一次遇到了我师父!”
“那是1925年,我11岁,我师父也瞎了三年,道观早已破落,每天我引着他云游四方混口饭吃。”
“戴春风认出了我师父,差点儿当街跪下磕头。”
“师父也记得他,听他说完这些年的经历后,也是不住感叹,戴春风要师父帮他改名字,师父为了锻炼我,让我观其面相有无变化。”
“那时我虽然还小,却隐约看出此人心术不正,面相狠毒,于是就将看到的耳语给了师父。”
“师父给他起单字“笠”,字雨农,“笠”就是斗笠,尖顶的草帽。”
“他问何意?”
“师父说: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这名和字都属水,刚好与你命格互补。”
“临走时,他扔下了两块银元,这让我还挺不好意思的。”
“说来也怪,这戴雨农改了名字以后,第二年就考上了黄埔!”
“因为当初在上海认识老蒋,再后来,更是如鱼得水,官运亨通,一步一步混成了军统的老大!”
“因为笃信我师父的话,他做特工后用过的化名,无一不与水有关,例如沈沛霖、洪淼、涂清波、江汉请等等。”
“11年后的深秋,我师父无疾而终。”
“临死前的晚上,九如兄恰好来修复一新的观里看望我们。”
“喝酒时,我二人谈论起当今局势,我师父喝掉最后一杯酒,说:十年后,戴家庙,困雨沟,戴机撞岱山,雨农死雨中!”
“说罢,他老人家倒头就睡!”
“他这番话一说出来,听得我和九如兄大吃一惊!”
“要知道这句话太赤裸裸了,可以说毫无避讳,而那时的戴雨农正是如日中天!就在几天前,他刚刚派刺客,将斧头帮王亚樵暗杀于广西梧州!”
“虽说九如兄并不把戴雨农放在眼里,可这话如果传到他耳朵里,总会是件麻烦事。”
“第二天清晨,我去叫师父,才发现老人家已经驾鹤归去!我和九如兄料理了后事,那句话就烂在了两个人的肚子里。”
“1945年的年底,戴雨农在天津请九如兄喝酒。”
“他开玩笑说,春节后要去青岛办事,能不能帮他起一个化名。九如兄想起我师父的话,故意起了一个缺水的化名:高崇岳!”
“没想到的是,这戴雨农竟然就用了,谁都不知道他当时怎么想的。”
“1946年的3月17日,他在青岛办完了事情,乘专机到上海,到了上海发现这里乌云密布,正下着暴雨,云层太厚,找不到方向降落。”
“于是临时改飞南京,没想到南京雨下的更大,地面还起了浓雾。”
“飞机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在空中乱飞,飞行员根本没意识到偏离了航线。”
“结果飞到江宁县境内,飞机突然失控,从高空极速往下俯冲,视线刚刚清晰,就撞倒了一棵大树。”
“飞机赶紧抬头升空,不成想前面就是岱山,一头撞了上去!”
“机毁,人亡!”
我吃惊地张大了嘴巴,都忘了给他倒茶。
戴笠之死,我当然清楚,不到二十岁时,就在《故事会》以及火车站卖的那些花边报刊里,看到过好几个版本。
老道士说的这些,我也看过,只是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自己师父和他师徒俩。
赤须子继续说:“戴机撞岱山,雨农死雨中,丝毫不差!”
“最离奇的是,在这岱山的山脚下,还有座戴家庙,山腰上有条小水沟,就叫困雨沟!”
“飞机爆炸后,残骸以及戴雨农等人的尸体,散落在了那“困雨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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