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是一小块包装起来的马卡龙。
余溪风也看清了名片上的字,郑伟阳。
想起来了。
这人开厂子的,杨荣就是为了巴结上这个人,给自己安排了和他儿子的相亲。
那个说话很奇形种的相亲男。
他儿子虽然是个奇葩,但伸手不打笑脸人。
余溪风接过了名片,没接马卡龙。
这东西甜到齁死,难吃得很。
余溪风:“谢谢,礼物就不用了,食物珍贵,郑先生自己留用就好。”
郑伟和笑得爽朗:“一点薄礼,还请不用放在心上,大家住在一处,都说远亲不如近邻,我下周会办个聚会,如果有空的话,请务必赏光。”
余溪风这回没有拒绝。
这次她住进地下避难所的单间,已经完全脱离了前世的轨道。
她要在地下避难所待一段不短的日子。
熟悉一下邻居有些什么人,没有坏处。
余溪风接过了马卡龙,露出一个浅淡的微笑来。
郑伟阳礼貌地道了别。
余溪风回到自己的房子里,先看了一眼门上的小机关,没有人动过。
余溪风洗了个手,便开始继续今天的锻炼。
虽然不太愿意承认,但是她来到地下避难所之后,锻炼的频率明显上升了。
前世总是被蔡老头挑茬,她引以为傲的本事被贬得一文不值,她心里多少有些不服气。
这一世,该叫蔡老头看一看自己的本事。
不敢说能把蔡老头打趴下,也能多走几招。
余溪风心里存了两分攀比,练得更卖力了。
另外一边,可可雅郡。
易建聪的女儿爆发出剧烈的咳嗽。
易小慧脸烧得通红,肉眼可见得虚弱。
女孩吸了吸鼻子:“爸爸,我好难受。”
杨似珠抬头,余光飞快地扫了一眼易小慧,然后迅速地低下头去。
易小慧的目光天真无邪:“爸爸,我会死吗。”
易建聪抱着女儿,声音哽咽:“不会的,爸爸不会让你死的。”
前几日,易小慧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受了寒。
杨荣把家里仅有的一包药给了易建聪,易建聪感激涕零,差点给杨荣一家子跪下。
那包药剂冲下去,小慧睡了一个安稳的好觉。
醒来后,烧却没能退下去。
“爸爸, 我热。”易小慧道。
易建聪从昨天起,眼皮就一直在跳,他守在小慧的床前,几乎寸步不离。
易建聪把所有的东西舍了出去,又换回来一半包的药剂,加起来还不到一个疗程。
他听人说,地下避难所已经开放,那里有供暖。
他女儿这病,就是被冻出来的。
只要能去地下避难所……
“爸爸,有风,好冷。”小慧低喃。
她一会儿喊热,一会儿喊冷,已经失去了对温度的正确感知,她靠在被窝里,眼睛缓慢地眨着,脸上渐渐从鲜活,变成了迟钝,最后定格成了一种青灰的麻木。
易小慧的手从被子边缘滑落,阖上了眼。
易建聪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在易小慧身上。
家里所有的衣服,被子,都在易小慧这了,易建聪如往常一样,掖了掖小慧的被角。
“你好好休息,爸爸明天叫你起床。”
易建聪站起身来,不知道是太冷,还是坐了太久,血液循环不畅。
他眼前一黑,就要往地上倒去。
“建聪。”杨荣站在门口,却没有往里面进来。
易建聪就这么跟着他女儿去了,倒也不错。
至少自己不会再有被人赶出去的风险。
虽然自从杨荣给了药后,易建聪再也没有提让他们搬出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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