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妇女急了,单手用力,像抡小鸡仔一样,把这小子抡了起来。
啪!
又被重重摔在了地上。
人群里爆发出一阵阵喝彩,还有笑声。
“打得好!”
“臭流氓,送派出所!”
“对对对,打电话报警!”
“……”
又有几个老爷们冲了上去,三拳两脚,就把两个小子按在了地上,叫好声络绎不绝。
这俩倒霉蛋,正是负责监视苗向荣夫妻的那两个小子。
而那个中年妇女和扑上去的爷们,都是五处在千山市的人。
按照约定,今天苗向荣夫妻俩一起出来的,事发突然,两个人明显有些紧张,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人群里,我一把扯住了苗向荣的胳膊,低声说:“走!”
那边看热闹的人越围越多,我带着两个人已经从市场后门出去了。
路边停着一辆白色霸道,另外是辆红色捷达。
三个人迅速上了那辆霸道,车开了。
后排的于瑛脸色惨白,明显后怕,“啥都没拿……”
苗向荣说:“命要紧,有什么拿的!”
我扭过头,安慰道:“放心吧,到了京城,什么生活用品都有!”
苗向荣愣了,“不是去盛京吗?”
“事情越闹越大,已经惊动了京城,那边比省城更安全!”
“张警官,你不是盛京公安局的?”他问。
我笑了笑,“老苗,我是谁不重要,你只要知道一点就行,我们一定会把盛光辉绳之以法!”
他长舒了一口气。
我问:“现在可以说苗文在哪儿吧?”
“大丰镇凌水乡,在我连襟他四叔的小舅子家……”
“刘师傅,”我看向了司机,“走吧!”
这两辆车,还有司机和后面车里的四个人,都是八局在盛京的人,前天晚上我和杨宁汇报以后,他临时调过来的。
一个半小时后,在凌水乡一户农家院里,我见到了扛着锄头回来的苗文。
他身后跟着个干瘦的老农,是苗向荣连襟四叔的小舅子。
我们到了以后,苗文还在地里干活,他去喊回来的。
“爸?妈?”
苗文连忙往院子里跑,同时狐疑地看着我们。
“你们到底是谁?”几米开外,他站住了,扬起了手里的锄头。
苗向荣连忙说:“别慌,他们是警察!”
“儿子!”
于瑛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儿子,呜呜大哭起来。
苗文衣着朴素,清秀斯文,不过比照片里黑了一些,只看外貌的话,难以想象会是个如此倔强的人。
他放下了锄头,帮母亲擦着眼泪,“妈,儿子不孝,让你们跟着受苦了……”
苗向荣把事情简单说了说,又把我介绍给他。
两个人的手,握在了一起。
“张警官,谢谢!”他说。
我顿了顿手,“不要谢我,千山市三百万人,都应该谢谢你!”
苗文脸上有着一丝落寞,“我是不是傻?局里那么多人,业务好的、关系硬的……可没一个人站出来说话!”
“结果,我这么个小虾米,把工作折腾丢了不说,又连累着我爸妈,跟我着急上火……”
我缓缓摇头,正色道:“当黑夜降临,多数人都会选择妥协。”
“他们可以在黑暗中瑟瑟发抖,但不能嘲笑那些比自己勇敢的人,因为那些人追寻的光,终有一天会刺破黑暗,温暖他们的世界!”
苗文瞬间泪崩。
苗向荣抹了一把脸,搂住了失声痛哭的老伴儿。
我用力顿了一下手:“苗文同志,走吧!”
夜幕中,我看着两辆车上了高速,很快就变成了两个小黑点儿。
后半夜,杨宁打电话,说人已经接到了,安排妥当。
我这才放下心来。
千山市一共四个区,连续两天夜里,我光顾了四家区公安分局,却都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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