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叔,谢谢!”这是我第一次叫他叔,叫的极其正式。
陈跃东有些唏嘘,“真没想到……没想到,哎!这就是缘分吧!”
我问:“东叔,你告诉我,怎么才能查到我父母在哪儿?”
“你怎么如此肯定跃霆哥还活着?”他问。
“感觉,我感觉他们一定还在人世,只是不想再露面而已!”
他沉吟片刻,“实话实说,我不知道,甚至不知道世元叔是否知道!按理说,如果你父亲没死,他不应该把陈氏交给传文打理……”
“如果……我说如果,如果人各有志呢?”我问。
陈跃东怔了一下,“也不是不可能,跃霆哥从小就是个特立独行的人,这事儿发生在他身上的话,毫不奇怪!”
他又问:“你想直接去找他们?”
我说:“如果能的话,我不想通过陈氏那些人,包括这个亲爷爷,不认也罢!我只想找到父母,带他们回京城一起生活,从此和陈家没有任何关系!”
陈跃东叹了口气,“这不是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的,起码目前我不清楚谁知道跃霆哥的消息。”
我知道他没说谎,想了想说:“等我回国吧,能不能安排我见……见见陈世元?”
爷爷这两个字,我叫不出口。
“傻小子,你就是不说,老爷子也着急见你呀!”
我没说话。
如果没有父母这件事情,我还真不想见他。
挂电话前,陈跃东又一再叮嘱,让我回国前务必先给他打个电话,最好隐藏行踪,避免陈传文和纪一柱他们再下黑手。
电话挂了,黑暗中,我又点了根烟。
自己之前的顾虑是对的,自己最大的敌人不是猫爷,不是二丫,更不是什么王金成他们!
而是爷爷陈世元亲哥哥家的孙子,自己的堂兄,陈传文!
文武双全,德才兼备!
一个暗中窥探,伺机杀我,另六个一定也在虎视眈眈。
一根烟抽完,屈指一弹……
烟蒂在黑暗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光。
我武爱国行走于世,少年曾轻狂不羁,青年却沧桑不诉,中年当锋芒不露,暮年定锐气不减!
拼尽一身寡,亦要这山河无恙!
手起刀落,鲜血洒满战场,哪怕只是短短五步之遥!
陈传文?!
呵呵!
我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大步走向了女更衣间。
门里有动静,我俯身侧耳贴在了门上。
吱呀——吱呀——
这是更衣间长条凳的声音,话说那凳子挺结实的,下面是铁架子,表面是棕色皮革包裹,下面还有层厚厚的海绵。
吱呀声并不激烈,甚至有些绵长。
我连忙起身,差点把脸上的人皮面具揉下来,难以想象那两摊肉在凳子上的情形,实在是太腻了!
更衣室里还在继续,我转身照了照镜子,调整了一下人皮面具。
自己两个嘴角都坏了,为了戴面具,又涂了层鱼胶。
伤口始终这么捂着,不知道会不会发炎,说话时丝丝拉拉的疼。
十个人里,自己和老唐都戴了人皮面具,其他人也戴了塑料面具,哪怕安南珠跑出去,也不会知道这些人的模样。
抬手看了看手表,晚上八点。
老唐至少进去四十分钟了,怎么还没完事儿,是耐力持久?还是前戏太长?
抬起屁股,坐在了台面上,这里是洗完澡出来梳头擦脸的地方,所以才会有这么长的理石台面和玻璃镜。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了,我整个人都躺在了上面,有些凉。
吱呀声没了,隐约在说话。
大脑袋呀大脑袋,你是真有两把刷子!虽说安南珠长得不丑,可看着至少得二百四五十斤,一般人是真下不去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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