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想着,瞥了眼低头喝粥的陆时尧,面上快速闪过一抹赧意。
有些心虚地移开视线后,低眸在网上搜索起来。
眨眼的功夫,一条条帖子就跳了出来。
【我订了情侣酒店,将自己装进巨大的礼物盒里,让老公亲手拆掉蝴蝶结。】
【穿一套性感的睡衣,在脖子上系了一条蝴蝶飘带,嘻嘻……老公拆礼物可爽了,就是第二天我骨头架子都散了,呜呜……】
【我老公有些小怪癖,老想我跟他玩角色扮演,什么大灰狼与小兔子啊、医生与小护士啊(好羞涩),我们都玩过。懂的姐妹都懂吧?!】
……
见帖子一条比一条更露骨,脑海中不自觉代入那个画面……
霎时间,叶澜耳根泛红,心脏不规律地跳动起来,忙退出网页,锁屏手机。
就在她的小心肝还在"怦怦"乱跳时,突然,一道虚弱略带沙哑的嗓音在她身旁响起。
“你在看什么?脸都红了。”
她身体猛然一抖,下意识惊呼一声,杏眸睁圆了望向他,心跳如擂鼓般,似要震破自己耳膜。
即使知道这个距离,他应该看不到什么。
但毕竟刚才看的是涩涩的话题,那画面仿若还在眼前放映着,她怎么会不心虚呢?!
"没……什么啊,你这么快吃完了?"
故作镇定地扫了他一眼后,就低下头去擦头发。
“不想吃了,吃不下。”
陆时尧微微眯起眼,居高临下地深深凝视她好几眼。
见她好似并无异常,这才放下心中疑虑,上前就想帮她擦头发。
“不用不用。”
叶澜往后一躲,忙不迭地摇头,而后,站起身握住他的手。
“你刚退烧,人还虚着呢,还是在床上多休息会儿,别急着下床。”
说话间,已经将他拉到床边坐下。
“你陪我。”
陆时尧拉着她白皙滑嫩的小手,捏了捏。
微仰头看着她,卷翘眼睫眨了眨,一脸期盼。
“我还没吃东西。”
她饿了,而且两人躺在一张床上,她容易想起某些代入过的画面。
“我等你。”
身体不舒服,他就只想抱抱她,仿佛这样就可以填补,因身体不适带来的那种空落落的感觉。
虽然退烧了,但整个人还很无力,提不起精神。
而且……隐隐觉得又有些燥热起来。
下午时分时,陆时尧果然又发起烧来。
这次叶澜有了心理准备,倒是没那么担心了。
私人医生之前有过交代,像他这样极少生病的人,生一次病折腾的时间,可能会比那些经常患些小感冒的人更长些,身体也更难受些。
而反复发烧也是正常的。
量体温、吃退烧药、给他擦拭身体,几乎每隔四五个小时,她都要做一次。
反复两天后,直到第三天,发烧的间隔时间才拉长。
而这几天,陆时尧也将他的撒娇黏人发挥得淋漓尽致。
他嫌厨师煮的粥不好吃,想吃老婆煮的粥。
只要他愿意吃,叶澜自然乐意煮。
可偏偏他又作,想吃,又不愿意老婆离开他身边。
叶澜无奈,只得又牵着他下楼,让他坐在厨房看着自己煮粥。
其实厨师也是特意从华国请来的大厨,煮的粥那是色香味俱全又有营养,味道更是比她煮的好吃多了。
但这位少爷硬是把人家大厨做的贬得一文不值。
老婆做的,那就是香喷喷的,吃得干干净净。
而这还不算,只要他醒着,她上个厕所、洗个澡,他都得跟到门口,那还是被她硬拦在门口的。
上厕所还好,时间短。
晚上冲澡,那就让她崩溃了。
她在淋浴间才刚脱完衣服,他就站在门口,扒在门框上冲着她,"老婆、老婆"的叫个不停。
如果不是她坚持,他就只差没搬个小板凳,坐在淋浴间外面了。
她想让他闭嘴。
可看着他那副病恹恹,又可怜兮兮望着自己的样子,嘴唇动了动,实在是说不出口。
如此又折腾了两天,他才终于不再发烧了,气色看着也好了许多。
一大早,叶澜看着窗外阳光正好,也不会太晒,便提议道:
“我陪你去花园走走,晒晒太阳,天天待在房间里,人也闷了。”
陆时尧懒懒地靠在床头,微眯着眼瞥了眼窗外,轻"嗯”一声。
片刻后,叶澜一身休闲长裙,挽着陆时尧胳膊走在城堡后面的一片花海里。
清晨的阳光照在两人身上,只觉连骨头都是暖暖的。
“啊,舒服!这几天人都快发霉了,正好去去霉气。”
叶澜深吸一口气,浓郁的淡雅花香混着阳光的味道,吸入鼻腔,瞬间沁人心脾。
陆时尧一手插兜任老婆挽着,另一手抬起挡住有些刺眼的阳光。
“今天多少号了?”
这几天发烧,一天天过得晕晕乎乎的,连时间也模糊了。
他糊涂了,叶澜倒是没糊涂:“都八月十号了,怎么了?”
陆时尧微怔,随即顿住脚步,面向叶澜,一脸郁闷:“要是没发烧,现在都该在度蜜月了。”
离婚礼就只有二十来天了,虽说都交给了安安姐安排,但肯定还是要提前回去做准备的。
想到大好的时光都被他发烧给耽搁了,一股郁气就涌上心头。
叶澜一听,哭笑不得:“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啊,谁也没想到会这样。”
陆时尧心里始终意难平:“我现在没烧了,明天就可以去了,再玩一周,我们就回去。”
“可是你现在才刚好点,身体都没养好呢,不适合去玩啊。”
她也觉得有些可惜,但总不能不顾他身体啊。
陆时尧语气幽幽:“我们也不是去跋山涉水,不会有事的。”
他以为老婆最终会妥协,但他失策了!
“还是算了,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你也不想婚礼时,还是这样病恹恹的模样吧?”
见他不为所动,还从鼻腔里轻哼一声。
叶澜无奈地轻叹,忽地,脑中灵光一闪,清了清嗓子:
“那个,你看你现在还那么虚,万一去度蜜月了,没养好身体,婚礼那晚……咳……不行的话……”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见他面色越来越黑,一双狭长的眸子幽怨地瞪着自己,还有些苍白的唇角紧紧抿着。
她尬笑一声,继续劝道:
“呵…呵,你不是一直想……那个嘛,你看,就算现在去度蜜月了,你也不能……做,是吧。”
“还不如这段时间养好身体,等婚礼那天做个精神抖擞的帅气新郎,你觉得呢?”
他觉得?
陆时尧重重哼了一声,话都让她说到这份上了,他还能怎么觉呢?
他再继续坚持的话,岂不是就像她说的,洞房花烛夜,连久违的肉都没力气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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