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走了发电机,库房里只余一片黑沉。
库房黑沉而空荡。
余溪风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回去的路上捡起故意遗漏下来的匕首。
回小区还是余溪风掌方向。
水面一眼望过去都差不多,已经是傍晚,本就黯淡的天光更加稀薄。
调整了几回方向后,已经能看到可可雅郡。
中间也碰到过两拨人,都是不得已,出来找物资过活。
见到余溪风船上堆的满,看过来的眼光既有觊觎也有忌惮。
等看清了弩箭和长刀,隔得远远的便绕开了。
“今天的事,回去谁都不要说。”云姐道。
余溪风可有可无地应下。
胡强勇神情沉重地点头。
回了小区,胡强勇的家人等在楼道里。
和上次一样,东西还是都搬到云姐那里再分。
这次就没有多少人上来打听了。
甚至自发地与他们隔开一段距离。
长刀上的血还在往下滴。
武器的震慑堵住了很多人欲言又止的话。
想来不是酸话就是梦话。
虽然余溪风三人没有主动说,但临府的消息还是传了过来。
所有人都知道,外边不太平。
这个时候还能从外面带东西回来,没人敢小觑。
他们大多把功劳都归到了胡强勇身上。
毕竟云姐和余溪风的身量,加起来都不到胡强勇一半。
胡强勇家里人显然也是这么想的。
云姐和胡强勇一家子老小打招呼。
胡强勇老婆,赵遥从鼻子里哼出一股气,要笑不笑的。
等到云姐将东西一分为三时,赵遥的脸色更是说不出的阴沉。
云姐分出来的东西,三份到底不能一模一样,一些细微差异上,隐约还有偏向余溪风的意思。
小半扇猪肉里,最好的那段里脊分给了余溪风,羊排也占了肉最多的那一块。
胡强勇显然也默认了这种分配。
他自己和云姐的则差不多,面粉多些,牛排便少一块,算得上公平。
赵遥忍了又忍,开口道:“就算皮划艇是小余出的,我老公可是男的,这一趟肯定出了大力气,不说能多分,该我老公的总不能少吧。”
云姐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神色,瞥了胡强勇一眼,索性放下手上的面粉,示意胡强勇:“来,你来。”
胡强勇的脸给臊成了猪肝色,连连摆手:“我没意见。”
他转向余溪风,笑容带着尴尬:“你分多少都是应该的。”
“媳妇你没什么事先回去,今天这些,别说三分之一,全部拿去小余都拿得。”
“你,你,”赵遥被气得脸都红了,偏头盯着余溪风白皙的脸蛋,表情越发不善。
给云姐看笑了。
之前楼里传过胡强勇和云姐的黄谣,她一个寡妇,这点是非还不看在眼里。
赵遥当时不阴不阳说过两句怪话。
云姐没搭理。
却不能坐看她惹到余溪风头上。
“你还不知道临府现在是什么情形吧,”云姐盯着赵遥,“整个小区都没有活人了,全是血,门板被砸,家里被抢得干干净净,断了手的人爬到外边,死不瞑目。”
赵遥愣住。
胡强勇回想起当时的情形,脸白的发灰。
云姐敲了敲牛排:“这些东西你们也看了,指定不是赈灾能有的东西,我们去了那家五星级酒店,碰上了那些人,他们刚从临府出来,要不是余溪风,我们根本回不来。”
赵遥脱口而出:“怎么可能。”
余溪风两腿并在一起,正低头剥着砂糖橘,脖颈优柔,看起来教养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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