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忠海刚调到省公安厅,自己应该尽尽地主之谊,一是给周疯子面子,二也能进一步交好。
电话很快就接起来了。
“姐夫,你好,我是小武!”
“不好意思,郝厅长在开会,有什么事情我可以转达,或者稍晚一些,您再打进来可以吗?”那边是个小伙子,十分客气。
“好,谢谢!”
夕阳西下,枯黄的落叶像秋雨一样缠绵。
我裹着一件毛茸茸的居家服,坐在二楼露台上看书,一旁画架上,是幅没完成的油画。
仔细看,画得应该是片花海。
真是没想到,这妖精还有这方面的天赋。
唐大脑袋狗熊一样,在已经枯萎大半的草地上爬着,小武月骑在他的背上,嘴里大喊着:“驾!驾!唐叔叔你快点,不然就喂你吃草料了……”
我朝他们喊:“凉了,你俩快进屋吧!”
电话响了,是郝忠海。
“小武,你来雪城了?”郝忠海的声音十分沉稳。
我笑了起来,“姐夫,怎么能叫“来”呢?我是雪城人好不好?”
他哈哈大笑,“是是是,我错了!”
“前两天回来的,想摆桌酒,恭贺姐夫高升,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
“没问题,你喊上沈波,正好他刚从外地回来!”
“好嘞!”
我这才想起来,上次在京城闲庭私房菜,周疯子说他要去趟通辽,还说沈波在那边等他呢!
看来事情办完了。
又给沈波打了过去,说了晚上酒宴的时间地点。
刚放下手机,张思洋回来了。
听说我要出去,还是请周疯子的姐夫,连忙让保姆小秀找出了两瓶茅台,让我俩带上。
我订在了道里区友谊路的北来顺饭庄。
这是家回民老字号,据说成立于1933年,前身叫永安号饭店,以涮羊肉蜚声海内外,装修一般,可名气很大。
天凉了,吃火锅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和唐大脑袋是提前到的,先去款台扔了一千块钱,一再叮嘱,谁来结账都不能收。
这是龙省人的习惯。
说明请客的人诚心诚意,不能让其他朋友借尿遁抢先付了款。
小女服务员年纪不大,一看就是周边农村的孩子,带着我俩进了单间,又送上来一个铝茶壶和两个玻璃杯。
感觉圆桌上的旋转玻璃有些脏,我扯了两张餐巾纸擦了好半天,到底也没擦出来。
我有点后悔了,这家店口味虽然很不错,可这个装修和卫生有些一言难尽……
我俩抽着烟,左一句右一句闲聊着。
“哥,嫂子对虎子真不错,又给买房子,又给装修,连西服都给买了……你说等我结婚的时候,她能不能对我也这么好?”唐大脑袋小眼睛瞅着我,满是渴望。
我说:“你要是把那个大肚子娶了,我送你一套三进的大宅子!”
“操!”
我哈哈大笑。
正说笑着,郝忠海到了。
沈波是前后脚到的。
“那边怎么样了?”郝忠海随手接过他的警服外套,帮他挂在了衣架上。
下意识的动作而已,却由此可见,这两个人的关系真不是一般的好,毕竟沈波只是雪城市局的副局长,可郝忠海却是省厅的副厅长。
他问怎么样了,我估计问的是通辽那边的事情。
沈波揉了揉脸,坐下后说:“判了,一年有期徒刑,由于残刑不足一年,直接在看守所继续服刑,没几个月就出来了!”
接着又气呼呼道:“妈的,市局的老韩跟我拿腔拿调,说什么红兵属于有组织地进行违法犯罪活动!你也知道,这种情况如果坐实了,起码七年以上有期徒刑,还得没收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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