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邪盯着她的视线并未移开,反而伸出了手将衣服递给她。
乔羽凰满脸通红,捡起来一件外衫挡着重点部位,便走过去接衣服过来想换上。
眼下许是太紧张,又带着气愤,脚下和琉璃池边都有水,刚把手伸过去,脚下突然一滑,是站不稳的直接往前倾倒,往他怀里扑了过去。
君无邪伸手接住她,她遮住自己的那件外衫轻飘飘的便掉了,头埋在君无邪的胸前,此刻不知该不该起来。
他手的温度很烫,此刻搁在她的腰上,似能感觉到在努力克制什么,乔羽凰轻轻抬头,便隐约看见他喉结一动,也垂下头看着自己。
血瞳似染起炙焰,抬手扯下外衫,便披在了她的身上,打横将她抱起,直往前头的内室走去。
乔羽凰心在噗通乱跳,她不傻,自然能感觉到君无邪此刻身体的变化,是紧张的扯着他的衣袖道,“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她只披着一件外衫,堪堪遮住胸前的春光,他手放的地方,是没有任何衣物遮挡的后背。
君无邪并未应声,步子迈的极轻,很快便进了内室将她放在宽广的大床上。
放下以后,他仍旧没有离开,烈焰燃烧的魔瞳仍旧低头看着她,乔羽凰伸手推他,“我要换衣服,你回避一下。”
推出去的手腕被有力的大掌握住,乔羽凰一愣,几乎是没有反应的空隙,他便直接欺身压了上来,滚烫的唇印上她的唇瓣,温柔又霸道的掠取她的美好。
隐隐觉得今天要发生点什么,几乎是下意识的伸手推他,但如以往的每一次,她的那点力气在君无邪看来比蚊子也大不了多少,是觉得有些碍眼,抬手便将她的手腕扣住,压在头顶。
危机感瞬间来临,感觉到他的吻越来越深,他的呼吸越来越重,乔羽凰心说不好,这家伙八成是动欲了。
丞相府。
孔胤连赶了两天两夜的路,才从那偏院的县城终于回了京城,掀开帘子,见自家夫人和儿子都在家门口等自己,心中一动,是久未有过的满足感,快步走了过去,一手揽着夫人,一手揽着孔雎儿便往里走。
因着孔胤回来,丞相府大半夜的放着烟花爆竹,做了满满当当的一桌好菜,夫人小姐少爷们簇拥着孔胤坐在饭桌前。
丞相府的妾室们都侯在一旁,唯有孔晟的娘亲钱氏有资格坐在孔胤的身侧,这会儿见孔胤胡子杂乱,只半个月的功夫,白头发也长出来不少,是心疼的道。
“老爷,您这番下去赈灾,可是受了什么苦?妾身瞧您怎么憔悴了这么多?”
孔胤目光浑浊,想起这些日子以来的遭遇,又是恨得咬了咬牙。
“夫人就不要再说了,幸而这次通州御史前来相助,替本相安排后续的救灾之事,否则,还不知道要耽误多久在那穷乡僻壤之处。”孔胤哀叹一口气,打量孔晟和孔雎儿一眼,又问道。
“你们近来可好,没有再给为父惹祸吧?”
若不是上次孔晟在殿前得罪了君无邪,他又何必受这趟罪,因而这会儿看孔晟的眼神是带着警惕和防备。
“爹怎么这么说呢,大哥和我都好好的在府中,哪能给爹惹什么祸呢。”孔雎儿温声应道,是和孔晟约定好了那件事要烂在肚子里,她自然不会说。
“我怎么听说大哥前些日子,狩猎之时在营帐里头调戏将军府的二小姐,叫锦王知道了大发雷霆呢。”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说话的是丞相府的二公子孔植,这位是侧室生的庶子。
“你不要胡说八道,大哥哪里做过!”孔雎儿下意识的瞪了他一眼,提起乔羽凰她就恨得牙痒痒,“父亲不要听别人挑拨,大哥哪里会看的上乔羽凰。”
孔胤目光锐利,是扫视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冷声道,“没有最好。”
听着夫人说了些琐事,外头很快有小侍来报,宫里有人传信来了。
孔胤只吃了两口饭,看到手中的信,立即便将信收了起来,回头冲管家道,“快备轿,本相要入宫。”
“老爷,都这么晚了,您还进宫?”钱氏立即跟上来,是有些心疼的道,“您瞧您这一脸胡子拉碴的,去面见圣上不收拾收拾吗?”
孔胤回头看了她一眼,“不必,圣上传为夫传的急,为夫尽早回来,夫人先歇下吧。”
妇人哪里懂孔胤的心机,他就是要以这副疲惫不堪的模样进宫,让小皇帝看看他为了赈灾之事多么尽心,待到下面的人将赈灾的详情一禀报,小皇帝必然更加信任他。
丞相府的轿子缓缓往宫里去了。
孔晟和孔雎儿对视一眼,兄妹俩的眼中都夹着几分算计。
一大桌子的菜没怎么动,钱氏回头看了众人一眼,想起方才孔植告状的事,脸色立即就冷了下来。
孔植的的母亲李氏只是蓬门小户出声,往日里依仗老爷的宠爱,在府里也作威作福过,但如今年老色衰,她已经没有资本了。
钱氏冷哼了一声,“二少爷,近来是不是太闲了?书院里没事做,学会像女人一起说起是非来了?”
“夫人,植儿他不是!”
“闭嘴!”李氏话音未落,钱氏便冷冷的喊道,是直接瞪了她一眼,“倘若你不会管教儿子,本夫人可以替你教!再在老爷面前胡言乱语,小心我将你们娘俩一起扔出去!”
是嚣张到了极点的声音,孔植想顶嘴,却被李氏拉住,谦卑的应声,“夫人说的是,妾身一定会好好管教植儿,再不会发生这种事!”
“最好是!”
钱氏瞪了她一眼,抬头挺胸的带着孔晟兄妹二人离开了,这席间的下人们也呼啦啦的走了一大片,只余几个妾室大眼瞪小眼。
孔植长得不差,年才十八,就自有一股威仪之气,比起孔晟要好看许多,这会儿满脸的不甘心,“娘,你为何总是这样低声下气?同是爹的儿子,我为何就总得受他的气!”
“植儿,你怎么还不明白!嫡庶有别,他是嫡子!你怎么跟他比!”李氏哀怨的叹了口气,“要怪就怪娘出生不如他。”
孔植满脸不甘,是瞪着前头灯笼离开的方向,怒声道,“我就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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