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明哲给女婿打去电话,就知道我们要营救谁,自然也就知道了我们是中国人。
无论是大街上绑架,还是专卖店的方案,并不是为了隐藏身份,而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五分钟后,我们又换了辆车,这次开车的是胡子民。
高天琪和丁兰,以及其他人都先撤走了,车继续行驶着,穿过一条条街道。
我在学王金成,通话时找车辆多的地段,这样对方即使能定位到无线电话基站,也无法定位具体位置!
这种方式,确实要比固定躲藏在某一处安全多了。
安南珠始终歪头看着窗外,不喜不悲,不喊不叫,一句话都没有。
我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她,这种感觉十分古怪。
几年以后,我学会了一个词:丧。
丧是种态度消极、情绪消沉、精神萎靡、比较负能量的状态,这种人对什么都没有兴趣,无欲无求。
我觉得这个字非常适合她。
胡子民手机响了,我在后面都听到了唐大脑袋的叫喊声:“操,把我忘了?”
胡子民笑了,“你在哪儿呢?”
“不知道!”
“问问旁边的人!”
“我他妈不会这鸟语,骂人行吗?阿——西八!”
“……”
胡子民让他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标志性建筑,两个人说了好半天,终于确认了方位。
安南珠的手机响了起来,上面写的是崔承宰。
我按下了接听键。
“南珠,你怎么样?”崔承宰声音有些急。
安南珠语气平淡:“哦,挺好的……”
“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的,南珠,不用害怕……”
安南珠眉眼间哪里有什么害怕,似乎对这些话也毫无感动,只是呆呆听着。
我说:“你好,崔先生!”
“武爱国?!”
“我是!”
“早晚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我很期待!”
“……”
那边安静下来,啪!响起一声玻璃杯破碎的声音,紧接着,崔承宰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说,怎么交换?”
我又瞥了安南珠一眼,呵呵一笑:“不急,等我电话吧!”
说完挂断,又关了机。
伸手拍了下胡子民肩膀,“去接老唐!”
见我关了手机,安南珠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明明好奇,却什么都没有问。
二十分钟后,在路边接上了唐大脑袋,这货不知在哪儿顺了件皮大衣,太不合身,大衣襟都拖地了。
假发没了,人皮面具上的血也洗干净了,那张大脸还是那么的英俊。
他坐在了副驾位,安南珠涨红了脸,恨恨道:“流氓!”
唐大脑袋歪着脑袋看我,“这娘们说啥呢?”
“说你帅!”我说。
他洋洋得意,“那必须地呀!”
安南珠:“?????”
“武先生,”她用汉语说:“我会中文!”
这就尴尬了,没想到人家的普通话说得字正腔圆。
我轻咳一声,伸手怼了老唐一下,“你把人家怎么了?”
唐大脑袋委屈起来,“我他妈能嘎哈呀?不就是脱她身上大衣了嘛!”
“你掐我了!”安南珠喊了起来。
“掐哪儿了?”我和老唐一起问了出来,安南珠脸就红了。
破案了!
我狠狠瞪了唐大脑袋一眼,怪不得磨叽了那么长时间,你是真他娘的不忌口啊,多肥的肉都能啃两口!
天边最后一抹斜阳渐渐消逝,夜色如同浓墨般悄然流淌,逐渐占据了天际。
我们来到了一家停业的游泳馆。
这里关好久了,据说开春以后要重新装修。
三处和五处的人早就过来了,都戴着塑料制的卡通面具,安南珠被带进了女更衣间,安静地坐在了长条凳子上。
更衣间里面是淋浴间,没有窗户,也没有门,她跑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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