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狸只是盯着我,却没说什么。
看来他并不熟悉刘校通光屁股的样子,这也说明一个问题,两个人或许接触的并不多,甚至都没在一起住,更没有一起去过浴室。
这也正常,其实就算是好朋友,也没有几个人能记起身边同性好友的身体特征。
我松了口气。
两个人大摇大摆地走出了住院部。
他走的极快,我忙不迭跟在后面,追问他:“毛组长,我们去哪儿?”
“回家,睡觉!”
我惊讶起来,“咱们在这儿还有家?那、那我有媳妇和孩子吗?”
他又没好气的瞥了我一眼,没说话。
停车场,两个人上了一辆红色的皇冠轿车,他竟然有钥匙,明显不是偷的。
很快,开出了医院。
我歪着脑袋一直看着窗外,嘴里啧啧有声,感叹着霓虹灯真好看,又喃喃道:“您说,不交住院费就跑出来了,警察会不会抓咱们?”
猫爷一拍方向盘,“闭嘴!”
随后又嘀咕道:“我他妈还是喜欢以前的你!”
后半夜两点多,两个人溜达进了位于新宿的歌舞伎町一番街。
没想到他说的家,竟然在这里。
这是我第二次来了,缘分呐!
已经这个时间了,可这条路上的游人依旧络绎不绝。
猫爷带着我窜小巷走,很快我就发现他在绕圈子,只好装不知道。
换个人,肯定得被他绕迷糊。
终于走进了一家小旅店,门口堵着一对男女,两个人情绪似乎都有些激动,不知道说什么。
“你会日语,让他们闪开!”猫爷小声对我说。
我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我会说日语?不会呀!医院的大夫和那些护士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
他疑惑起来,愣眉愣眼,上上下下又开始打量我。
我很委屈,不悦道:“丫看啥呢,真不会!”
他没再理我,一脸堆笑,朝两个人说了句日语,很明显,他没有刘校通说的好,十分生硬。
男人低声骂了一句,女人扯了他一下,两个人让出了路。
猫爷点头哈腰,又说了一句,这次我听懂了,说的是谢谢。
真他妈贱!
旅店是栋小二楼,院子小而精致。
上楼才发现,这么小的别墅,竟然还有八间房。
猫爷拿出钥匙,打开了右手侧第二间房门,开灯后侧了侧身,“进去,睡觉!”
我指了指自己,“我、我的房间?”
“嗯。”
“您呢?”
他指了指最里面那间,随后把钥匙递给了我。
我踌躇起来,结结巴巴道:“毛组长,我、我害怕,能、能不能一、一起睡……”
“睡你妈呀!”他扬手就要抽我,我慌的抱住了头。
“明早吃饭我喊你!”说完就回了房间,看都没再看我一眼。
我翻了个白眼,奶奶的,还得让他欺负着。
迈步往里走。
太小了!
像个鸽子笼!
进门左手侧是卫生间。
打开灯,探头往里看了看,无论是洗手盆、坐便,还是浴缸,都是一体成型塑料做的。
第一次看到这种浴室,很像飞机上的厕所。
房间里有张单人床,比星级酒店的床窄了好多,上面的被子没叠,乱糟糟的。
靠墙有个窄窄的长条书桌,上面堆着几个吃完的方便面纸碗。
书桌下面扔着个双肩包,再就没什么东西了。
我没有去找摄像头或监听器,因为没必要,有的话反而是好事。
一举一动,随便看!
蹲在地上,将桌子下面的双肩包扯了出来。
里面叠放着几套衣服裤子和鞋,还有个手包,拉开看,有些日元,还有一千多美金。
中间隔隔袋里,是身份证和护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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