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他又拍了桌子,“怎么叫很熟呢?那是贼熟!”
我说是是是,兄弟你别一惊一乍的,哥哥我心脏不太好使。
“是嘛?!”他一脸惊讶,“哎呀呀,那你得好好治治,我给你介绍个大夫吧!”
说着,话题就拐到了一个蒙古大夫身上,还真是蒙古大夫,名字叫昭那斯图。
他说他二姨夫得了肺癌,北京上海都跑遍了,所有大夫都宣布了倒计时,回来以后连装老衣服和棺材都买了,朋友介绍去看了这位蒙古大夫,就吃了三个月的药,好了!!
说到“好了”这两个字的时候,这小子眉飞色舞。
随后,又开始形容蒙古大夫开的药。
听他说完,我就一个感觉:那不是药,绝逼是羊粪蛋儿!
因为他所有的形容词中,刨除味道这一项,它就是一粒粒黝黑发亮的羊粪蛋儿!
我拦下了他,再这么说下去的话,我觉得这位蒙古大夫就能拯救世界了。
终于,姚千里又把话题拐回了赵红兵身上。
一句话没说呢,他先是一声长叹,随后眼睛就红了,再接着,开始抽泣、哽咽……
看得我是一脸懵逼呀!
难以想象,赵红兵会认识这么个虎逼朝天的小子。
“我滴——红兵大——哥呀——!”
他拉长了声调,一叹三嗨嗨,尾音还带了个勾,真是韵味十足!
哭声中,我差点没忍住拿出手机打给赵红兵问问,你不是带老婆孩子去大理了嘛,难道死那边了?
提起赵红兵,姚千里就哭了起来,鼻涕眼泪拉着线儿,都快落吃碟里了。
我叹了口气,看来自己找错人了,这俩人关系可能真不错,甚至很深,不然不会这么伤心。
和这种人聊,说的肯定都是赵红兵他们如何如何好,听不到真话。
转念又想,这一桌菜可不便宜,已经这样了,不能白花钱,就当解闷儿吧!
话说这虎逼也挺有意思的!
眼瞅着两条清亮的大鼻涕就要掉吃碟里了,姚千里用力一吸,神奇消失。
随后抓起一沓餐巾纸,用力擤了把鼻涕,紧接着神色一正道:“张大哥,实不相瞒,你现在看到的我,虽然驾驶着医院的救护车,可那只是一种伪装……”
我有些懵。
难不成自己逮到一条大鱼?
难道他是个间谍?
难道他的“虎”是装出来的?
那自己可真是龙游浅水遭了虾戏,八十岁老娘倒绷孩儿……
我真想大笑几声,哪方面也不可能用这么个缺心眼的货做特工啊!
“你是……”我憋着笑问。
他瞪着眼珠子,腰也挺直了,一字一顿道:“其实!我是!红兵大哥的……司机!”
我差点被晃得栽桌子下面。
“你不信?!”他脖子都涨红了,我连忙点头说信,十分诚恳,心说只要你不是特工就行,不然武爷我会对这个行业彻底失望的。
于是问他,“既然老弟你是那位红兵大哥的司机,怎么兼职开上了救护车?”
他又是一叹,悠悠道:“自从红兵大哥走了以后,我只能忍辱偷生……”
听到“走了”两个字,我又忍不住想拿出手机打个电话,甚至开始怀疑这小子是不是赵红兵的仇人,怎么听都像是在诅咒他。
姚千里开始讲他和赵红兵的故事,听完我才明白,敢情这俩人是狱友!
去年夏天,姚千里开救护车出一起摩托车肇事现场。
据他说,事故地点在出城三公里的国道上,当事人正骑车行驶着,见天边划过几道流星,于是闭上眼睛许了个愿,紧接着人和摩托就上了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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